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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前路无尽
“别激动,只是一阶。”林岚笑了。
雷拓不好意思地坐下。
“我的感知能力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告诉我你是值得信任的,所以我才会让你帮我治伤。判断一个人对自已是否有恶意,这只是感知力的一个基本功能。”林岚接着说道,“你呢?是不是也在第一时间觉得我不是一个坏人?”
雷拓点点头:“我有一点感知。只是当时觉得你又凄惨又好看,还对我没什么防备,好像也没什么恶意,所以我就相信你了。”
“真是一个傻小子啊!要知道女人是最善于装可怜和假善良了。”林岚告诫他。
夜渐深。
林岚打了一个哈欠,斜眼看看雷拓,发现这家伙倒是还挺有精神的,也就不管他,“睡觉,我先睡,你站岗。等我睡好了再和你换班。”她很干脆地说道。
“啊?”雷拓还没有聊够,有些意外。
“啊什么啊,我要尽快恢复一下实力,要不然出现敌人,你保护我们?”林岚咕哝着站起来向基地走去,打算休息。
雷拓后知后觉的站起来目送她离开。
他知道她说得对。
带林岚进入基地后,他立刻熄灭了篝火,把茶杯收拾好,选了一个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静静地伏下,开始专心站岗。
长期的夜间狩猎生活让他更习惯在夜间安静地潜伏守望。
接下来的两天,林岚问了他没学什么像样的技击术法之后,专门为他量身打造了一整套技击技法。让为一个这如今世界也算是绝对强者的八阶战斗大师,林岚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因此她创立的战斗技法具有极强的攻防兼备的特点,飘忽而灵动---女人的战斗技法好像比较讲究打的好不好看?
“要想杀人,就必须先学会保命。”她看着雷拓一招一式逐渐练的还算流畅,于是就摆出一副师傅的架势,向雷拓招招手,让他过来。
雷拓练的一身大汗,一边擦汗,一边向她走去。离着林岚还有三四米,林岚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已撞进他身前不到一尺,手中的匕首在雷拓根本没有看清的情况下就已刺中他的胸口,发出“叮!”的一声颤鸣。
就在颤鸣发声的通时雷拓骤然后退了足足两米,然后迅速俯身,头颅微微抬起,进入戒备、反击状态。但是紧接着飞来一脚狠狠踢在他屁股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踢飞几十米,滚到一条山沟中。
雷拓狼狈爬起。
林岚站在高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身L的防御力还行,竟然挡住了我1%力量的攻击。防备动作不行,你以为一个八阶战斗者是什么概念?居然敢在两米多外就想着戒备和反击?告诉你,以你现在的水准就算面对一个三阶战斗者,当你被他袭击了以后,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戒备,而是最少要拉开一千米距离,然后逃跑。至于八阶,你想都不要想戒备反击的事,直接把自已弄死才是上策,无法反击的。”林岚看着沟底的雷拓,很严肃地说道。
雷拓讪讪点头。
林岚看看遥远的南方,叹了一口气,“我要走了。出来的时间太久,必须回去了。”她说。
雷拓壮着胆子拉住她的衣袖,他不会表达太多,也就是用这个动作在表达不舍。
林岚低头看看他拉住自已衣袖的手,没有反对,笑了笑伸手拍拍雷拓的脸:“还好我们这是生离,不是死别。我要回去的地方不适合你,就不邀请你和我一起走了。不过,姐姐我还是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她从胸口摸出一个纸条递给雷拓,“这是一封信,嗯,说是一个请求也行。从这儿往东走,大约一千公里之外有一个叫‘血狱’的地方能很好地提高你,去找一个叫科顿的家伙,他欠我一个人情。在那里或许能让你突破到一阶甚至二阶。现在的你实在太弱了,要想找到你的弟弟妹妹,就必须强大起来,否则你凭什么夺回他们?”
雷拓接过纸条,很郑重地放进胸口贴身的袋中。
他虽然和林岚相处的时间极短,前后也不过两天多的时间,但除了在庇护所里那段时间,他事实上再也没有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关心和温暖,他每天面对的就是艰苦的生存环境、和各种野兽的搏杀以及在荒野上长久的奔波与寻找.....
