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冤枉娇娇?娇娇那么好,根本不是她做的。”
“你嫉妒娇娇就直说,为什么要做出这么龌龊的手段?”
“叶婉,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叶婉,你大小姐当惯了,你就是嫉妒娇娇比你好。”
“……”
……
我不由地捂住耳朵。脑海里的声音却一直挤.进来。
“不是我,不是我……”
我喃喃自语,眼里都是恐惧。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娇满脸是血的样子。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抱紧。
“别怕。不是你。一定不是你。”
我都快哭了:“可是陈娇要是醒来说是我干的,怎么办?”
慕御白忽然笑了:“她说就是事实吗?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
我更紧张了:“要是没证据呢?我怎么办?你不也是没证据就相信不是我干的吗?”
慕御白的目光越发柔和:“傻瓜。我相信你是因为我知道人性。你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推了陈娇?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我为什么要推陈娇?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安慰好自己后,随即又苦笑。
我这是怎么了?我清白不清白自己不清楚吗?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这时,慕御白的手机响了。
他打开免提,沉声问:“怎样了?”
慕御棠的声音传过来:“人还好,就是额头上撞破了口子,流得血比较多。”
我只觉得头皮发紧,想问不敢问。
慕御白替我问:“她怎么说?警察到了吗?”
慕御棠说:“警察来了,做了个笔录。陈娇说自己记不得了。”
慕御白冷笑一声:“你花园有没有监控?调监控。”
慕御棠说:“有的,不过如果她有意做的,很有可能那地方监控拍不到。”
慕御白冷冷说:“你去处理,别连累了婉婉。”
慕御棠立刻说:“肯定不会连累嫂子的。如果陈娇她乱攀咬,有她好看的。”
他说完利落挂了电话。
慕御白看向我,语气温和:“你也听到了,可以放心了。”
我点了点头。
慕御白见我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叹了口气:“去洗个澡。你放心,御棠会解决的。”
他目光深深看着我:“不要害怕。没什么可怕的。”
他的眼神有种令我十分安定的感觉。
我终于找回了力气,慢慢走向浴室。
……
夜深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陈娇满脸是血的样子一次次冲击我的神经。
睡不着,我索性起身打开床边的台灯。
昏黄的灯光让我的心情稍稍舒缓。
这时落地窗外窸窸窣窣下起了雨,这是秋雨。
我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冷。
是啊,秋天来了。
我想了想,穿上拖鞋披上睡衣悄悄走出房间。
才出房间我就诧异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
慕御白还没睡觉?
我下意识看向客厅的万年历——已经三点了。
这个时候他还在工作?
我犹豫了一会儿,悄悄走到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我看去愣住。
慕御白靠在椅子上闭眼睡着了。
书桌上那盏昏黄的灯光照着他侧着的半张侧颜。我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悄悄向他走去。
饱满干净的额头,修得十分细整的鬓角透着清冷的气息,还有那挺直的鼻梁微微带着凌厉的弧度。
我不知不觉伸手拿下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就像谜底在最后一刻被忽然揭开。没有眼镜的阻碍,他的容颜在我面前一览无余。
我知道慕御白很英俊,可细看下,他的英俊带着几分神性的矜贵。
我看得入神,目光在他脸上扫视。
慕御白突然睁开眼,措不及防地,我略显慌乱的神色就跌入他的眼中。
他的目光幽深中带着锐利,好像一下子就能戳破我所有的小心思。
慕御白微微一笑:“怎么还不睡?”
他说着漫不经心地松了领口与袖口,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慕御白深吸一口气:“好香。”
我的脸红了,不自然地挣了挣:“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的语气绵软,不像是问话,倒像是情人的撒娇。
慕御白抬起头带了温和的笑意看着我。我被他的目光看得眼红心跳。
两人靠得近,他的一双玄墨一样的眼睛像是磁铁一样牢牢将我吸引。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松柏似清新的气息,薄薄衬衫渗透着年轻男子特有的热意,明亮的灯光下,他像是最完美的神在诱惑着我步入他的世界。
慕御白突然靠近,他的瞳孔倒映着我通红紧张的容颜,更像是一种魅惑的邀约。
两寸,一寸……他手微微一用力,两人的唇终于贴紧。
他的唇微凉,柔.软,我只觉得自己跌进了一片温热中,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热意传导到她的身上,整个人都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气。
我脑子乱哄哄的,像是好多人在吵架。
我只知道自己开始晕眩,并且开始身不由己。
终于,这个吻结束了。
我大大喘了一口气。
慕御白对我慵懒笑了笑:“傻瓜,哪有亲吻不呼吸的。”
我脸红:“我……我……”
慕御白忽然转移话题:“怎么不睡?”
我老老实实回答:“我睡不着。我还是有点害怕,不是,我只是有点担心明天我又上了本地热搜。”
“不会的。”慕御白很斩钉截铁告诉我,“陈娇不可能攀咬你。”
我眼睛亮了亮:“真的?你找到办法了?”
慕御白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点了两下,一段视频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见陈娇倒退着踉跄摔下台阶,然后是我飞奔出去查看她。
慕御白将视频暂停:“她自己摔的。”
我犹豫:“可是她往后摔倒的样子看不出是她自己摔的。”
慕御白微微一笑:“可是她不知道啊。”
我疑惑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慕御白说:“告诉她,我们有视频。她如果诬告你,就和她打官司。”
我吃惊:“这么简单?”
我苦恼了一整夜的问题就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慕御白揉了揉我的头发:“是的。她可以背地里说是你推的,因为嘴长在她身上的,但是公共场合她不可以随便污蔑你。因为我们有证据,就算是证据不全。她也不敢赌。”
我心中浮起暖意,眼眶忍不住红了。
我抽了抽鼻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