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内,魏玉黎先带着罗简到了罗刹堂。
“罗大人,今日之事闹得还真是大啊。”
“总督,您听我解释,是那老鸨污蔑我的!事情可不是这样的!”
罗简被带到东厂,心里慌得很,这东厂可是皇上用来监查百官的,要是魏玉黎到皇上面前一说,自已这乌纱帽可真保不住!
“哦~可本督查到的东西,可不是这么说的。”
魏玉黎心想,这罗简真是蠢的很,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户部侍郎位置的。
“是你自已从实招来,还是本督直接在陛下面前上折子?”
罗简听到这话立马就跪下去了,“总督大人,下官真的没有掳走那燕台楼的人呐~我承认那罗清确实是燕台楼的人,可那刘湘真的不是我带走的,还望大人明鉴!”
“呵,你给本督送个怜倌让男宠,要是传出去,本督的威严何在?”
“大人,罗清真的是我的儿子,您能否看在下官把罗清献给您的面上,帮下官一把,毕竟事情要是真的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于您也没有好处不是?”
“你倒是聪明,拿这个威胁我,不怕我杀了你吗?”
听到这句话,罗简也是怕这阎王真的把自已杀了,但是如果不这样说,魏玉黎肯定是不会出手帮自已的。
“大人,今天所有人都看着下官来了东厂,如果下官真的死在这里,您怕是不好向皇上交代,您别忘了,兵部尚书之死还没查清呢。”
罗简看魏玉黎听到这话,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有戏,又说道:“罗清只是下官的儿子,与那燕台楼没有关系,下官只是让总督管教照顾小儿,至于那老鸨,是因为下官与那刘湘有旧,刘湘逃跑燕台楼抓不到人,就来污蔑下官,想讨一笔钱,您看如何?”
魏玉黎听到罗简这样说,忍不住笑了:“哈哈哈,罗大人,你果然是老奸巨猾呀。”
魏玉黎眼神一凛,继续说道:“既然你说贵公子是来给我管教的,那本督就收下了,但燕台楼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可知燕台楼背后的靠山是林首辅,我可是记得罗大人不是林首辅的人吗?”
“这……”罗简确实不知道燕台楼的靠山居然是林首辅,要是让林首辅知道自已在巴结魏玉黎,通样是性命不保!
“大人,那该怎么办?如今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魏玉黎看见罗简凑上来,后退一步,不想沾到这蠢东西,说“谁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威胁到我身上,还想让我保你?”
“不过”魏玉黎话锋一转,又说道:“今日之事我可以替你拦下,当让你把罗清送我的人情,但燕台楼的事你自已解决。”
“哎……这……”罗简看魏玉黎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想这样也好,魏玉黎能帮忙把这件事压下去已经是高抬贵手了,就是可惜了罗清这个人脉。
“那下官这就去找那老鸨商量吧。”
“那人现在在牢里关着呢,来人,带罗大人去把人带出来吧,总归没出什么事,把人关着也不好。”
魏玉黎冠冕堂皇地叫人带罗简去放人,罗简心想,知道不会还关人,要是那老鸨真的在林首辅面前说什么可就遭了,连忙赶紧去牢里接人。
罗简进到牢房,就听见那老鸨鬼哭狼嚎的叫声。
“救命啊~东厂官官相护!要搞出人命啦!”
罗简赶紧过去,说:“别喊了别喊了,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岑妈妈看见这个老匹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罗简喊到:“嘿!你这个奸夫!分明是你把我的人带走,你还敢威胁我!你以为把我关起来了就没事了吗!”
罗简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来,连忙说“好了好了,这就放你出来,我承认罗清是我带走的,但如今人已经找不到了,也不在我这,你找我要人可没有。”
“人找不到了什么意思!”岑妈妈听他说交不出人来顿时急了。
“姓罗的,你耍我!一句人不在你这了,那我找谁去?不行!没人你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岑妈妈是一心要赖上罗简了,笑话!一句人不在他这就不找他麻烦了?至少能找他要赔偿。
“你想怎么样?”
“罗清我可是按照燕台楼的名怜培养的!刘湘我也是养了她大半辈子了!至少你得赔我八万两!”
“八万两?!”
罗简可是个一毛不拔的,而且以他户部侍郎的俸禄,可拿不出八万两的白银。
“可否少一点?刘湘可不是我带走的。更何况罗清现在也不是燕台楼的名怜。”
“放屁!姓罗的,那罗清前脚刚被你接走,刘湘后脚就失踪了,跟你没关系你看我信吗?”
“可是我的俸禄也拿不出这么多白银呀!”
“谁跟你说是白银了,我要的是黄金!”
“黄金!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罗简心想,这是讹上他了呀!
“狮子大开口怎么了?我告诉你!你没钱就给老娘凑,三天之内要是凑不到,老娘就去大理寺告你!你以为老娘身后没人撑腰的吗?哼~”
岑妈妈说完便离开了牢房,留罗简在原地苦恼。
“八万两黄金!这可怎么办呐!”
如果这事摆不平,别说钱,命都保不住。
实在不行,只能挪那边的钱先顶上了。
罗简心里合计着,急急忙忙地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