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已经没有软肋了,拿我那群娘家人来威胁我,还不如拿我院里的丫头好使唤。
可叫我为了院里的丫头乖乖听话,我也做不到。
到底是什么呢?
什么东西会叫人乖乖听话呢?
我的脑袋都要想炸了,就是想不到。
“姨娘怎么又出了这么多的汗?”
红梅急了,脱了鞋子上炕,服侍我脱了外面的大衣裳,又隔着窗子喊送热水来。
“姨娘总这样,会做下病的,明儿个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要是姨娘实在是忌讳,那奴婢悄悄地叫后门的婆子去叫一个大夫来,到时候就在后门旁边的小屋子里,请那大夫看病,姨娘放心,奴婢爹娘给后门的婆子塞了好些钱,她们几个嘴巴都很紧,不会说出去的。”
我不舒服极了,脑子里一团浆糊,胸口闷闷的想吐,身上又一直出虚汗,红梅说什么,我都听不清。
红梅只当我不同意,就又想了个办法。
“姨娘,要不奴婢还是叫红桃弄些药来吃吧,姨娘不是吃了那个就舒服了吗?先前瞧着那丸药就那么一颗,不经吃,也不知道红桃是从哪儿弄来的,该叫她再去买几颗备着才是,不然,姨娘要用的时候吃不到可怎么好。”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我现在可不就是被那丸药牵着鼻子走么?
这东西毒性强,我才吃了一丁点,就总想着它。
倘若我多吃几颗,岂不是要成瘾了?
到时候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谁手里有这个药,谁就是我亲爹亲娘,叫我干什么都成。
难道说,这药是张太太弄出来的?
我立马让红梅去喊红桃,又指着西边屋子抿了抿嘴:“那一位还睡着么?出去看紧了她,不许叫她闯进来。”
红桃很快就来了,一进屋,看见我浑身汗淋淋的样子,就吓了一跳:“姨娘这是怎么了?”
我摆摆手,叫红桃说实话:“你仔细想一想,那郎中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红桃立马就想到了丸药上:“姨娘,是不是那丸药出了问题?这可怎么好?咱们还是快些告诉二爷吧。”
“二爷是肯定要告诉的,在此之前,咱们两个先好好合计合计,那郎中可说了他姓什么?”
红桃点头:“他说他姓游,祖上传下来几个药方,为了糊口,他就做起了走街串巷的铃医,那几日正好走到二条庄子附近,就在庄子上小住几日,给佃户们看看病,挣几个小钱。”
“那你可还记得那郎中的样子?”
这种人既是被收买了要来害我,必定不会以真姓名示人,知道了他姓游也没什么用。
“奴婢记得呢,”红桃连说带比划,“他个子这么高,人很瘦,脸很白,下颌上有几根胡须,不多,还泛黄,一张嘴,牙都是黄的。”
“快别说了。”
我赶紧叫红桃闭嘴,一听那郎中生了一口大黄牙,我都好像能闻到臭味儿,恶心死了。
“这话留着过两日说给二爷听,咱们就算知道了,也找不到人,只能叫二爷去找了。”
红桃吓得不轻,眼圈儿都红了:“姨娘,那药究竟有什么事?栀子......栀子可是吃了一整颗啊!”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炸了:“一整颗?不是半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