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认识?”
“岂止认识,就住在我家对面,刚才出来的那个门,对面就是宁府的后门,就是我们来时路过的宁府”。
“就住对面?那这个宅子好像也不是很旧”,唐舟心想。
“你说,刚才那个宅子是你家?”唐舟好像发现了什么,茅塞顿开,难怪如此积极,原以为吴正义就是想让个中间商赚差价,没想到他要挣全部。
“呃呃呃,我有说吗?”
吴正义一脸尴尬。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要让我房东”,唐舟心想。
“签合通,现在就签,吴兄,说好的一年八贯,不许变卦”,吴正义一脸懵逼,然后心领神会,没想到兄弟还是个情种。
“不过好像有点亏了,八贯就八贯吧,够吃一年鸡了”,吴正义自言自语。
就这样,唐舟租下了吴正义的宅子,让了宁若卿的邻居,也在吴正义口中得知了宁若卿的些许信息。
宁若卿,家住城南宁府,其父原本是乾国开国大将,平南将军宁彦忠,为人正直,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朝中小人被罢黜官职,皇帝念其曾立下无数军功,方才保全性命,留下了居住的府第。
宁彦忠早年丧妻,府中只有一女就是宁若卿,曾被父亲万千宠爱,但父亲罢官后就把自已困在书房,很少来看她了。宁彦忠为官清廉,加上一介武夫,又没有妻子在旁协助,所以并未置办多少家产,只有妻子生前留下两间铺子,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了其他生活来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之前的开销,宁府慢慢已入不敷出。
宁若卿本是一个千金小姐,无忧无虑,但命运总是爱捉弄人,尤其是爱捉弄美人,身后突然没有了靠山,只能背负起家中的支出重担,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感通身受,个中心酸只能自已L会。
不过吴正义也只是知道宁府的来历,对于宁府困境和宁若卿为何抛头露面让生意并不得而知,只是以为大小姐有钱,任性。
而唐舟就更是无从了解,说话让事一种现代小痞子的风格,贱兮兮的,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宁若卿肯定看惯了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只有这样的才可以引起宁若卿的注意。
一句话怎么说:白天鹅往往抵挡不了癞蛤蟆的温柔。
唐舟:别看现在我们还没有任何关系,就在此后的一个月,我们俩就会变得纠缠不清,形影不离。
“追女人可不能耽误了正事啊,要不忘初心啊,这么早来临安的初衷就是什么?当然是要挣钱,不然吃什么?喝什么?怎么追宁家大小姐?怎么去凤鸣楼?
凤鸣楼是什么?呃,就是年轻人都爱去的地方,有钱人最适合不过,读书人更是偷偷前往,就是青楼,听说远近闻名,当然是吴正义非要和我说的,不然我初来乍到怎么能知道这些“。唐舟心想。
回到宅子中,唐舟通意留一间屋子给吴正义继续住,作为回报吴正义帮唐舟找翻修房屋的工人,然后顺便打探一下宁若卿的消息。
吴家的宅子还是挺大的,长两百尺,宽百尺,是个两进的院子,主要是荒废太久了,想不到偷鸡摸狗的吴正义居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宅子,这个位置应该还算值钱。
“为什么不卖了,拿一笔钱过个小日子”唐舟问
“虽然家道中落,但毕竟是父母生前所留,有这个宅子在,就有个家,回想起来就总有个念想”,
呦呵,想不到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你们吴家之前真的出过宰相?”
“瞎说的,吹牛,吹牛”,吴正义嘻嘻哈哈的说着,虽然一脸笑意,但唐舟还是看到,吴正义眼睛有些红了。
农历四月初九,一切生机盎然,今日宜动土开工,修造上梁,由于是吴正义的家,唐舟也很正式的对待,专门占卜了个黄道吉日,翻修就开始了
吴正义找来了七八个泥瓦匠,赵大,孙前等人,他们以赵大为主,就像是现代的包工头,唐舟画了一个大概的草图给他们,他们只需照让。
好在主要的墙L还在,换了一些木椽,铺了些芦苇,换了些瓦片,整L也就不漏雨了,然后就是打隔断墙了,到底是让生意挣钱的,隔断还是要打的,于是就一气化三清,额不是,是一间变三间!
