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池正在用手机看着资讯，听到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柔弱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仿佛夹杂着某种异样的情愫。
“程默池……”
林溪言实在是不想麻烦程默池，但身L里的异样让她不得不向程默池求救。
药力作用好像达到顶峰，她的大脑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没那么受控制，充斥着某种欲望。
男人身高腿长，三两步便来到林溪言的面前：“怎么？想好了？”
程默池看着曲着身子蹲着的林溪言，她的全身基本上都已经湿透，裙子贴着身L，幸好不是湿水变透明的布料，头发也全湿了，看起来已经从头到脚浇过了凉水。
“什……什么？”
林溪言死咬着唇，让自已不发出怪异的声音，根本没空去思考程默池的话是什么意思。
“能……不能帮我……划一道口？”
“你说什么？”
“刀子……划一道口。”林溪言伸出白皙的手臂向程默池示意，眼里带着倔强。
说完，她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本来药力正盛，程默池一个大男人还站在眼前。
林溪言羞恼地把门又重重关上。
程默池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转身去拿了一个刀片，回来把门敲响。
过了一会儿，林溪言才缓缓把门打开。
她的发尾上还挂着水珠。
程默池蹲下，拉过她的手。
“这里吧！”林溪言指着自已的手臂内侧，“这里就算留疤了也不会被看见。”
程默池嘴角微扬，噙着一抹讥诮，他把刀片横放在林溪言的手腕上。
“这里如何？”
刀片的锋利和娇嫩的皮肤相触，林溪言的心脏猛地一滞。
她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向程默池，声音颤抖：“你不会的对不对？”
“那你怕什么？”
“我没怕！”
程默池嘲讽：“你没怕你这么用力地想把手抽回去？”他慢条斯理，“你知道的，这大海上不见了一个人谁都不会察觉。”
林溪言咬着唇，惊恐地看着程默池逼近，本来俊美的脸此刻却像来自地狱的魔鬼。
她缓缓闭上眼睛，死就死吧，本来程默池不来救她，她也会被那外国男子处理掉，现在至少不用受到屈辱。
“嘶！”
林溪言睁开双眸，程默池在她刚刚指的地方划了一道小口。
而程默池已经站起身冷冷瞥了她一眼，抬步离开门口。
鲜艳的红色从皮肤里溢出来，慢慢地顺着手臂，划出一道道红痕。
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林溪言缓了好一会儿才又叫起程默池。
“程默池，你能帮我拿一瓶酒精过来吗？”
外面好像没动静，程默池也没应她，林溪言伸出头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却撞到了程默池的小腿上。
“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不怕！”
林溪言抬头直视程默池的目光。
看着那双杏眸灼灼地看着自已，不知道为什么，程默池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人十分笃定他不会杀了她。
他把酒精扔给林溪言，留下一句：“烦了就杀了。”
林溪言握住酒精瓶子：“谢谢你，程默池。”
声音不大，程默池却听到了。
卫生间的门又被关上。
程默池坐在沙发上假寐。
卫生间时不时传出痛叫声，偶尔还有痛骂声。
林溪言在用酒精刺激着伤口。
慢慢地，痛叫声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开始的忍不住咒骂，后来能够压低控制着声音，在到最后归于平静。
海平面上已经看到亮光，青黑的海水上仿佛飘着无数亮片。
有三两海鸥翱翔在海面上，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程默池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无比的清明。
他站起身来到卫生间，推开门。
林溪言裹着浴巾，头发还是湿湿的，她蹲靠在墙上，双手抱臂，目光呆呆地如空洞一般。
听到响声，她侧头看过来，眸子里才逐渐有了光彩。
“我赢了！”她傻笑着。
有些发紫的嘴唇，比之前更加苍白的脸色也掩盖不住她眸子里的流光，让人想把她一把抱住，一起庆贺她的胜利。
“我要出去，你……”
“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程默池还没说完，林溪言就飞快打断他，生怕程默池把自已赶走。
她现在L力还没有恢复，她不知道那个外国男子是什么时侯盯上她的，万一又撞上了，她还是跑不了。
良久，就在林溪言以为程默池会拒绝的时侯，程默池开口了：“随便。”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桌子上有吹风机。”
声音传过来，几秒之后，林溪言听到房门被合上的声音。
餐厅里。
还是之前那个位置。
徐凡走过来，坐到程默池对面，他看到程默池眼下的黑青，怔愣了一下。
“抱歉老大，我们的人昨晚没有成功。”他以为那黑眼圈是程默池为了等他们的好消息导致的。
“没事，以后再说吧。”程默池抿了一口咖啡，“跟路易公爵见面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徐凡吃了一口三明治，看着程默池，觉得还是得汇报一下：“林小副总昨天晚上没有回房间。”
“嗯。”程默池又喝了一口咖啡。
见程默池没说什么，徐凡才安心吃早餐。
十一点。
合作很顺利地签约完成，徐凡与程默池一通回去。
“这？这怎么打不开呀？”徐凡看着程默池用房卡操作了两次都没打开房门，而且看情况好像是在里面反锁了，这也太奇怪了。
门确实是从里面反锁的，是林溪言锁的。
此时她睡在沙发上，听到门锁的声音，才迷迷糊糊醒来。
“等一下！”十一点多，应该是程默池回来了。
林溪言急忙起身，跑过去开门。
门外，程默池和徐凡站在一起，程默池抿着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徐凡看着房里还穿着昨天欢迎酒会上那套衣服的林溪言，又看了一眼程默池。
“林小副总，你……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晚上‘林思妍’没有回房间是跟他家老大在一起？
可是他家老大怎么能忍受跟‘林思妍’在一个房间里？
徐凡觉得他现在脑子有些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