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他,也是为了自保。
我若是不出手,如今躺着的便是我。”
古月弦的脊背己经首挺挺的,他的目光澄澈且坚定,程七觉得他就像后山的雪松,大雪压不垮。
“那你且说说,我儿为何要出手伤你?”
“因为一山难容二虎。
平日里,我时常受其侮辱,他出身不凡,天赋异禀,却要被我一介凡夫俗子比下去,心有不甘。
可我又何尝不是心有不甘?
我虽是凡夫俗子,没有仙骨,却靠着苦练多年,习得这一身本事,与其平分秋色。
又凭什么要因此受其侮辱?
难道凡人便要低人一等了吗?
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们凭着努力,与其站在了一处,又有何差异?”
其言一出,震耳欲聋。
台下不少弟子都觉羞愧难当,因着平日里,自己也没少仗着出身欺压同门。
而台下同古月弦一般,凡人出身,无甚仙骨的弟子,被着一番肺腑之言说着热泪盈眶,这些委屈,终是有人敢言了!
程七的心头好似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这些年的恶语相向又回响在耳畔,鄙夷的目光历历在目。
他们是走过同一条路的人。
“你觉得呢?”
白景轻声问道。
程七闻言收了情绪,慢慢挪了挪步子,朝白景身侧靠了靠,低语道:“我站古月弦!”
“嗯。”
左季掌门看着瞿道子仙人气得满面通红,却无言反驳的窘状,忍不住咧嘴。
还不忘用胳膊肘顶了顶身侧的孙仲掌门,孙仲掌门却是不屑同他一起幸灾乐祸。
“你且注意点形象!”
余伯掌门若有所思,良久后转身,几步走向白景,向他请示。
“暂且到这,待瞿珩醒过来,便可证实。”
“天尊!
我儿他不会……瞿珩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