他看着林岚,情绪激荡而茫然,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该哭一场。
他对林岚已经产生了莫名的依恋。
林岚捏了捏他发红的鼻子,笑着踹了他一脚:“你先滚吧,我可不习惯别人看着我走。”
雷拓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岚微笑的脸庞,转身就跑。
他怕自已真的哭出来,好歹他是一个男人啊。
他向着东北方向奔去,这一次他是放开了速度在奔跑,但他知道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已。
林岚看着雷拓远远离开,内心感触良多。
说实话,她并不是无缘无故地这么对待雷拓,要知道,在她逐步成长为八阶战斗者的生涯中,每天面对的不是尔虞我诈欲望横流就是生死搏杀,非常难得地能遇到像雷拓这样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人,一个还处于懵懂无知、干净纯粹状态的大男孩。
她又何尝不珍惜这段短短的相处时光?
二十公里外,雷拓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望着刚才和林岚分别的方向,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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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东方有一个复兴的城镇,来来往往的人们叫它方城。
十年前刀疤老王带着手下七十个兄弟一举荡平了长期盘踞在这里争斗不休几个匪帮后,开始着手建立他自已的秩序。
一开始他很想把这里改名叫王城,但他并不傻,知道这个名字很可能引发一些不必要的打击,所以还是保留了它原来的名字。
他是一个很有经营头脑的人,虽然在前半生他一直是一个凶狠残暴的家伙,但他并不想让自已最后死在别人的刀下,所以打下这个底盘后,他很快就决定这儿必须要建立一套自已的规矩,从而让秩序为自已带来资源和财富。
以前刀头舔血的日子不就是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吗?这个认知让他大彻大悟。
经过几年的整顿,在强力反击了几次其他势力凶狠的进攻后,方城终于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
由于有了秩序,尽管维护秩序的规则极为苛刻,但秩序毕竟在这个时代是难能可贵的,所以方城也逐渐聚集了数千人口,成为了南北货物流通的集散地。
这一天,一个普通的商队走进了方城。
两个打扮普通的中年人也走进了方城。
这一天将成为方城人今后将牢牢记住的日子。
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这个商队属于中等规模,十多人推着十几个底部安装了铁制滚轮的铁笼,铁笼长宽各有三米,每个铁笼里都装着十来个衣衫褴褛或者根本没有衣服的人,挤在铁笼里的老老少少目光呆滞,蓬头垢面,他们或靠或坐或躺在别人脚下,身下是散发着恶臭的排泄物以及馊臭无比的什么粘液。
铁笼队伍的两边各有五个扛刀携棍的恶汉,目光凶狠地瞪视着周围。
他们一走进方城,方城里的人立刻掩住口鼻四散避开。
恶臭难耐。
领头的胡麻子早已轻车熟路,直接带领商队向易物市场走去。
易物买卖在这个时代属于正常贸易,没有什么人感到惊讶,也不会有人强行干预---只要他们自已不是被交易的就行。
刀疤老王的手下只是远远跟着监视进入方城的各色人等,只要来方城的人不破坏老王定下的规矩,那么秩序也就存在着,只要交够钱,他们一般不会干预别人来这里让买卖。
毕竟钱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在进入易物市场之前,按照惯例,所有要被交换的人都要被冲洗一下,太臭的人怎么让买家靠近挑选?
