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掌心宝,不是我的,也不是皇上的,难道还要我像你一样紧张她吗?”
我反问。
沈时风冷冷注视我不说话,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戾气。
皇帝挠了挠头,“快到上早朝的时间了,要不,你们俩跟朕一起去金銮殿,把今早发生的事说说?”
有小皇帝打圆场,气氛稍微缓和下来。
我们一同去了金銮殿。
这起养蛊案,我从头到尾禀报了一遍。
只不过,略去了苏小曼的部分。
我确信她跟黑鹫,跟百花庙有关系,但她很机智,找机会上演了一场舍己为爱的大戏,若是我现在说出对她的怀疑,沈时风肯定不相信。
“可恶的黑鹫,竟敢在京城酝酿这么大的阴谋,害死那么多人!”皇帝拍了下龙椅,“指挥使若是抓到活口,定要好好审问,把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以后再也干不了坏事。”
“遵旨。”
我还得回衙门一趟,才能知道司空叶有没有抓到活口。
下朝后。
沈时风跟在我后面走了老远一段路。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他,“你不去好好照顾你可怜柔弱的心上人,跟着我干什么?”
“南梦女被锦衣卫看管,我要找她问解蛊之法。”沈时风冷哼,“至于小曼,自会有人送她回府。”
我无话可说。
回到衙门后,沈时风径自去找那名南梦女子,我则是查问昨晚抓到几个活口。
展溪苦恼道:“早上确实有人莫名其妙把几个绑在一起的人丢在大门口,看他们穿的衣袍,便是黑鹫弟子无疑,但他们已经全部服毒自尽了。”
“全死了?”
我一怔。
展溪点点头,随后把我带到躺地上一排尸体前,“他们把毒藏在牙齿里,被抓以后就吞毒自尽,我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
我叹气,“算了,这也没办法,你多喊几个仵作过来,检查仔细些,看还能不能从他们的尸体上找到其他线索。”
“是。”
吩咐完后,我去了关押南梦女子的房间。
从天牢里释放出来的南梦女子换上干净衣裳,浑身梳洗干净,似是年轻了好几十岁,除了双眼依旧被黑布蒙着,看起来和之前那个阴郁的老妇判若两人。
她的名字叫班雅。
我进房的时候,沈时风正在和她谈话。
“大人,我之前就说过,我最多只能解蛊虫尚未成型时所中的毒,倘若它已经长为成虫,尤其还是一只蛊王,你哪怕是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做不出解药来。”
班雅坐在桌前,表情平静的磨药。
沈时风的话语犹如挟带寒风,“如果你无法为小曼解毒,我便把你丢回天牢,让你被折磨至死!”
“大人这是要食言吗?明明说好只要事情顺利解决就放我自由,况且这里是另一位大人的地盘,您就算想做伪君子,也得先听听人家的意见。”
班雅转头朝我看过来。
不知为何,即便她双眼蒙布,我仍然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