我缓慢回头,果然看见了熟悉得不能熟悉的人——陈娇!
她竟然来了。
慕御白随着我的停下而回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眼底掠过阴沉。
他对领路的侍应生说了两句。侍应生赶紧匆匆上楼。
过了一会,慕御棠一脸懵地下楼。
当他看见陈娇的时候,愣住:“她怎么来了?”
慕御白脸色冷沉沉的:“去处理好。”
他说完挽着我的手进了别墅。
……
别墅被布置得很是漂亮,还没进大门就看见墙边用漂亮的玫瑰搭成拱门,还有粉色和白色的气球。
通向别墅的路也修缮一新,撒了金光闪闪的碎片。
进入大厅发现布置得很西式,有精美的蛋糕台,香槟塔,还有舒适的桌椅。
各处都被安上了彩灯,只等天色暗下来就点亮彩灯。
我没什么心情欣赏,问慕御白:“怎么办?陈娇竟然来了。”
慕御白眼底掠过厌恶:“一颗老鼠屎。”
过了一会,慕御棠走来。他满脸无奈:“事先声明,我没请她。我请了我一个生意合作伙伴,陈娇是他的女伴。”
三人一时半会都无语了。
慕御白冷哼:“那你看着办。要是她出了什么妖蛾子……”
他话没说完,但警告意味很明显。
慕御棠点头:“哥,你放心吧。嫂子我会保护好的。”
慕御白冷冷看了他一眼:“我的女人还需要你保护?滚开!”
他说着带着我上了二楼的露台。
美食、美酒纷纷呈上,悠扬的音乐在草坪上演奏,吹着从山间的风,欣赏美景听音乐,的确很舒适。
不得不说慕御棠十分会安排。
过了一会儿,徐闻来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红色露单肩的礼服,海藻般的长发上随意扣着一朵玫瑰发夹。
她走来,不少宾客纷纷行注目礼。
我笑着迎上去:“闻姐,你终于来了。”
徐闻嫣然一笑:“二少要请客,我怎么敢不来?再说婉妹也来了。那我是必须来凑个热闹的。”
她说着从带着的包里拿出一个礼盒给我,冲我眨眼:“送你的。”
我又惊又喜:“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还送我礼物?”
徐闻笑了:“上次没机会送你包。这次我让朋友从欧洲淘了一副好画,收藏价值不小,你应该喜欢。”
我打开看了一眼,顿时深深迷上了。
这一幅是睡莲,幽暗的天幕下一朵蓝色的睡莲静静躺在水草蔓延的湖面上。
整个画面给人一种静谧平和的感觉,更令人觉得神奇的是,这画上的睡莲不同角度看的颜色不一样。
连见多识广的慕御白都忍不住称赞:“的确是一副好画。”
徐闻含笑问我:“喜欢不?”
我点头:“喜欢!特别喜欢。”
徐闻十分满意:“喜欢就好。我还以为你瞧不上呢。毕竟前几日御白可是豪掷千金给婉妹买了好几套珠宝呢。”
我脸微红:“那不一样。”
徐闻羡慕看着我们:“真是羡慕婉妹,御白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追妻那么努力……唉……”
她说着说着,眼底隐约有失落。
我知道,她在伤心自己追我哥那么多年竟然没有结果。
我赶紧给慕御白使了个眼色,拉着徐闻到了露台上透气。
徐闻见我担心的样子,笑了:“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我不好意思说:“我哥就是个木头。不过徐闻姐你放心吧。他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徐闻只当我是在安慰她,笑了笑:“嗯,我不会难过的。屡败屡战……”
她正说着,突然皱了皱眉:“陈娇竟然来了。”
她诧异问:“二少请来的吗?”
我摇头:“不是,她是跟着别人来的。”
徐闻皱了皱眉:“这真是……真是……”
“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好有缘。”
陈娇挽着一位长得挺胖的男人走了过来。
我微微皱眉。这次陈娇来,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而且我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说她只是不甘心过来刷个存在感的?
我脑中灵光一闪:“外面的直播是不是你请人来的?”
陈娇捂住嘴,吃惊:“是吗?是我请的吗?不是吧。”
她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伴:“哈尼,是你请的记者吗?”
她身边的男伴摇头:“不是我。”
陈娇朝我眨眼睛,无辜地说:“看吧,不是我们。也许是叶小姐请来的呢?毕竟叶小姐现在和慕总交往,没有人见证你们的幸福怎么行?”
我皱眉。
陈娇的敌意显而易见。她满脸的不甘心。
徐闻不动声色挡在我们之间。
她笑了笑:“婉妹,我看见几位老熟人,陪我过去说说话。”
她说完对陈娇说:“失陪了。”
我被徐闻拉走,回头时正好看见陈娇盯着我,眼神阴沉。
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陈娇的眼神好恐怖。
徐闻带着我认识了几位好朋友。看得出徐闻的人缘很好,认识的人都和她有说有笑的,经过她的介绍,我也认识几位有趣的朋友。
过了一会儿,慕御棠终于和来宾寒暄完了。
他问:“你哥呢?”
我看了看时间:“再过半个小时就来了。应该不会迟到。”
慕御棠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办好了。不过……那个女人怎么来了。真是烦死了,赶又不好赶。”
我犹豫了下,把陈娇对我的敌意说了。
慕御棠眉心皱起:“如果她敢做什么,以后我就封杀她。”
我听了忍不住问:“封杀?你是资本啊?你还封杀她?”
慕御棠满不在乎说:“嫂子你太小看我的本事了。他们喊我二少不是白叫的。只要我示意,海城百分之六十的上流社交圈就得把她除名。”
我撇嘴:“她还可以蹭陆云州的社交圈。”
慕御棠嗤笑:“陆云州?陆氏企业最近的股票跌的和狗一样。资产缩水了起码十几亿。他有心情管陈娇吗?再说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摇头:“你太小看陈娇了。这么多年,她总是有办法把陆云州拉回身边。”
我说着眼底浮起受伤。
恢复记忆就是这么闹心,从前的记忆总是在无意中攻击我。
陆云州和陈娇又不是没有闹过分手,当年好几次我都以为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但陈娇总是能神奇地挽回陆云州的心。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才这么崩溃疯癫。
每个女人都没办法从三个人的世界里笑着走出来的,更何况我当年心高气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