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给常凡越深夜打电话,说他女儿要是再做这种事情,我可就收回分期赔偿的决定了。
本来只是个警告,没想到常凡越却跟我说别挂。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听见他在走路。
“嘎吱......”
是木门打开的声音。
我听见常凡越醉醺醺的声音。
“死丫头,你今天干什么了?”
“啪——”
是响亮的巴掌声。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常凡越在干什么。
他有病吗?
我骂了一声就挂断电话,只觉得这对父女都是神经病。
自从《平安夜》被毁后,天花板很快被修补好,我找了新的保洁来,但到底还是不放心,总想着要自己去看看。
这天天气好,阳光充足,积雪融化。
我去了那边。
我进房子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保洁,估计是已经离开了。
整栋房子干干净净,我满意的逛了两圈。
这才是正经工作的。
我放宽心,去了画室,找了纸笔画速写。
我画画和设计向来聚精会神,等完成画,已经是大中午了。
认真干一件事情果然费心费力,我真的饿了,决定回家。
我出了房子,锁门的时候心情很好的哼着叶炆逸给我写的那首歌。
一转头,我看见院子外面站着一个穿校服的高中生。
是常凡越的女儿常语。
那个没礼貌的女孩。
我撇了一眼她,继续锁院子。
“喂!”
常语跟过来:“这房子是你的吗?”
“不然还是你的?”
她一噎:“你就是秦樰?”
“对,没事的话不要在我的房子外面闲逛。”
“关你什么事?管的这么宽。”
她很不客气的反驳我,说她是常凡越的女儿。
“我看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怎么狮子大开口要我爸给你那么多钱?你敲诈呢吧?”
真是歪理邪说。
我看着她刻薄的嘴脸冷笑。
“第一,不是我管你爸要钱,而是你爸应该赔偿我。”
“第二,我没有敲诈。你不认同的话,我可以告你们毁坏他人财务拒不赔偿。”
常语脑子不转个,意识不到事情有多大。
她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逸幅破画,能画的人多了去了。”
“我听说你之前开了画展,有照片吧?照着再画一幅不就好了吗?干嘛要我爸赔钱?”
这是什么逻辑?
我想发火,肚子里一堆想要骂人的话。
但最后我只是淡淡的说。
“怪不得。”
她疑惑。
“怪不得你男朋友要跟你分手。”
常语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踏马再说一遍?”
我的表情极近怜悯,语气也带着浓浓的嘲讽。
“脑子跟没长一样,你这种人,是没法跟正常人交流的吧?”
“毕竟听不懂人话。”
“你!”
常语咬牙:“死女人,你再这么说一个试试?”
我完全没有被威胁道:“我就是要说,怎么了?你不就是因为没脑子才被分手的吗?”
“怎么,你是想让我告你和你爸吗?”
“你希望接到法院的传票?”
按我的想法里,常语应该会气急败坏,顶多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