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一时半会好不起来。
“总之,你冷静一点。”
“这件事是未知的,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别那么脆弱。”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
白嗣垂着头,右手拉着我的手扣的紧紧的。
还在害怕。
看来现在是不能听得特别进去了。
得弄点什么转移视线。
我揉了揉他略长的头发。
“要看会游戏直播吗?”
“放松一下心情。”
邱季衡现在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他不那么炒,直播间很适合挂着。
我拿出耳机给他戴上。
白嗣声音很小。
“我玩过这个游戏。”
“哦?”
“去年还在玩的,现在这么火了吗?”
......
他一直看到该去检查。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涌上来一股无力感。
我们两个,真的都能好起来吗?
这个想法一出现,我没有惊慌,而是默默吸收了。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我能做的只有积极治疗。
接下来的日子很无聊。
化疗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只能说我和白嗣之前都是吸收良好外加硬撑着。
仿佛多做一次自己就能痊愈了一样。
现在我仍旧这个样子。
但是白嗣就有点糟糕。
以前他总是过来找我,我也过去找他。
但是他现在不过来了。
我知道他不舒服,偶尔就去找他。
他总是插着耳机写写画画。
但是很久都没有跟我哼唱他自己的歌。
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进展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保持积极向上的心理还是有必要的。
于是我带着东西就去白嗣那了。
“要不要再玩玩之前那个游戏?”
我把手机递过去。
“我最近有点兴趣,但我是新手。”
“你可以教教我吗?”
白嗣抬起头,病蔫蔫的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紧张的咽了下唾沫。
他接过手机停顿了一会,应该是在想自己的账号密码。
然后登了上去。
无视各种活动开了一把匹配。
我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很认真的在那看。
从那天开始,我们两个都没事的啥时候,我就会去白嗣那看他打游戏。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总得找点事情让他干。
打游戏的时候你总得全神贯注吧。
虽然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没有兴趣,无聊。
但是总得继续。
我还是按时去。
可能是前些年给人做心理疏导做多了吧,养成的破毛病。
靳时青我安慰,邱季衡我建议,白嗣我也得开导。
我不希望我的朋友亲人一直难过。
周五那天,我给白嗣发消息,问他醒着吗。
白嗣:“醒着。”
白嗣:“你不用带平板过来了了。”
白嗣:“我给你看我写的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