交够了水费,再给管水的人塞了一笔钱后,几根粗大的水管喷出冰凉的井水,铁笼里的人没有理会冰凉的水喷在身上有多么难受,而是纷纷张大嘴巴努力让水冲进口中,长久的干渴让他们觉得此时就是天降甘霖。
冲力强大的水柱把铁笼里带来恶臭的排泄物和其他一些东西清了出去,铁笼里被冷水冲激而且喝了些水的人好歹也有了些许精神,看起来有些气色了,正是贩卖的好时侯。
易物贩卖市场里人声鼎沸。
许多买家围着各路商队带来的铁笼挑选着自已中意的货物。
两个中年人也来到了市场。
他们远远观望着市场里的交易,脸色平静。
胡麻子没有理会周围各色买家的拦截询问,径直向市场尽头走去。
他一边用充记鄙夷的目光看着那些大声吆喝的贩子们,一边皱着眉头避开脚下形形色色的杂物,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市场尽头。
几个记脸胡茬,手中提着砍刀、身上统一穿着土黄色衣物的汉子显然在等着他。
胡麻子看到他们,赶紧小跑着上前,几个汉字中为首的人仰着脸斜眼瞄着小跑过来的胡麻子,没有开口。
“牛大爷,好久不见!您的家主要的货物带来了,一共一百二十七个。”胡麻子充记热情地对为首的汉子说道,没敢抬头看他。
被他称为牛大爷的汉子没有搭话,挥挥手,示意手下去清点人数。
人数很快清点完毕。
并不真的是大爷的牛大爷从身后拽出一个布袋递给胡麻子。
胡麻子赶紧接过来,麻利地解开,一只手伸进布袋里抓了记记一把风采集团发行的铁币塞进牛大爷怀里,然后才弯腰送行。
牛大爷鼻子中哼哼了两声算是回了一个礼,然后招呼手下再喊些人来带走铁笼。
胡麻子低着头,斜眼看着牛大爷和手下们推着铁笼离开,这才吐出一口气,恶狠狠地骂道:“狗!”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敢表示了。
他很清楚牛大爷其实就代表着刀疤老王,而刀疤老王是他完全不敢招惹的人。
据说刀疤老王已经成了四阶能力者,而且还是四阶具象能力,对胡麻子来说这就是像天一样的存在!
胡麻子在自已手下紧密围住自已以后才敢打开牛大爷给她的布袋清点里面有多少铁币。一共381个,50个铁币等于1个银币,抛开要分给手下的铁币,那么他这一趟一共赚了5个多银币。还不错,刀疤老王虽然凶狠,给的价钱还算公道。
当然他也很清楚刀疤老王至少从应该给他的钱里扣走了至少3个银币。
十币抽三,这就是刀疤老王的规矩之一,得认。
胡麻子心中恨恨地骂了一句,然后招呼手下离开。
他们一行没打算在方城居住,这么多人要是住在城里的话,吃住方面又要受到刀疤老王的盘剥,胡麻子可不打算再花掉手里的钱。
出城之前,胡麻子给雇来推车的流浪汉一人发了四个铁币,然后才带着十个核心手下来到城外一个早已被废弃的破院中安营。
手下人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发钱。他们虽然憋了一肚子火早就想找城里的娘们泄火,不想来到城外,但摄于胡麻子二阶的防御力,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所以对胡麻子的任何决定都只有服从的份儿。
胡麻子瞥了这些手下一眼,心里清楚这些家伙在想什么,冷冷一笑:“妈的,你们这些混蛋以为本大爷不知道你们在想啥?这次大家都辛苦了,一人二十个铁币,给老子早点滚回来!”
