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名下账户突然有那么多钱的原因?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哥叶立承和慕御白玩的那么好。
两人分明就是一个德行——睚眦必报。
我哥叶立承看着冲动,嚣张,但内心十分精明,当断则断。
从某些方面说,我和我哥也是一路人。
至于慕御白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因为他看起来人畜无害,斯斯文文,甚至不爱说话,不喜欢主动找麻烦的人。
但没想到他其实也和我哥一样,内心记仇得很,睚眦必报。
……
童童还在喋喋不休说着我昏迷后我哥是怎么带着人去陆家打和砸,还有拿走别墅里面属于我的一切。
一切!
童童说的一切是指除了我之前和她拿走的珠宝首饰,高定衣服和奢侈品包包外的一切。
我眼角在抽搐。
我知道我哥的德行。
他护犊子和偏心起来那是真的非常恶劣。可以用法外狂徒来形容他。
我听着童童绘声绘色描述我哥怎么把陆云州的别墅、套房、会所,公司,地毯轰炸似的搜刮了一遍后走人的嚣张样子。
童童说:“你哥放话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拿这些钱买陆家全家的命。”
我眼皮跳了跳:“陆云州就这么被我哥威胁了?他没找律师,没报警吗?”
童童摇头:“那个时候你还昏迷着,陆云州断了一条腿在医院里躺着挺尸。我听说他丢了魂似的什么都不管。你哥这么闹腾,陆家喊了几次警察,陆云州都选择了和解,事情就没闹大。”
我迷糊了,为什么陆云州这么忍气吞声?
接下来童童说什么我没注意听。
我只看见陆云京走到我面前。
他说:“叶姐姐,你……好点没?”
我点了点头:“好多了。”
童童想开口,我对她说:“我和云京说点话。你先等等我。”
童童看了看陆云京,点了点头。
童童走后,陆云京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我问:“你只是想问我好不好是不是?”
陆云京脸色紧张:“我想问问……我妈……骂了你没?”
我点了点头。
陆云京沮丧:“我知道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妈会这样,但是……”
我想了想:“不是你的错,但是算了。这些事和你没关系。”
陆云京突然看向我,大声说:“怎么和我没关系?我……”
我疑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连你嫂子都不算。”
我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沉:“你该不会是想替你哥说话,让我和他复合吧?”
我说完转动轮椅就要走。
陆云京急忙拦住我:“不是,不是。叶姐姐,我……”
我没理他,继续推着轮椅走。
直到身后传来陆云京略带凄惨的喊声:“姐姐,姐姐,你不理京儿了吗?”
我停住了轮椅,回头看着他。
陆云京红着脸走过来,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我很平静地问:“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我以为你忘了。”
陆云京眼眶红了:“我……我错了。我之前不该这么对你。我一直以为是你破坏了我哥和娇娇姐。”
我挑眉。
陆云京立刻改口:“是陈娇,她不是我姐姐。”
我口气缓和了一些:“她是不是告诉了你什么?”
陆云京点头:“她找到我,在我面前哭了好久。说她忘不了我哥,还说……还说你强行破坏他们。她是这个意思。”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就知道陆云京不可能这么讨厌我,一定是有人在他面前搬弄是非。
陈娇都能把陆云州忽悠瘸了,忽悠一个小孩子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秋后算账,也不想问陈娇告诉陆云京关于我什么谣言,因为不重要。
陆云京见我不生气,吃惊瞪大眼睛:“姐姐,你不生气吗?你不想知道陈娇说了你什么坏话吗?”
我笑了笑:“不想知道,再说知道了又怎么样?她现在过得也不怎么样。而且关键是你现在不相信她了,总算肯浪子回头认我当姐姐了。”
陆云京吃惊地看着我,眼里都是不敢相信。
他结结巴巴:“姐姐,你变了。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以前你都是……都是和我吵架,然后去找陈娇麻烦。”
我云淡风轻地说:“然后陈娇是不是说我欺负了她?然后我和你哥再吵架,和你也大吵一架?”
陆云京点头:“是的,可是……”
他终究是年纪小不太懂得陈娇的套路。
我深吸一口气:“我以前做错了。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人被冤枉瞪的时候是不是会竭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陆云京歪了歪头:“如果我被人冤枉,我一定找那人说清楚,说不定还得打一架。”
我叹气:“但是如果那个人坚称自己没错呢?然后你打人是不是就变成了无理取闹了?”
陆云京想要说什么,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他懊悔:“姐姐,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我错在哪儿了。”
我问:“错在哪儿?”
他懊悔不已:“我不应该不求证就来指责你。你被人冤枉了肯定生气,然后你就会找陈娇吵架,然后她……”
我摇头:“不,我生气的其实不是陈娇冤枉我。我是伤心。”
陆云京愣住:“姐姐你伤心什么?”
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自己在乎的人最不应该怀疑自己。那种伤害,真的是很痛。”
陆云京沉默了。
许久,他很认真地道歉:“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半蹲在我身边,满脸愧疚:“姐姐,以后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我再也不听别人说瞎话了。”
我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头。
眼里热热的,我终究还是动容了。
这是我从小跟在身边,一口一个“姐姐”的弟弟。
他总算是回来了。
……
陆云京和我把心结解开,接下来的相处就很愉快了。
他不再劝我和他哥复合,而是关心我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我说大概还得一个月才能拆固定石膏板,他替我心疼。
“姐,你这一个月岂不是很不方便?”
我想到了什么,问:“你哥呢?”
陆云京愣了下,说:“我哥,他快好了。他就是骨折,外加一些小伤。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