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林家别墅,张驰己经在二楼客房睡下了。
祠堂的神像依然破碎着。
按照张驰的说法,那里布了阵法,别墅里很安全。
可是现在神像碎了,如果之后再次出现亡灵,该如何应对呢爷爷瞒着他的事情太多了,让他离开的这十年,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他体质不适合。
段丞裕洗完澡,忽而困意席卷。
他随意踱进一个房间,开门的刹那,他看清了房间内的场景,随即脚步一顿。
满屋的骨头架子,有森白的,有泛黄的,姿势各异,每一个都诡异至极。
那无数的骷髅头上似乎还若隐若现地透露出某些奇异的神态。
此刻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他就站在房门边,T恤袖子撩到了膀子上,干净利落的短发还微微湿润,剑眉连着底下的星目都透着锋利。
此刻这人正绷着脸抿着唇,眸光沉沉地望着这满屋的白骨。
屋里笼罩着一片黑暗,只从外面透进几许微弱的灯光,还被段丞裕遮住了大半。
但还是勉强能看出来里面的怪东西。
段丞裕生得高大坚挺,眼神锐利,光是站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而这种气场似乎也能给某些东西一些压迫力。
他摁开白灯,抬步缓缓往房间里走,路过一架架骷髅,最后停在那张大床前。
房间里泛着森森寒意,段丞裕心下镇定,再向那大床靠近一些。
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从未见过。
那人被子盖到胸口,背对着段丞裕侧躺在床上,在白床单白被套的簇拥下,依稀可见他面白如玉,半边侧脸却埋在枕间,额间微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紧锁的眉头。
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似乎在被子底下蜷成了一团,他一只手紧紧抓着枕头一角,另一只手则叠在下方,圈住了自己的手腕,骨节泛白。
他左手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