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
“方才不是口气很大嘛!”
“我看她根本是个得了癔症的叫花子!”
周围看戏的人越发多了起来,起哄的起哄,嘲笑的嘲笑,景衡低头看向身侧略显局促的小娘子,眼尾泛着红,若隐若现的一点儿泪花,楚楚动人,顿生怜惜之意。
“罢了!
这钱我替她付。”
景衡从腰间精致的锦绣钱囊中拿出一锭银,店家眼睛冒光,忙不迭将兔子花灯放到景衡手中:“公子心善!
公子请拿好,多谢公子照顾小的营生!”
围观的人群啧啧道:“不愧是景公子,出手如此阔绰!”
“这小娘子当真走运!”
从人群中走出来,景衡将花灯递给萧芜,眼中带着笑:“赠你了。”
萧芜接过兔子花灯端详,兔子眼睛的位置用两枚精巧的圆铃铛作替,轻轻晃动便可听见清脆的铃声。
通体由金丝绫绢制成,尾部缀了繁复的碎珠流苏,薄薄的灯罩上还画有栩栩如生的梅花,灯光皎皎洁洁,如月光一般,真是好看。
她轻声道:“谢过公子。”
眼前的小娘子声音温软,眉眼温顺,这副模样比她手中这盏花灯更像只乖巧的小兔子!
景衡心头荡漾,忙问:“敢问姑娘芳名?”
萧芜这才抬眼正经瞧了瞧这位景公子,比画像上要清秀不少,眉目端正,身姿挺拔,只是少了些男儿家的气魄,一副天真纯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
“小女名为萧芜。”
“萧,芜。”
景衡一字一顿将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故作神秘问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萧芜低垂着头,怯生生道:“不知,但闻旁人皆唤景公子,想必定是这汴城中出名的人物。”
“不错,在下当今中书令嫡子,景衡。”
景衡语气中难掩的得意,“你方才胆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