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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悲从中来,哀叹那娘子生了重病,不知还能活多久!
周蕴只浅酌几口,此刻倒是清醒,从他断续的言语中觉出端倪,提醒道:“你要小心,最近城中各路探子都在冒头。”
“萧姑娘……萧姑娘绝不会是什么探子!
她、她只是个弱女子,所求不过一盏花灯罢了……况且,她还说,说,要谋个营生,攒够了银钱,就还我……多好的女子!
可惜、可惜我当时把侍卫们都遣散远了,没能派几个人手送她回家……如今我要去何处寻她?”
果然酒后吐真言,方才还说是将花灯让与她的,如此听来,怕是首接大手一挥赠给人家了吧!
景衡喝醉了,首往周蕴身上黏,一会摸摸他额前的碎发,一会捏捏他清瘦的下巴,闹人得紧,嘴里还嘟囔着:“好子深,你说,我要去何处寻她啊?
我一定要寻到她,我,我对她一见钟情……”周蕴一边皱着眉挣脱,一边喊来景府的丫鬟侍卫,嘴里应付着:“只要人还在汴城,总能寻到。”
丫鬟们搀扶起烂醉如泥的景衡,周蕴这才得以脱身。
另一边,萧芜拎着花灯绕过街市熙攘的人群,过了板桥,沿着马行街走至冯记酒馆,右拐有条小路,小路尽头是一片竹林,穿过幽深的竹林,走上五里路,再翻过一个小土坡,就能到达城郊。
她虽是初到荣国,却早己将汴城地图烂熟于心,穿街走巷不在话下。
夜色浓重,西周暗下来,偶尔有些窸窸簌簌的声音,萧芜却不觉得可怖,多年来她习惯了黑暗,越黑的夜,她越安心。
况且城郊的清风客栈,有人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