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她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可此刻,她的心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为什么姐姐要这样说她?虽未点名道姓,但直觉告诉她就是在说自己。
伊沫沫掌心捏着话筒,调整了下姿势顺势坐到沙发上,恰好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鸢鸢...你什么时候来的?”伊沫沫的语气明显带着颤音。
时鸢嘴角用力挤出一丝微笑,“我刚来,我想问姐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即使她有些失落却还是不忘把正面情绪带给别人,“还有,姐姐,你刚才是在跟谁打电话呀?”
女人从沙发上起身,故意把衣袖撸起来,露出的肌肤有大片红痕,伤口有结痂的还有新添置的,女孩看着不禁捂住了嘴巴。
“我那个丈夫又想来找你麻烦,我故意骂你让他对你印象不好,这样他就不会再对你产生兴趣了。”
“鸢鸢,你放心,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伊沫沫说着眼尾泛起泪花。
时鸢咬紧唇瓣,这会儿注意力全在她手臂的伤口上。
她只知道姐姐受了好大的委屈,现在又因为她可能会罪加一等。
她牵着伊沫沫的手回了芳姨整理好的房间,搂住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你就安心在这住吧,小叔叔已经答应我了,不会再让我们分开的。”
听到裴景初的名字,女人嘴角弧度渐弯。
这个男人她是一定要得到的,就算她跟何晴夕有婚约又怎么样,她现在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她装作无意间问了句:“小叔叔房间在哪啊?”
“在我隔壁。”时鸢想也没想就给了她答案。
凌晨三点,女人穿着单薄的深V吊带睡裙溜进了裴景初的房间,令她没想到的是门居然没锁。
她本来想着实在不行就从时鸢那边阳台翻过去,反正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女孩都会相信。
伊沫沫进了裴景初的房间就把披在外面的罩衫脱下来,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她大喇喇地躺在了男人的床上,无比贪恋被子上残留的气息,她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奇怪的是床上怎么没人?
她伸手摸了摸宽大的床铺就是只有她一人。
许是裴景初的床太过舒服,等着等着她居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了开门声,她以为是男人回来了便往旁边挪了挪。
只要裴景初躺上来,她立马就去跟时鸢说这个小叔叔对她行不轨之事。
反正卧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再加上她是受害者,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她用力卖惨,迫于压力裴景初肯定是要娶她的,自然而然就会帮她摆脱那个赌鬼丈夫,她就快要过上好日子了!
这么想着,伊沫沫索性将衣服往下扯了扯,然后静等着被子被人掀开。
另一边的女孩睡得正香,她做了个美梦,翻了个身听见开门声,她以为是做梦就没管那么多了。
忽地,她感觉脸上很痒,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扇来扇去,一忽儿冷一忽儿热的,她烦躁地骂了句:“臭蚊子滚开!”
裴景初捏了捏她的鼻子想要将她晃醒,“小懒猪,想不想看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