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把送钱的事情说出来,很劲爆的样子。
“一定是林栋的主意,上次请求签字被拒,就想腐蚀领导,吴大倩不惯着,直接劝退,这一招不灵,他们还会有新的招式。”李县双眼微眯,开始剖析。
“他们能有什么新的招式?”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有两种可能,一是让上面的大人物压迫,二是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威慑恐吓。”
听言,叶秋立即紧张起来。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要对姐姐下手?”
“有这个可能,吴县长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很难防御,据我所料,他们要动县长,无怪乎两个方向,一是县长住处,另一个便是县长的车子。”
叶秋想了想,瞳孔放大道:“小区监控严密,去我们住处是下策,车子,对,他们下一步极有可能在车子上做文章。”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所以,近段时间,我来当司机。”
“李县,你岂不是太危险了?其实,你完全可以不趟这个浑水的。”
“我说过,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
下午下班后,李县钻进了吴大倩的专车里。
他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他有种预感,对方可能要出手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也躲不掉。
驾车出了大院,李县就踩足油门,车子猎豹般狂奔。
吴大倩闭目养神,脑海里全是工作上的事情,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老司机呢。”叶秋缓解车内紧张局面,率先开口道。
“那当然了,在老家的时候,我经常开着机动三轮车,拉着三两头老母猪,去镇上配猪,时间一长,车技就练出来啦!”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气得七窍生烟。
但是,都不敢动手,毕竟人家手握着方向盘。
车行至迎宾大道路口,红灯,车子停下来。
对面一辆红色大货车疾驰而来,丝毫没有刹车的意思。
李县目光锁定大货车,发现司机是一个一脸络腮胡的男子。
男子目露凶光,双眼紧盯着李县驾驶的大众轿车。
李县低声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两人听到李县不正常的话,心里一惊,难道——
话音未落,对面的大货车冲来。
李县早就做好了准备,脚踩油门,档位挂到了三挡。
“啊~”
两个女人同时大叫起来,一种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
“轰~”
轿车油门大作。
突然,轿车向着斜刺里轰然飞出,成功躲过了大货车的冲撞。
“咣当!”
惊天巨响,后面等待红灯的小轿车直接被撞飞,里面的人凶多吉少。
两个女人感到车子一个旋转,前冲,却并未受到撞击。
吴大倩抬起头,定睛观看,只见李县驾驶着车子前行。
同时,发现那辆大货车转过头来,朝着自己的车子追赶而来。
“李县,大车在追我们。”吴大倩火急火燎地提醒道。
“戴好安全带,坐好了,今天咱们来个秋名山飙车。”
俩女人也怕死,赶紧戴好安全带,冲着李县喊叫:“你疯了?赶紧去公安局比较安全。”
“你们傻啊,大货车司机是个亡命徒,他可连公安局都敢冲啊。”
彼此一想,也是这个理,大货车就像是一只疯牛,什么都敢撞。
迎宾大道路段,上演着一幕生死追逐的画面。
此时,一辆路边停靠的交警车,警员正闭目小憩,对讲机响起来——
“迎宾大道路段发生两车追逐事件,请该路段警员做好拦停工作。”
警员蓦然惊醒。
“轰。”
“轰~”
两辆车先后从他身旁飞驰而去,发动机发出雷鸣般的响声,速度更是飙升到一百五十迈。
警员瞳孔缩了缩,发现竟然是一辆货车追赶小轿车。
下一刻,警笛鸣响,警车追逐而去。
李县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嘴角露出微笑。
吴大倩回首看了一下,大货车在后面紧紧咬着,轿车稍微减速,就被撞上。
“这种大货车最高速度为120迈左右,而我们的大众最高速度为250迈,李县,你怎么不踩油门?甩掉她。”
吴大倩冲着李县吼叫。
“甩掉他,就抓不住他了,你们坐好了,我来逗逗他。”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临河的拐弯处,李县咬了咬牙,继续加速度。
后面的大货车司机,猩红的双眼里只有小轿车,一门心思将它撞成铁饼。
眼看着就要撞到石栏,李县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漂移,旋转着向右移动。
一连好几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紧随的大货车来不及刹车,撞断栏杆,冲向了大马河。
形同一颗炸弹,在水中炸起数米水浪。
大马河水流湍急,深不见底。
火车很快便淹没在水中,没了踪影,此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叶秋和吴大倩下车,蹲在路边呕吐不止。
李县也是出了一身冷汗,这一路惊险飙车,要是一不留神,就会成千古恨。
回到小区,临别时,李县叮嘱道:“明剑易躲,暗箭难防,以后出门要多长一个心眼,还有,一旦发生不可避免的摩擦,不要心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李县交代事情,两人洗耳恭听。
经过这么一场事故,两人对李县的信任又增加了一些。
李县进了家门,发现周一平与父亲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周一平是村里的支书,平时眼高鼻子洼,看不起穷人,对李县父母没正眼看过。
他虽然比李老汉年轻,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现在变了,喊起了大哥。
看到李县回来,周一平赶紧站起来,脸上全是迎合的笑。
“县子,我错怪你了,不应该去大院里骂你,今天我登门赔罪,希望你能原谅一平叔的鲁莽。”
周一平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箱,打开,里面全是一捆捆的钞票。
“县子,这是你和周琴的彩礼钱,本来是八万八,我凑了个十万,退还给你,这门亲事是我家周琴有错在先,怪不得你。”
周一平一股脑把自己想说的话,想做的事,都如数表达了出来,满满的歉意。
“叔,你这么一闹腾,我在县委大院里可成了臭狗屎,领导同事都觉得我的人品有问题,这造成的影响,可是难于磨灭的。”李县实话实说道。
周一平点点头道:“县子,你说的不错,官场人讲的都是一个脸面,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