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见对面刘封腰板挺拔,神情凝重,忧心忡忡的跪坐那,不禁一笑,放下茶盏。
“兄长不必如此紧张,阿斗此次相邀,只愿与兄长顷心而谈。”
刘封听罢神色稍松,似长呼一口气,认真且严肃道:“好,为兄亦与弟推心置腹矣。”
刘禅本温和眼神随即变得犀利,首视刘封道:“弟斗胆一问,兄长是否恨吾,是否还存一争之心?”
刘封闻言心惊,目瞪双眼,良久,眼神垂下,语气似有无奈又有不甘的回道:“是。”
“极好。
那兄长可知,父亲麾下谋士武将之股肱,皆倾心于何人乎?”
“知。”
“兄长既知,亦当博此毫无胜算之果邪?”
刘封此刻将之前苦苦隐忍的不甘,委屈和愤恨一腔尽露,面色潮红,语气甚是激昂。
“吾随父亲驰骋疆场,南征北战数十年,竭尽为人臣、为人子之忠孝,战功赫赫,不可胜数。
然可笑者,天下人皆重血脉,竟以此毁吾应得之所有,吾岂能不恨!
吾亦深知,纵吾今日再如何奋发,父亲麾下重臣,如关张赵诸将,诸葛亮、庞统等谋士,皆以汝为嫡嗣而择汝也,欲令其易志,于吾而言,无异痴人说梦。
呵呵......汝诚然天资聪颖,然何以致汝未行一事,仅凭身为父亲之嫡子,便可顺理成章承继大统乎?”
刘禅认真安静的听完刘封埋藏心底的控诉,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心下想着:“这世间最不讲道理的便是血脉,偏偏便宜了自己,时也,命也。”
“兄长,承嗣大统,需德才兼备,方能服众。
吾今年尚幼,未展锋芒,然汝何以断言吾将来非明主乎?
吾不欲与兄因嗣位之争而伤兄弟之情也,愿共守手足之谊,共享兄弟之爱,共襄父志,以成其业。
至于父亲麾下重臣之心思,吾亦明了。
然,汝是否思及,群公或为政权平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