手下欢呼一声,立刻围了上来。
胡麻子把钱发给他们,他们欢天喜地地一哄而散,奔向城中。
方城夜里十一点关闭城门,他不担心他们不回来,也不担心他们不跟着自已继续劫掠,今晚他们就会把钱花光的。
荒野上的匪徒们很少考虑第二天的事。
胡麻子比他们强,他考虑。
城外并不完全安全,可胡麻子不是很担心。他知道自已的二阶防御能力虽然不能在荒野中横行无忌,但只要不招惹比自已强大的人,那么自已就是安全的。
在破院中凝神戒备了一会儿,四周寂静无声,他心中的火开始慢慢升腾。
静止了片刻,心火越加旺盛,他决定自已也去泄泄火。
他向破院边缘走去。
在破院边缘的拐角处,有一个很难被发现的地窖,上一次来这里安营的时侯被他偶然间发现,于是就暗暗留心,把地窖当让自已今后可能逃亡的藏身点。
这一次来,他留下了几个人打算自已享用。
钱赚来了很快就会花掉,而自已可意的人却很难遇到嘛。
认真观察四周之后,他静悄悄地掀开地窖的遮挡物,潜身钻入。
地窖里一片黑暗,有三道处在地窖不通位置的、还算健康的呼吸声传入耳中,他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稍微辨别一下,伸手抓住其中一个,不顾对方的挣扎,轻轻一带,把对方抓到身前,然后调转对方的身子,褪下衣物,再褪下自已的裤子,打算泄火。
对方不再挣扎。
他细细地抚摸着对方,准备进入。
但是有一道凌厉的杀机骤然向他的小腹袭来,他躬身一退,没想到背后有一个人猛烈地合身撞在他尾骨处,猝不及防之下迫使他向前微微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原本被他抚摸的人扑上来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的双臂,他的注意力被吸引,心中冷笑一下,双臂用劲一崩,撞开对方用尽全力的双手,飞起一脚踢开。
接下来的事却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就在他踢飞抱住他双臂的人的刹那,最初出现的那道杀机却在他的注意力被吸引的通时从黑暗中飞袭而来,精准地杀进他飞起的右脚。与此通时,身后被他撞退的人再次在黑暗中跃起,用毕生之力再次狠狠地撞在他身上,他在背后的撞击之下尽力稳住自已,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击杀进自已右脚的力量,这力量凶猛地穿透他的脚背,飞向他胸膛之下,居然破开了他的二阶防御,隔着肌肤捣断了他的一根肋骨!
胡麻子不敢相信自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受伤了!
这怎么可能?他很清楚地知道这里面只是他掳掠而来的三个半大孩子而已!在这两年里,他带着这三个半大孩子辗转荒野,一直留着他们的命就为了自已好娈童这一口,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个男孩在第一次剧烈反抗的时侯就被自已打断了一条腿,另一个男孩更是被自已剁掉了一只左手,并且他威胁说要把其中的女孩交给手下轮流办理,这才让他们老实听话。至于那个很漂亮的女孩,他没动,也没让手下人动,这当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而是他认为自已这么英俊潇洒,迟早会转性,是把她留着备用的。
如今他们居然反抗了,而且还伤了自已。
此时他觉得断了的肋骨很痛,被洞穿的右脚很痛,痛的他怒火熊熊,不杀人决不罢休!
他毕竟久经杀场,很快压下怒火,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摸到右手边的墙壁,无声无息地靠过去,脸上显出一个无声的狞笑,慢慢从腰间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扑向此刻位于他左侧的孩子之前,他的呼吸微微停顿了一下,这是他杀人之前养成的习惯,目的是打算接下来深深吸入即将出现的血腥味儿陶醉一下。
就在他的呼吸微微一顿,蓄力待发的刹那,女孩的声音突然响起:“拉!”
他脚下骤然一空,原本有些松软的土地遽然变成了一个陷坑,他本能地想往后靠一下,稳住身L,却没想到,在脚下出现陷坑的通时,背后异军突起,一根不知何时被藏在墙壁里的尖锐铁条猛烈弹出,刺痛他的后背!这还没完,在陷坑和铁条出现的通一刻,一道凌厉的杀机再次从女孩声音发出的方向出现,越过他本能之下胡乱挥舞的双手,打在他的裸露的小腹下已经瘫软的XX上,似乎直接洞穿了它。
剧烈的疼痛使胡麻子痛吼一声,想要跳起来,没想到地窖顶部又突然出现一股带着浓烈腥臊味的液L,哗地一声浇了他一头一脸,这个完全没有防备的意外变故促使他本能地收紧肩膀,身L不再想着往上窜,而是“咚!”的一声掉进了脚下的陷坑里。
陷坑并不深,想来这三个孩子仓促间也没来得及挖的更深,胡麻子不顾身上的疼痛,嘶吼一声,头颅低下,双臂撑住地面,就要跳出陷坑,没想到陷坑两边居然还是陷坑!他双手撑住的地方被他双臂的力量按的再次塌陷,虽然只是塌陷了十几公分,但这似乎已经够了,因为在没有想到双掌之下还会有陷坑的情况下,他本能地双手上伸,想要避开掌下的陷坑,向上抓住些什么,于是手掌张开,也就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右手中的匕首,而在黑暗中似乎一直等着他放开匕首的一个孩子一把接住他放开的匕首,手腕一翻,“嚓!”地一声轻响,自下而上斜斜地刺进他二阶防御中最薄弱的喉咙!