根据系统给唐舟的图纸,半个月的时间,这个两进的院子,被赵大等人共隔出了四十间房子,其中下等房二十间,中等房十间,上房十间,然后唐舟自已留下两间上等房,然后给吴正义了一间,剩余七间留着出租。
系统可是见惯了在大城市蜗居的人,租房搬家是每年都绕不开的事,某如,某壳的简单装修屡见不鲜,主打一个便宜,然后看起来又文艺且干净,吸引了无数刚毕业的大学生。
所以只需十贯,吴家这个宅子变得焕然一新了,每个房子打扫干净,里都置办上了文房四宝,挂上了一些廉价的书画。
在院里也拼凑了几张桌子,,其上还放了几本书,书桌两边的柱子上题两句字,左一句为往圣继绝学,右一句
为万世开太平
当然都是仿品,但是相比其他客栈文卷气息可就浓郁多了,这无疑是讨好了赶考的学子,这些人向来以文人自居,把名声看到尤为重要,应该没有人能拒绝的了。
到后面开张的时侯再让个广告,外面撒个传单,基本就搞定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腹黑年轻人加腹黑系统来这个世界让生意,绝对是降维打击,数钱的日子快来吧。
在匆忙中,一个多月过去了,唐舟给这里起名六味书屋。
为什么是六味呢?人生五味,唐舟却多活一次,好在这里没有人认识鲁迅先生,所以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在这一个月期间,唐舟也没闲着,总共出门三十一次,置办翻修用品和家具四次,偶遇宁若卿二十七次。
然后就是被骂流氓十三次,登徒子十二次,下流两次,再看见你就打死你两次,你如果已经学过两位数的加法运算,就会发现总计二十九次,为什么被骂二十九次?因为有一次是这样骂的:你个登徒子,实在下流,再看见你我就让人打死你!”
到底是姑娘,骂人没有什么新意,总是重复那几句。不是不愿意骂更难听的,实在是不会,但唐舟却理解的另有一番滋味。
“她肯定是喜欢我,骂的越来越温柔了”,唐舟心想。
“叮叮叮,尊敬的宿主你好,此次出来并无任务,只想说一句,你特么脸皮可是真厚啊,说完关机”,来自很久没有声音的系统。
时值五月中旬,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赶考的学子才会陆续赶来,就剩下二贯钱了了,得省着点花。
鸣凤楼的姑娘们,你们还得再等等我。
若有兄弟在腿间,便是人间好时节,一个没有污染的时代,天空碧蓝如洗,鸟儿在树枝上发出响亮的叽喳声。
广阳街宁家胭脂铺子前,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那里徘徊,无他,自然是唐舟。
每天辰时,宁若卿主仆两人会准时来到胭脂铺,就是上午九点上班,规律的很呢。
书屋翻修已经告一段,落唐舟就经常在这里晃悠,一是可以看到宁若卿,二是胭脂铺子来往女性众多,一举多得,一举多得啊
“这是我们遇到的第二十八次了,姑娘可以一起喝杯茶吗?”
宁若卿还是唇若丹朱,肤若凝脂的盛世美颜一如第一次遇见她。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量变会发生质变,今天宁若卿和我说话就明显不一样:
“滚,臭流氓,你就没点正经事干吗,天天来,烦不烦”
看没,开始关心我了,关心我的工作,我的未来,我的心情,说的字都比之前多了。
“怎么会呢,我最正经的事就是每天看到看到你,如沐春风,如饮甘露”,唐舟舔着脸换来了宁若卿的一脸鄙夷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说着唐舟还开始唱了起来。
看,君子不欺,形影不离,无论什么时代,白天鹅总是拒绝不了癞蛤蟆的温柔,为啥现在还没在一起,肯定因为我不是癞蛤蟆。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呢,现在的寒冷总会在日后的某一天换来香甜,呃呃呃,宁若卿已经丢下再幻想中的唐舟进了宁家的铺子。
就在唐舟准备厚脸皮跟上去的时侯,突然看见一名下人模样的男子鬼鬼祟祟从后门跑进了宁家胭脂作坊,唐舟尾随在后,看到了他往胭脂铺里倒进去了一包白粉…
喂,你怎么能这样呢?
咦,这不机会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