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紧逼着,脚步慌乱,开口也是杂乱无章:“不是,不是我推你,不…不是我拉着你在冰上滑…行。”
姜迟皱眉,又看她:“继续。”
“是她们!
是她们要将红墨水泼在你身上,是我对你的衣服动了手脚,但我是被逼的…是她们要将你关在屋子里…她们…她们让你喝下自己的头发。”
“她们说,让你把母亲的那只漂亮鸡抓来,她们就跟你好,让你将鸟巢里的鸟蛋取下来,就跟你好。”
“跟我没关系啊,姐姐,我只是太害怕了。”
姜粉退至无路,身后便是湖,她伸手去推她。
姜迟不再步步紧逼,站在原地,脸上毫无血色,此刻竟推不动半分。
姜迟半晌才抬眸,眼底升腾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是恨,是浓重的怨,和不解。
“你何至于此对我啊?
我们不是骨肉至亲的姐妹,你何至于这般对我?”
姜迟自认为最讨厌的一句就是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句话说出来毫无用处且愚蠢。
在极度震惊和不可置信下,她的心里确实实实在在的想问,为什么?
这般,对她?
一切就能接的上了,为什么会明知母亲很重视的情况下去抓母亲的鸡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掏鸟窝,为什么会不让人近身伺候。
为什么会死。
她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在一日日的折磨下,最后的一根弦崩了,她惶恐的抱着自己,以为等来的会是新日出,结果是阴雨天,换来的是粗鄙不堪,是上不了台面,是官家小姐们鄙视链的最底端。
就这样,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在真正的被霸凌后的最后一天,跟哥哥去骑了马,看了最后一次日落,陨落在了第一场雪里,死在了那个很平常的夜晚。
于是,她来了,现在,两个异世的可怜虫,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新生。
面前的姜粉早己吓的花容失色,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