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说时迟那时快。
连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秃头马贼的手臂竟已被人整整齐齐的斩断。
我怔了怔,那马贼自己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捂住汩汩流血的断臂大声惨叫。
“嗷!!老子的手!老子的手!”
“怎么回事?”
“抄家伙!”
大堂里的一众马贼立刻抄起兵器包围过来,吓得领队躲到了桌底下。
出手的人,是沈时风。
一个留着小辫子的马贼愤怒举刀指向沈时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们动手!”
“别碰她。”
沈时风似是毫无兴致,双眸冰冷深邃,只淡淡说了三个字。
马贼们发出动物般的嚎叫。
“怎么,她是你媳妇?”
“老子今天真是开了眼了,这么丑的女人,也有男的为她争风吃醋!”
“哈哈哈,小老弟,为了这么个丑女葬送性命可不值啊!”
话音落后,那小辫子马贼陡然发难,举起大刀砍向沈时风的天灵盖。
这次,沈时风连剑都懒得动。
他随手抄起旁边桌上的茶杯,手指轻弹,杯盖飞到马贼的刀刃上,大刀顿时被强劲的内力震断成两截。
随即,杯身飞出,边沿宛如利刃从马贼的喉咙处擦过,切开一个血流如注的口子,他当场倒下气绝身亡。
这样的功力,把剩下的马贼都给镇住了。
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沈时风。
跟武功的高低比起来,他们更畏惧的是,沈时风在杀人的时候,竟是连眉毛都没有挑动一下。
他身上的杀气,比做了几十年贼寇的他们还要强烈。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保镖。”
沈时风微微挪动脚步,将我彻底挡在身后。
护犊子一般的动作。
“厉害,厉害。”楼上忽然响起一阵掌声,“我在大漠混了三十年,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这样的高手。”
众人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一边鼓掌,一边从楼梯走下来。
他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不像其他马贼那般邋遢,但从他身上那些人骨制成的装饰品来看,他比大堂里这些马贼更加心狠手辣。
“朋友们,我叫封羚海,是他们的大当家,今天就算是不打不相识,各位的食宿由我来结账,作为赔礼。”
封羚海笑眯眯来到我们面前。
“不成,不成,这怎么好意思呢。”
领队不知何时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满脸为难的搓着手。
封羚海笑道:“不必介怀,其实我也并非大漠土生土长,是年轻时候从江南过来的,如今看见诸位一身斯文气质,颇有老乡见老乡的感觉,很是怀念!掌柜,给他们再上两盘花生果子,记在我账上。”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人敢忤逆他。
大家本着息事宁人的心态,全都乖乖坐了下来,低头继续吃。
只有躺在地上的牛老富还在惨叫。
封羚海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把他拖出去,不就是被砍断一条手,叫叫嚷嚷的吵死人了。”
少顷,大堂归于安静。
封羚海坐在沈时风旁边,亲自给他倒酒,“兄弟看着也不像缺钱的人,怎么大老远跑到这边做保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