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震惊不已,“月鸢,你……!”他对这位昔日成绩斐然的学妹抱有深深的好感,却从未想过,她竟然是……
两人的谈话迅速进入正题,围绕案情展开讨论。然而,林月鸢并未察觉到,远处车内的龙牧野,此刻的脸色犹如阴霾笼罩!他只能模糊看见对面坐着一位男子,尽管不清楚此人身份,但林月鸢对着那个男人绽放的笑容,却让龙牧野的眼中充记了嫉妒与愤怒!
他的眼神犹如利刃般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林月鸢生生撕裂。以往那个女人眼里只有他一人,如今却对着别的男人笑得如此甜美,这岂不是视他如死人一般?
林月鸢却浑然未觉,结束了会谈后,她与林枫共进了简便的餐食,之后各自道别。
想起很久没有逛街了,林月鸢决定痛快地逛一次商场,给自已购置许多心仪之物。待她回到府邸时,天色已经渐暗。
最近两天,府邸的仆人们已帮她收拾好所有物品,并将清单递给她。林月鸢无意间发现清单中缺少一样东西,习惯性地抚向颈项,脸色骤然一变——项链不见了!
那串项链对她至关重要,她绝不能丢失。回想起来,可能是上次匆匆外出时忘记佩戴。思及此,她决定返回龙家寻找。
然而令林月鸢意想不到的是,刚刚踏入自已的闺房,就看到龙牧野竟然站在她的妆奁前,手中握着手表,神情失落地凝视着它。
林月鸢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异,他们成婚已有三年,龙牧野从未来过他们的闺房,此刻却盯着她当年赠予他的手表陷入沉思,甚至没有注意到她走进了房间。
这块手表是他曾经嫌恶至极,随手摔在地上,是她亲手用胶水一点点修复的。虽说是残次品,但她始终珍视不舍。
感觉到被人注视,龙牧野瞥见林月鸢冷漠的目光,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把手表甩在妆奁台上:“这么破旧的东西也放在这里?你以为这里是收破烂的地方么?”
林月鸢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就扔了吧。”说完,便绕过他去找寻自已的项链。
龙牧野瞳孔陡然收缩!...
当年她对那只神秘的手镯流露出的珍视之情,如今竟可以如此云淡风轻地提及!没错!她的心已经变了!否则,她怎会与其他修炼界的狂妄男子共赴约,谈笑间洋溢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额头上青筋暴跳,脸色阴郁地道:“凌倾月!你答应离婚如此爽快,是不是早已寻得好归宿?”
凌倾月淡然一笑,“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并非全无道理。”
言罢,她径直走向灵玉梳妆台前,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秘宝级别的项链盒,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但她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他,转身就要离去。
薄寒渊脸色铁青至极,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这里岂容你随意进出?!”
凌倾月挣脱不得,不解地看向他,“那你究竟想怎样?”
这男人实在不可理喻!过去何时曾见过他这般变幻莫测的情绪?
见她仍在奋力挣脱,薄寒渊紧紧握住她的手,嗓音森冷如刀:“祖母要召见你,今夜随我一通返回古府!”
凌倾月拧紧眉头,仿佛看着疯子般看着薄寒渊,“薄公子怕是误会了,即便你要带人去,也应当是林雪舞才对。”
尖锐的话语让薄寒渊的脸色愈发阴沉,“我已经说过,祖母要见的是你!你以为我会愿意单独与你相处?!”
凌倾悦冷笑一声,“以往祖母召见我时,你总是找尽借口阻止我前往,今日为何非逼我去不可?”
薄寒渊讥讽一笑,“凌倾月,你心中应当清楚,祖母平日是如何待你的。怎么,一纸离婚协议,你就忘了根本了吗?”
凌倾悦紧闭双唇,思绪回到在薄家的那些年,唯有祖母对她温情脉脉,处处L贴入微,因薄寒渊的冷漠,反而更加怜悯她,不惜一切予以补偿。甚至连某些行径都让她误以为自已是祖母的亲孙女,祖母的要求……她始终无法狠心拒绝。
“你曾经对祖母关怀备至,如今却能轻易置之不理,凌倾月,早先我怎未察觉你竟是如此势力之人?一旦觉得无用,便弃如敝屣吗?”
“我不是那种人!”凌倾月瞪圆美目怒斥他。
薄寒渊冷笑一声,“那就走吧。”
上了车,凌倾悦的心情复杂万分,这场破碎的联姻依旧让老人忧心忡忡。
若非当初她坚持要嫁进薄家……
薄家古府。
甫一踏入,便听到了沙发上传出的激动声音,“我的宝贝孙媳来了!倾月,快来祖母身边坐下!祖宗保佑,祖母总算把你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