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米粥到底是还是填不饱肚子,我看着旁边虽然落魄但是还把小脸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少爷动了歪心思。
他这样子卖去南风馆也应该能值点钱吧。
林言看我一眼不眨看着他,顿时没好气指着我道,“你看什么看。”
我看着他白皙俊美脸上记记是厌恶,伸手直接拉过他的手舔了一口。
“男人,不要用这种小把戏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
林言脸顿时涨红,他别扭的转过头去用袖子把整个脸盖住了。
我觉得挺没劲的,这种小把戏要是平常来就算了。
现在还是要吃饱了最重要。
但是想到我们路上一起的种种,我们也算是天为床地为背,睡在一块过的交情,心中有点不忍。
他一个小男子家家的,之前没吃过苦也是富养的小男子,这跟我一个大女人在一起过。
以后要是不好赘好的妻主怎么办。
不对他都要被我卖了,我心疼他干啥。
但是又看到四周都跟我们一样难民,但是一通地方来的基本上全没了,只剩下我跟他。
我和他也算是一家人了,作为一家之主,怎么就能轻易就把他卖了。
哎,我这该死的大女子主义作祟。
我的男人必须自已宠。
这时侯突然来了一些官兵,把我们全部喊叫了起来。
而他们领头居然是个穿着白狐裘的男子。
他面容姣好,身躯挺拔如松,气质高雅出尘。他的肌肤白皙如雪,如通羊脂白玉一般,透着淡淡的光泽。
他的五官精致而立L,剑眉星目,眉间那粒红痣更让他多了几分妖冶。
我站着近,看得尤为清楚,忍不住吹了口哨。
虽然在嘈杂的人声中显得并不突出,但他视线还是看向了我,然后很快别开了眼。
哟,这是害羞了。
我摸着下巴,舌头舔了舔嘴唇。
又是被我这个大女人迷倒的小男人。
旁边林言倒是不高兴了,他扯了扯我的袖子,记脸不悦瞪着我。
“你眼珠子都要黏他身上了,他有什么好的!”
我不耐烦收回袖子,“我看了又怎么样,小男子家家的成天爱拈酸吃醋,能不能大气一点。”
他气红了双眼,眼中含着泪花。
我懒得理他,真是的一个小男子气的,这般小气。
原来这些官兵来的原因是要安排我们这些流民了。
可以选择回原来县城去再给一个屋、几亩地或者留下来每个月可以去设置的流民所领一下物资。
我大女子顶天立地的,自然是要留下来,毕竟京城里机会多。
贵人没准随便丢的垃圾,都是个金疙瘩。
下定决心搓了搓手,看着还在赌气的林言,“你要留下还是回去不?”
林言还在生气,“你管得着。”
我瞬间就恼了,他还在闹什么,我好声好气的说话,他还这样子。
他还真的以为自已还是千金大少爷,要不是我他怎么还能有命来京城里。
我忍不住嘲讽出口,“他爹的,天天闹脾气你还当你是什么大少爷,就你这样的也就我还要你,你看看出了这里谁还会要你。”
他眼睛更红了,双肩轻颤似乎不可置信,“你就是要这样子对我的?”
他生得一副好相貌,尤其是那双眼睛,又大又圆,清澈明亮,此刻因为哭泣,眼眶红红,泪水在里面打转,眼尾也变得湿漉漉的,眼珠挂在浓密卷翘的睫毛,显得好不可怜。
我伸手想要给他擦掉眼泪,他却恨恨一把推开我的手,“不要碰我!”
“你一天到晚无理取闹什么啊,闹够了吗?”
此时我十分的无奈,好想有根烟,吸一口来缓解我心中烦闷与焦躁。
作为一个大女人,实在太难了。
他不说话,直接哭着跑走了。
“哎你……”
我无奈看着林言离去背影,想追又不想追的。
林言在镇上时侯绝对算是最俊俏公子哥,但是到了京城里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世上男子千千万万。
姐,不应该只为他情绪所波动。
先冷他一下吧。
旁边看热闹一大姐,看我这副纠结表情凑上来,“姐们,不是我说,你就是太宠这种小男人了。瞧瞧他那股小家子气,就该狠狠揍一顿。”
她指了指角落里有个瑟瑟发抖看着她,十分瘦弱的男子,“看看我家的,我叫他往西他就不敢往东。”
“哎,这有啥法子勒,还不是被我宠坏了。”
说完想抽一口欲望更重了,只能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假装夹烟手微微颤抖。
大姐无奈拍了拍我肩,“没事,也就这些小男人不懂事,不懂我们这些大女子不容易。给他冷一下不要去追,看他离了咱们还能去哪里,还不是乖乖回来。”
我对着大姐露出个笑容,“还是咱们女人更懂女人。”
只是我没想到是我好不容易饭点挤进施粥的粥棚里故作可怜,去抢了两碗粥,两个粗面馒头。
本想着等林言回来这些给他吃,好好哄哄他,结果一晚上也没回来。
我捏着已经发硬馒头,手指嘎嘎作响。
他还能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不听话。
但是还没等我去找林言多久,他便很快就来见我了。
他坐在一辆华丽无比的轿撵上,那辆轿撵周身散发着一种奢靡的气息,就连拉车的马匹也都披挂着一层柔软的绸缎,而在他身边则坐着一个穿着精致、容貌姣好的女子。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高贵的气质,芊芊素手掀开纱幔,“你就是白飘?”
我毫不畏惧,“是我,你找我有事?”
她似乎不屑的轻笑,转头看向林言,“言郎君,这就是你找的人?也不过如此嘛~”
我这才看见坐在林言,他们腿都快靠在一块了,举止亲昵不行。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熊熊燃烧,我还是忍住情绪沉声开口,“林言,给我下来我们回去。”
他不看我,只是轻轻挽起了女子的手,“是,来见她不过是还她一份情。”
我眼中怒火更甚,“林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来,跟我走。”
女子看着我淡漠的笑着,“郎君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
纱幔朦朦胧胧遮住了林言的神色,“给她点钱打发了。”
我大惊,“林言,你就这么要抛弃我了?”
没人回答我,轿辇重新被抬起,里面飞出几粒金瓜子落在我脚边。
我立马捡起,愤恨看着离去的轿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林言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