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就说她被男友劈腿了,真当她不要面子的啊!
慕川也不甘示弱,攥在掌心里手机猛地向上一举,反正他比这个臭女人个子高。
安恩一拳砸他肚子上,男人吃痛,瞬间弯了腰。
从远处看,这两人像是在打架。
旁边还站着一个脑袋都快要埋到脖颈间的女孩,这三个人怎么看怎么像精神不正常。
“慕川!”倏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且带着怒意的男音。
闻声,两人立刻松了手,安恩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的,慕川领带被抓的不成样,衬衫纽扣也崩坏了几颗。
裴景初的目光自下而上扫视了一圈面前的两人,拧紧眉头,最后还是选择先去找时鸢。
瞧见黑色皮鞋缓步拉近与自己的距离时,时鸢咬紧唇瓣,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面对他,也不躲了。
腕骨处传来灼热的气息,男人神色淡淡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泪水肆意流淌,在女孩白皙的脸颊留下痕迹,他的心脏在一刻骤然收紧。
“怎么了?”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摩挲着她的下巴,声音温柔。
时鸢吸了吸鼻子,最佳用力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冰凉的掌心搭在男人手腕边,“考试好像考砸了。”
这是她能想到唯一能搪塞过去的理由。
裴景初笑了笑,把她拥进怀里,心里长吁一口气,“我们继续努力,考试就像比赛有输有赢,一次输了不能证明你就是个失败的人,只能说明未来的日子你还需要更加努力。”
“懂了吗?”他微微弯下腰,将脑袋抵在女孩肩膀上,声音缓慢而悠哉。
“嗯。”越是这样温柔的语气,女孩心里越难受。
从他怀里撤开,时鸢避开与他交汇的目光,朝安恩所在的方向走去,“小叔叔,我这段时间要回学校好好学习了。”
男人没加思索,“好。”
目送两人离开,裴景初的眼神转瞬从神情变为冷漠,攥紧拇指间的扳指,忍不住抬手摩挲。
“她今天见了什么人?”
慕川眸光幽幽,“老板,我这就去调监控。”
从木棠会所出来后,时鸢突然有点想去见何晴夕,方才那通短信里有提到她的具体位置。
安恩用手机开了导航,两人打车去了何晴夕所在的医院。
女人的病房在走廊尽头,入了夜病房倒也清净,时鸢挽着安恩往尽头那扇门走时,有种恐怖片既视感。
“鸢鸢,走就坐外面等你。”安恩向来是有眼力见的,知道什么场合自己该掺和,什么场合自己一个装傻。
女孩点头,小心翼翼推门进去了。
这间病房并未独立,只是目前只住了何晴夕一人,她靠坐在床头,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