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之中顿时传来了一道极其肃杀的声音!
“执法堂执法,无关人员速速离去。”
话音刚落,密林上空顿时出现了很多执法堂的弟子。
而躲在密林里偷情的弟子们则是慌乱地爬了起来,差点就吓得不行了。
“严家的人终于来了!”
叶北冥早有准备地瞥了一眼。
“叶北冥,身为飞鸿峰大师兄,八年未参加宗门试炼,不知悔改,残害同门严平,罪证确凿。”
“现执法堂决议,废除其修为,逐出宗门,以儆效尤。”
严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啊,难道真是叶北冥废了严平?”
“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白香香瞬间就惊呆了。
严平算得上宗门恶霸,无人敢惹。
而叶北冥敢废了对方,这绝对是英雄人设啊!
“看来是我误会了他!”
“他真是个深藏不露,极其低调的人!”
白香香芳心一动,不由地内疚起来。
不过严长老可是严家的人,与严平更有着血脉关系!
一旦涉及到执法堂的裁决,往往便意味着不容反驳的定局。
看来叶师兄这是在劫难逃。
“严长老,此事事出有因,严平欺辱同门,叶师兄才伸张正义。宗门律法严明,应需详查才是。”
白香香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口了。
或许是愧疚一直以来对叶北冥存在的偏见。
严平欺辱同门,本就是罪有应得。
可严长老迫于家族压力,也不得不出手!
不过他还是担心秦紫烟出关找麻烦,只是废了修为,逐出宗门,也真不敢要了叶北冥的命。
“严平已废,不容狡辩。”
“既然有弟子不服执法堂裁决,为罪人说话,那就一起逐出宗门!”
严长老的语气不容置疑,这就是他们执法堂的权威。
既然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傻傻地跳出来维护叶北冥,那就一起去陪葬吧。
“逐出宗门……”
白香香此刻也是如雷重击,瞬间就呆住了!
“残害宗门!真是笑话!”
“这样破烂的宗门我们不要也罢!”
叶北冥的声音不高,却让白香香莫名地有些安心。
他手上可是还有留影石的存在,就算闹到宗主那里也不怕。
“我叶北冥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如果宗门颠倒黑白,如此执法的话,从现在起,我自愿退出宗门,从此再无瓜葛。”
“不过谁要想废我的修为,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叶北冥大手一挥,看似悲壮的说道。
只是心里巴不得严长老会亲自出手杀了他,一切就顺理成章!
只要生死道果激发,这就是白送的宗师境啊!
他也无需大费周章,为了一个后天境去做什么死亡任务!
白香香不知道叶北冥此刻正在演戏,看着那坚定而悲壮的身影,甚至感动其中。
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
她从未见过如此决绝而又充满热血的男人,甚至无惧与整个宗门为敌。
原来苟王大师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冥顽不灵,大逆不道,你这是要叛宗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师娘清理门户!”
严长老这一刻也是怒了。
叶北冥虽然没有招惹他,但这话却在挑战他的权威!
“不可啊!”
就在严长老想要出杀手之际,一道黄衣肥胖身影突然凭空出现,拦在了前面。
这胖子正是之前出现在铜人巷的那位黄衣老者,也是飞日峰的首座。
也只有他知道叶北冥闯过铜人巷,天赋逆天,展现出了圣子之资。
再加上此子心性低调,深得隐世师叔的器重。
这才故意屏蔽了铜人巷试炼的结果,深怕出现意外。
当年的李飞鸿就是风头太盛,这才遭遇了魔道的伏杀,让宗门损失惨重。
而苍天有眼,宗门又出一位绝世奇才,这要叛宗而出,那才是宗门之辱。
“黄首座,你也是为了这废物而来?”
“宗门奇才严平就是毁在这个人的手上!”
严长老知道黄首座一直不喜这个叶北冥,所以先告状了起来。
“你说叶北冥是废物?严平是奇才?”
“你这是眼瞎了吗?”
黄首座不由地激动起来。
严平已经被人家给打残了,还什么绝世奇才?
以叶北冥能轻松通过铜人巷的实力,早已经是先天之下的第一人了。
这资质堪比当年的李飞鸿,甚至还要恐怖!
“飞月峰的严平,调戏同门,咎由自取。”
“飞鸿峰的叶北冥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其行可昭日月,其义可感天地。”
他突然眼含泪花,深情无比地继续说道。
其实看到叶北冥,他就想到那颗赌输的极品混元丹,心疼的就想哭。
“黄首座过奖了!我哪有那么伟大!”
“不过宗门培养我多年,同门之间本应守望相助。”
叶北冥也只能躬身行礼,态度谦逊。
其实心里早就开始骂娘了!
“这黄首座是不是有病啊,平时经常给他小鞋穿,现在却跳出来挺他。”
那演技饱含情感,如此自然,他都要甘拜下风了。
他就是等着严长老克制不住,出手将自己杀了。
只要生死道果激发,他就能成为逍遥宗最年轻的宗师境强者。
而场执法堂的弟子们闻言,瞬间傻眼,纷纷将目光投向严长老!
严长老听到这里,胸口也是愤然涌动,差一点就要大喷老血。
这黄首座不会也被这小人给收买了吧!
“严长老,那天的事已被留影石记录下来了,现在已经上报到宗主那里去了。”
“还有这个决定不是我定的,是……”
黄首座突然幽幽地说出了一个名字,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宗门老前辈不是早已经不问世事了?”
“这样的小事,怎么就惊动了那位老人家。”
听到这个名字,严长老不由脸色大变,全身更是颤抖了起来。
看来严家这次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很快的,严长老忐忑不安地带着执法堂的弟子离去。
现场只剩下叶北冥与白香香。
气氛再次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白香香看向叶北冥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
其实叶师兄是个正常的男人,对自己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宗门里的男人不都喜欢朝她的胸口看吗?
之前的事肯定也是个误会!
只怪自己心眼太小,又相信了宗门的那些传言。
这时候叶北冥在白香香心中的形象已经是两级反转,曾经有多讨厌,如今就有多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