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见我点头,答应我找找人帮忙问问。
童童不以为意:“一个大男人还需要担心?依我看他就是作。因为被离婚丢了脸就不想见熟人。”
她笑嘻嘻建议:“婉婉,等你找到陆云州。你问他一句: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丢人吗?保证他脸都绿了。”
我想笑又觉得笑了不厚道。
童童怂恿:“就这么说。把你当年受的窝囊气都给找回来。”
徐闻笑了笑:“行了,陆云州已经受到教训了。如果他还这么情绪化就不配当陆氏集团的老总了。”
一锤定音。
陆云州的话题就这么过了。
三人别后聊的开心,我中途去接个电话顺便消消食。
突然在假山前听见有人说话,似乎有女人在哭。
好奇心害死猫,我忍不住偷听。
女人哭得很哀怨:“爷,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错了,我不该招惹……”
女人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只听见突然有个男人冷笑了一声。
我愣住。
这笑声……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但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下意识要走。
那女人又哭了。这一次更哀切更凄凉:“爷,您别走,别走。我给你磕头,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也放过我弟弟。他再也不敢了。”
“啪”一声极清脆的巴掌声让我吓了一大跳。
男人吐出两个字:“让开!”
刚才还哭着求着的女人声息全无,就像是手动被噤了声似的。
我惊慌起来,赶紧头也不回地往包厢方向快步走去。
不知怎么的,我好像感觉到自己的背后被一双毒蛇似的眼睛紧紧盯着……
……
到了包厢,我还惊魂未定。
徐闻正在喝茶,见我慌里慌张走进来。
她问:“童童呢?她不是找你去了吗?”
我愣住:“没见童童啊。她找我干什么?”
徐闻奇怪:“她说她要去洗手间,顺便找你。你没遇到她吗?”
我想起了刚才在花园里遇到的诡异一幕,心里喊了个糟糕,赶紧打开包厢门出去找。
徐闻见我惊慌,不禁跟了上来。
我顺着花园的小路找人,可这“画江南”的中式花园很大。为了突出苏州园林式的造景,花园里亭台楼阁都有只是比寻常小点。
就这样,我还是找的晕头转向。
徐闻拉住我:“别找了,你路不熟。我让服务员帮忙找找。”
我看着黑黝黝的假山一角,不知怎么的打了个冷战。
我点头同意,徐闻于是找了服务员说明情况。
过了一会儿,值班经理气喘吁吁找来:“徐小姐,叶小姐,不好了。童小姐和……和客人吵架了。”
“啊!”
我愣住,拉着徐闻就出了包厢。
七绕八拐一段路后,我看见童童正在和三个穿着打扮十分贵妇的女人吵架。
我说:“糟糕,赶紧去拉着童童。”
徐闻苦笑:“哎,这个童童……”
两人赶到,童童正指着一个披着貂皮披肩的中年女人骂:“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做这种女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是做什么的工作的?”
她满脸怒火,火力全开:“三位大妈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要不要我给你们一人配一副老花镜?”
“还有,我们有正经工作,一分一毫都是自己挣的。麻烦你们年老色衰眼红我们年轻就直说。拐弯抹角骂人当我听不懂啊!”
那貂皮披肩的中年女人不甘示弱,骂道:“你这个小贱人这么凶干啥子?你才几岁你就能在这里吃饭?看你穿着打扮,不是做洗头的,就是做那个不正经的。”
“现在年轻人哪个找工作容易啊?你哪个大学毕业的?一看你就知道没读过书,没修养没文化!……”
其他两个中年女人帮腔说话。
童童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有服务员拦着劝架。她估计早就冲上去薅对方的头发了。
我赶紧拉住童童:“别吵了,我们都吃饭完了。时间不早赶紧走了。”
童童指着这三人说:“就是这三个臭娘们投诉我们说笑声太吵了。我刚才上洗手间听见她们背后蛐蛐我,说我们工作不正经。麻蛋,老娘辛辛苦苦工作,不靠男人,为什么要这些三八背后蛐蛐?”
貂皮女人更气:“什么三八!小姑娘嘴巴真臭。”
童童嚷嚷:“再臭也没有你们臭!死三八,臭八婆!……”
我看了那三位,果然她们看见我和徐闻后眼神明显越发鄙夷。
我无语:“三位,你们道歉吧。我的朋友不会无缘无故骂人的。”
貂皮女人一听暴跳:“道歉?!道歉个鬼!我们在这里说话关她屁事?道歉也应该是她。”
我呵呵笑了笑:“你们先背后诽谤,我朋友骂你们不是应该的吗?”
貂皮女人双手叉腰,露出臃肿圆润的身材。
她骂道:“我骂了你们又怎么样?你们这三个小姑娘铁定干的是不正经工作,不然怎么能来这地方吃饭?这里人均消费两千。……”
她看向徐闻,更是蔑视:“还有她,她居然是黑钻?笑死人了,她看起来这么浪,不知道是哪个大佬的小蜜呢。”
我还没说话,徐闻似笑非笑举起手机:“这位大婶,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既然你不肯道歉,我只好带着这证据去找蜀黍评个理了。”
貂皮女人一听有点慌,但可能是平时嚣张跋扈惯了。
她指着徐闻的鼻子骂:“就骂了你这个贱女人又怎么样?你有本事让人抓我啊!抓我啊!我还不能说话了?你一看就是做三的料,贱人,不要脸的臭女人……”
她疯狂开骂。
我和童童都震惊了下。徐闻一点都不生气,打开录音功能含笑听着对方泼妇骂街。
终于对方骂累了也觉得不对头才停了。
徐闻不慌不忙收起手机,笑着说:“这位大婶,接下来你就去和蜀黍解释下吧。还有,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值班经理匆匆赶来,求情:“徐小姐,对不起。这事能不能私下解决?”
徐闻看了值班经理一眼:“怎么?她是你家亲戚?”
值班经理愣住,随即拉着徐闻在旁边,苦笑央求:“徐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那穿貂皮披肩的女士是……的老婆。前阵子她老公刚被她捉奸了。她很彪悍很能闹事的。她娘家好像是外省来的,有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