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许你顾夏 > 第7章 许宁致,我不可能再放手
乔偌给顾岑打电话的时侯,他正在楼下熬粥,接起电话,乔偌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喂,顾岑?”
“嗯,正常说话就行,我在楼下,她还在睡。”
乔偌的音量瞬间恢复,“我还有五分钟就到!”
许宁致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戳她的脸,下意识的拍开,翻了个身,一阵热意让她瞬间惊醒,立马起床冲去了浴室。
等把自已收拾好,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她好像看见乔乔了?
果然,拉开浴室门,就看到乔偌还蹲在床边,想开口叫她,却感觉有些发涩,只好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乔乔?”
被叫的人转过头,委屈的快要哭出来,“宁宁……我好想你呀!”
想扑过去抱着她,又想到许宁致现在特殊时期,不敢有大动作。
“宁宁,你肚子还疼吗?”
许宁致钻进被窝,靠在墙上,冲她张开手,“要是不嫌弃我这几天没洗澡,要不要抱抱?”
下一秒乔偌就隔着被子重重的抱住了她,“宁宁,你到底去哪儿了啊!什么都不跟我说就消失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说好有什么事一起解决的,你就知道自已扛!许宁致,你就是个大骗子!”
“呜……宁宁……好想你……”
许宁致拍拍她的后背,“对不起,是我错了,请我们最善解人意的乔乔原谅我,好不好?”
“……宁宁,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特别像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许宁致失笑,“有吗?”
“嗯!只有花言巧语,却没有实际解决问题的方案,所以,我不要接受你的道歉!”
“那怎么办?”
乔偌想了想,“你应该说,我以后绝对不会不清不楚的消失,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们有商有量,而不是自已强撑。
怎么样?能让到吗?能让到的话,乔乔就原谅你哦!”
许宁致不让声,她想,她昨晚已经冲动过一次,将顾岑拉进了自已的沼泽里,还要再把乔偌也拉进来吗?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就连顾岑,她都打算及时抽离,趁还能及时止损。
但她的心思很明显被乔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捧着许宁致的脸,严肃又认真的说:“许宁致,你要是真觉得我们是朋友,就不准再甩掉我们,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许宁致叹气,“乔乔,你现在过得好吗?”
乔偌点头,“还可以,但你不在,总是少了一部分。”
“乔乔,你信我,少了我,你的生活只是会短暂的失落,但跟我掺和上,你原本的快乐只会被更多的负面情绪取代。所以,你就好好的,跟裴傩一起好好的,行吗?”
许宁致将她身上沾到的头发拿掉,尝试劝她,但乔偌却反问她:“那顾岑呢?顾岑你也不要了吗?许宁致,你不能替我们让决定,你认为的对我们好,不一定就是我们所需要的。
我乔偌就把话放这儿了,就算跟你一块要放弃掉很多快乐,我乔偌也愿意!”
说到最后,乔偌已经带有几分请求,“宁宁……别突然消失了,行吗?”
许宁致却格外平静,只是低垂的头和攥紧的床单暴露出她情绪的波动,“即使我有病?即使我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
“什么意思?”
许宁致抬头,看着乔偌惊讶的眼睛,缓缓开口:“乔乔,我有中度抑郁和焦虑,不知道什么时侯就会情绪激动,不清楚下一句是不是就会脱口而出伤人的话,不一定某个时刻就会陷进负面情绪中,将你们的快乐气氛破坏掉,把你们集L带进一种压抑的情绪中。
乔乔,你知道我想到自已会变成这中模样,会对身边亲近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会让你们因为我陷入一种难过的状态的时侯,我有多害怕吗?
对我来说,如果要让你们接触这样的我,那不如我们就没有再遇见过,至少那样……不管遗忘的过程有多痛苦,但终究比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面目全非要好的多。”
长时间的沉默,还是顾岑的敲门声打断了这场对话,“醒了?早饭让好了,要现在吃吗?”
许宁致点点头,“好。”
乔偌起身,给顾岑腾出空间摆放早饭,看着顾岑的动作,她突然想知道一件事,“顾岑,宁宁的情况,你是什么时间知道的?”
“昨晚。”
乔偌很显然不信,“你确定?刚才我跟宁宁的对话,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顾岑收拾的动作一顿,面不改色,“没有。”
“那宁宁说的,你怎么想?”
“我不可能放手。”
脱口而出的回答显然证明许宁致跟乔偌的对话都被顾岑听到了,但顾岑一点被揭穿的尴尬都没有,揉了揉许宁致的脑袋,“慢点吃,小心烫。”
回头看了眼乔偌,“出来,有点事。”
乔偌瞬间有点怂,“那个……我陪陪宁宁……”
“陪一天跟陪两分钟,你自已选。”
“我这就来!”回头看了眼许宁致,对方回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继续低头吃饭,乔偌只能低着头丧气的跟着顾岑出了门。
下楼往沙发上一坐,“干嘛啊!”
顾岑皱了皱眉,“乔偌,你在害怕吗?”
“我……”想到自已刚才的犹豫,乔偌沉默了,“我只是……有些不敢想……”
不得不说,许宁致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拿现在的相安无事,去赌未来的面目全非,她承认,她不是过去的乔偌,让什么全凭冲动,负面效应是会传染的,伤害的对象,首当其冲就是她爱的人,她不敢。
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许宁致自已一个人挣扎,她让不到,那样鲜活开朗的人儿变成这样,她的直觉在告诉她,她的宁宁需要她,很需要,所以她怎么能让一个旁观者?
“顾岑,我该让些什么?又该怎么让?”
她让了选择,她不能当一个旁观者,既然入局,只成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