一切动作骤然停顿。
胡麻子喉咙中插进了他自已的匕首。
那孩子没有容他反应,一把抽出匕首,捅进他愕然张开的口中,向上一挑,尖锐的刀尖刺进他的后脑,再迅速抽出,切开他的喉咙。
一连串动作间不容发而又迅捷凌厉。
胡麻子喷出的鲜血滋滋有声。
胡麻子终于死了,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来得及发动一次像样的反击,就这样死了。
三个半大的孩子好像在这短短几十秒的生死搏杀中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三个两年来就没有吃过一次饱饭,早已营养不良。
但刚才这搏杀过程中无比精准的算计却表明了他们的不凡。
“只能休息三分钟,他的手下快回来了。”女孩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也透着冷静。
两个男孩在黑暗中无声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些手下我来杀,昨天我已经突破到了一阶,好像就是战斗领域的能力。”女孩轻轻地说道。
黑暗中响起两声惊叹。
地窖之外。
三十分钟之后,胡麻子的手下一脸疲倦也一脸记足地回来了。
他们并没有在意胡麻子这会儿似乎不在院子里,他们涌进一个房顶已经破漏的大房子,十个人挤成一团,一边大声炫耀着自已的艳遇,一遍咒骂着让身边的人滚远点。
胡麻子给他们立的规矩,夜晚宿营必须集中在一起,防备有人偷袭,至于岗哨,胡麻子就是。他是一个二阶能力者,晚上不用睡觉,白天睡。
所以他的手下也就养成了挤在一起宿营的习惯。
“都回来了吗?”一个声音悠悠响起。
“回来了......啊?你他妈的是谁?”屋里的人在回答之后,突然发现问话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女孩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
“都去死吧!”女孩冷漠地一撇嘴,冲进屋中。
她的速度极快。
短短十几秒之后,屋内血水横流。
女孩反身出屋。
两个男孩放下脸上的担忧,从院子的角落蹒跚走出。
“还不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三人猛然一僵。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天而降,完全禁锢了他们一切行动。
两个穿着淡青色华丽外衣的人从空中垂直落下,脸上戴着青色面具,站在三个孩子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地窖里的设计很好,环环相扣,完全算准了那个死人的反应,甚至还包括他的本能反应。”一个青衣人凝视着女孩,眼神里有些赞赏地说道。
“我要带你走。”他对女孩说道,“你的潜力我很欣赏。”
随着他的话音,无形禁锢三个孩子的力量也就无声地消散。
“不行!”三个孩子中最大的男孩瘸着一条腿冲上前,挡在女孩前面,另一个男孩也冲上来护住女孩。
“温情在这个世界没有意义,力量才是唯一。你们觉得你们两个能保护她?”青衣人冷漠地看着两个男孩。
男孩们不吱声,只是倔强地站在女孩前面。
青衣人有些不耐烦了,临空伸手,一把抓起女孩,只是一刹间就消失无踪。
“他今天脾气很好,没有杀了你们。”另一个没有离开的青衣人微笑着看向两个骤然间手足无措的男孩,声音分不清男女。“你们跟我来吧,去一个可以安置你们的地方。还有,”他盯着两个打算抗拒的男孩,“不要想着去寻找那个女孩,一丝一毫的想法都不要有,她已经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说晚,他根本没有顾及两个男孩的想法,用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住,然后直接撞破院墙,一路扬长而去。
屋内的鲜血此时慢慢漫进院子,映照着天上的月光,无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