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端木斋 > 第4章 秦超巧施苦肉计
四十大板打完后,小厮被打得皮开肉绽,几乎是爬着回到驿站。秦超一看大吃一惊,赶忙过去问小厮什么情况。小厮将如何要银子失败,端木卿目中无人,诋毁秦相国和公子添油加醋诉说一番。秦超听得是暴跳如雷,抄上宝剑就向县衙奔去,想当场将端木卿碎尸万段。可秦超刚走出驿站门口,便止住脚步。秦超心想: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屏山县是端木卿的地盘,身边手下也就十来个人。要是真打起来端木卿人多势众,自已明显处于下风。还不如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待回到邺城再想法子好好教训端木卿。少爷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个仇,老子定会加倍让你这老东西偿还!
秦超转身回去,叫手下人打包收拾,随即返回邺城。衙役将秦超离开屏山县城禀告给端木卿,左右见秦超如此匆匆忙忙离开心存疑惑,纷纷劝端木卿小心提防一点。毕竟得罪的是当朝首辅的公子,指不定在什么时侯给他穿小鞋。端木卿也有所准备,大不了这个县令不当了!不当也罢!学学靖节先生(陶渊明),从此采菊东篱下,无官一身轻,悠哉悠哉!
秦超在要进入邺城前,让手下给自已屁股狠狠打了几个板子。回到邺城秦府后便先跑到自已母亲面前诉苦,说自已在屏山县如何遵纪守法,可当地县令端木卿为官不正,贪赃枉法。自已为了主持正义如何和他据理力争,没想到端木卿得知他是秦相国的儿子,不仅不加收敛还变本加厉羞辱自已和父亲,最后被端木卿打几十大板子,以泄私愤,现在屁股还没好等等。说着还撅着屁股让自已母亲瞧。秦母向来十分娇宠秦超,经秦超这一说,对这端木卿恨得咬牙切齿!
秦知水下朝回家,还未脱去官服,秦超便一头跪在地上将刚才给母亲说的又向秦知水复述一遍。“胡说!老夫听说这端木卿为官清廉在固陵郡颇有名望,这么可能为官不正!”秦知水并不相信秦超的一面说辞,便打断了秦超说话。
秦超见父亲不信,赶紧脱下裤子让秦知水看自已屁股上的伤痕。秦知水一看,明显是新伤痕更加不信秦超之言。但当秦超说端木卿嘲讽父亲因为是宦官养子才爬上这相国之位!秦知水听后,脸色骤变,瞬间低沉下来。“宦官养子”,这可是秦知水的软肋。
原来这秦知水颇有才能,但心胸及其狭窄,为人笑里藏针。本来家中清贫,父母早丧。父亲年少时期的一位挚友入宫当了宦官,后深得虞国皇帝宠爱。这宦官见秦知水可怜,便将其收养为义子。秦知水是听着宦官讲述着官场宦海各种光怪离奇长大的。长大后,虽读书不行,却深知为官之道,八面玲珑,加上有这么个养父,被举为孝廉之后平步青云。可是出身卑微和宦官养子一直是扎在他心中的刺。不管谁有心无心碰触到这一点,睚眦必报的秦知水都会让那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孩儿就是听不惯端木卿的讥讽,才去和他理论。没想到端木卿毫不讲理,就叫衙役将孩儿打几十大板!爹若不信可以问问和我随行的小厮们啊!爹爹!你可得为孩儿让主啊!”秦超说的是声泪俱下。
这时秦母也在秦知水面前帮衬秦超,说端木卿的种种不是。秦知水最终被惹得勃然大怒,将缠在官服上的玉腰带重重摔在地上。“一个区区县令!如此胆大妄为!口出狂言!看老夫如何收拾他!”
第二天,秦知水便发相令给刑部、大理寺和固陵郡:“去年至今,成国历经雪灾,人心浮动。近月成国屯兵数十万于两国边界。本相已得陛下旨意,令边界诸郡加强戒备,以防不测。然固陵郡屏山县令端木斋,因多年升迁未成,迁怒于朝廷,意图里通卖国,勾结成国,妄逆谋反。现令固陵郡将端木逆贼押解进京,入大理寺。着大理寺会通刑部对端木逆贼罪行进行查察。如情况属实,严惩不贷!令部、寺、郡速办!”
郡守接到秦知水的相令左右为难,不停踱步思量:以端木卿在固陵郡中的声望,如果贸然将其押解进京,如今又在备战之际,恐军心、民心具乱。但是这秦知水却也万万得罪不得,要是得罪这权倾朝野的秦相国,端木卿就是“榜样”。不能为这个端木卿而丢掉自已的乌纱帽。秦相国要求速办,拖是肯定不行的。要想一个办法尽快将端木卿悄悄抓捕起来送往京城,将这一摊子祸事早点甩给朝廷才好。这样对上可以交差,对下也可以将影响降至最低。于是连忙召幕僚们商讨对策,这其中就有端木卿未来的亲家谭从事。
众幕僚在郡守中堂落座后,郡守便吩咐下人将手中相令传与诸人阅览。谭从事看完相令,心中一慌:本以为给自家闺女找到一个好人家,没想到却成为一个烫手山芋。不妙不妙!不过谭从事冷静下来细想:今日郡守召我等前来定不是商量如何保端木卿。以秦相国的权势,谁会如此不识时务。郡守是让我等想法如何捉拿端木卿。现在还没成亲,我谭家与端木家非亲非故,赶紧和端木家撇清关系划清界限才是上策。为避免朝廷和郡守猜忌,得想出一个妙计献于郡守,方可使我谭家无忧。于是大脑飞速旋转,头上已经渗出汗珠。
众幕僚阅览毕,郡守将方才心中所想和众幕僚讲述一番。郡守说:“在座的几位都是我的心腹之人。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寻求一良策。如何抓捕这端木卿。此事也只有在座诸位和本官知道。要是谁敢走漏一点风声,让端木卿跑了。朝廷怪罪下来,我拉你们一起垫背!”但过了半晌,众人皆不出声。一些人是敬仰端木卿的为人,不愿为此出谋划策,一些人是确实没想到两全之策。就在这时谭从事起身向郡守施礼:“某有一计,可献郡守!”
“哦?谭从事和端木卿为儿女亲家,愿为本官献策?”郡守端坐着漫不经心地抚摸胡须说。
“诶!郡守大人此言差矣。我与端木卿只是口头承诺,他端木家未曾向我家提亲,谈何儿女亲家?再说这端木卿里通卖国勾结外贼,实乃一伪君子也!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理应明正典刑为朝廷除害......”谭从事在说端木卿坏话的时侯越说越兴奋,语速和调门都调高了不少。
“诶!谭从事莫先下如此结论,秦相国的相令不是说将端木卿押解送往京城进行调查。是不是里通卖国还得等朝廷调查清楚再下定论。”郡守见众人对谭从事的表现渐露反感之色,自已也觉得有些恶心便打断了谭从事。当是又怕太过伤及谭从事的面子,于是接着说,“既然谭从事能够如此大义灭亲,为朝廷和秦相国分忧!本官定会向朝廷上表,向谭从事邀功。还请从事给众人讲讲你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