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重新画一幅。”
叶炆逸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也就是路边的情侣比较多吧,天气特别冷......”
好绝的概括能力,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试探性的问:“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人?”
这次,叶炆逸奇怪的没有接我的问题,而是停顿了了两秒。
“没有吧。”
尽力自然但又模棱两可的语气。
果然有问题。
我打着哈哈的跟他闲聊几句就要挂电话。
叶炆逸黏糊糊的,缠着我跟我说不要挂电话。
我无奈。
“我现在在Z国首都,你有什么喜欢的特产之类的吗?我给你带回去。”
我对Z国还真没有什么了解,想了一会干脆道:“你随便买吧。”
“买那种我可能喜欢的东西。”
挂电话的时候,叶炆逸跟我说,让我注意一点。
我说注意什么。
“当然是你说的那个保洁,那些钱他还不起,说不定会想办法跑。”
“他还没那个能耐。”
他女儿在哪所学校读书我都知道。
这几天,室内下了罕见的大暴雪。
市区内车辆堵塞,大小事故不断。
我一直窝在家里不出去,偶尔跟林芝枝和白嗣聊天。
但我没想到叶炆逸竟然也觉醒了某些开光特质。
第四天,雪停了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工作室。
出来的时候,我简直要被大风刮走,勉强站直,我发现前面的树下,站着一个人。
我眯起眼,发现是那个保洁。
他在这干什么?有工作吗?
我走过去,但保洁眼尖,他喊住了我。
“周太太!”
我一顿,浑身上下泛起一股厌恶感。
我讨厌这个称呼,
短短几秒,保洁已经跑过来,路太滑,他停下来的时候还差点摔倒。
我拧眉:“有事吗?”
保洁讨好的笑着:“之前画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起您。”
“您也说了我可以分期还,但是啊,能不能,时间再长一些。”
“我这,实在是一个月拿不出那么多钱。”
好笑。
他以为我不知道。
我前几天找人查了一下,才发现之前的几个月他就白拿我的钱从不去房子了。
贷款买了车买了房,前两天还去打麻将了。
我可看不出来他真心悔过或者日子艰难。
“那是你的事情。”
“常凡越,我已经够客气了。”
“你跟我谈条件,是想法庭上见吗?”
常凡越额头冒出一点汗。
“不是的不是的,周太太,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就老老实实赔钱。”
我想到他这种人真的可能自以为聪明的跑了,于是顺嘴威胁他。
“别想些歪门邪道,只要我想,你的老家在哪,女儿在哪我都可以知道。”
常凡越脸上的假笑挂不住,我甩手顶着风上了车。
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贪财男人,玩忽职守。
我并没有把他刻意想的糟糕。
十一月中旬,林芝枝有了空闲时间,来这边找我玩。
我的身体情况说实话已经不能跟以前一样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