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原本听门房管事说公主前来拜访,而他今日入宫又正好在他母后萧皇后那儿的了一盒桂花水晶糕,觉得不错,还说等着稍后无事便给慕容妍送去,谁知她却先来。
手持着一盒糕点,便快步来迎对方,却在廊下撞见这二人,见慕容妍发了一通火的太子殿下心底有些瘆得慌,正要转身离去却被慕容妍喊住。
“妍儿,好巧,今日如何得闲来为兄这里。”说着有些忐忑的上前,嬉笑着掂着手中之物。“今日在母后宫中的了盒点心,想着你喜欢,正要给你送去。”
慕容妍打量着面色尴尬的兄长,却一言不发的背过身去,看她微微颤动的肩头好似在抽泣,手忙脚乱的慕容澈连忙上前去,佝着身子侧头看着低头红着眼的宝贝妹妹。
“这如何还哭了,哎哟,为兄错了还不成。”
“皇兄也未免太欺负人,小公爷这般身份,若是让父皇知道,看你如何收场。”
慕容澈却是不屑,他父皇就他一位儿子,还能打死他不成,可他却只有一个妹妹,若是被这小子拐跑了,那可就真没了。
见慕容澈很不以为然的样子的,慕容妍情知父皇的名头是吓不住这位平素无忌的兄长,有些急切的带着哭腔看着着对方。
“皇兄坏,我再也不要理皇兄。”
看着哭的如此动容,负气离去的慕容妍,太子殿下连忙上前追逐对方说道。
“我错了还不成,明日便将这学塾解散了便是,这行了吧。”
慕容妍闻言止住脚步,捂着面思索了片刻,这才幽幽道。
“皇兄办学本是好事,又何必整人,正经传授些学问又如何,而且皇兄为何针对人家齐小公爷?莫非你二人有什么私仇不成。”
“如何会有什么私仇,只是…我看这小子就不像好人。”
面色尴尬的慕容澈背过身去,负手不屑的言语,说话间还不时用余光瞟向慕容妍。
慕容妍见他兄长这般作态,她一个活了三十多岁的人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问题大概是出在自已身上,看着这位娇惯自已的兄长,慕容妍却是左右为难,一面是自已的如意郎君,一面是自已的亲兄长。
慕容澈久久未听的对方答话,小心的转过身来却见对方一脸愁容,这丫头幼小的年纪这几日总是一副老态,只好语气和软的与人说道。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就是。”
说罢便将手中的点心盒子塞给身旁的绒娟,带着郁气转身离去。
慕容妍也只是看着自已兄长的背影惆怅的叹了口气。
随着新春的烟花跃上京都的夜空,爆竹声中一岁除,新的一年慕容妍与自已母后在宫中早早备好宴席,只等着前去太庙祭扫的父兄。
自从上次在太子府中与兄长闹了些别扭,这几日都一直未见到兄长的慕容妍如何不知道是自已伤了兄长的心,今天还想着借此机会好好的与对方撒娇好和好如初。
在宫门久侯的慕容妍远远看到父兄的车驾,连忙小跑着去迎,口中喊着父皇,皇兄,待到人跟前,这才一手一个,牵着下车的二人步入这红墙深宫中。
萧皇后听到宫外动静,起身依在殿门外看着归家的父子三人,一脸喜色的侯着三人,这是他们一家少有的相聚时刻,四人席中落座又遣退了宫人,其乐融融的用起了家宴。
宴后在园中燃放烟花的慕容妍一心想着讨好她兄长,手持着香火,在慕容澈跟前撒娇道。
“皇兄,元宵灯会皇兄可有什么安排?”
刚点完烟火退在一旁的慕容澈闻言却是一脸犯难的样子。
“莫非皇兄还在生妍儿的气?不喜欢妍儿了?”
慕容澈只是连忙摆手,赶紧解释道。
“那里的话,只是之前宸亲王一早便约了我元宵节到府上赴宴,我也应允了他。”
宸亲王曲文州,这位国朝唯一的一位异姓封王她自然是熟知的,如今提起对方倒是让慕容妍想起一件大事,那便是若她记得不错,年后自已这位兄长便要选妃了,还记得前世因为此事,原本相交甚好的武君侯府和宸王府还闹的反目。
犹还记得前世自已的嫂嫂好像是侯斐的表妹王如初,此事会不会是后世诸事的隐线之一也不可知,只是对方和侯斐牵扯上了准没有好事。
见慕容妍面色变换不定,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只怕对方多心的慕容澈小声问道。
“要不然我将此事推了?”
“不可。”慕容妍连忙出口反驳,她依稀记得前世并未与兄长闹出矛盾,故而宸王一来邀请之时应该便被兄长拒了,并无什么王府赴宴之事,而是陪着自已去逛灯会,还街上偶遇了齐靖等人,如今歪打正着,正好让皇兄去王府赴宴错开此节。
“皇兄为国家储君,如何可失信于大臣,既是兄长有约那便算了。”
可一想到若没有皇兄领着只怕今年灯会要枯坐这宫中了,可便是这样也不能让王氏让了太子妃。
慕容澈只觉得自已这个妹妹,如今言语是越发沉稳,如今只是长了一岁,便好像是个大人了一般。
通是年节相聚,武君侯府家中便热闹许多,他家人口本来就多,如今王夫人的弟媳,王沈氏带着她嫡女王如初正好在府中让客。
王氏的弟弟如今管着西北三州知军政事的职衔,手下领着十四个军州,如今便是他替了回京的齐端,成了北境的重臣。
席后也只是大人小孩各自说话玩乐,已经及笄的王如初和两位表弟在府中放着烟火,他们的父母自在堂中说话。
“弟弟,此番去了北边,这齐家的权势只怕是要被架空了。”
侯堇听着这两妇人言语,只是端起茶淡淡一笑。
“镇国公在北境戍边多年,手下提拔的军士将官何止千万,如何便会被架空,而且他家小子我也是见过的,到也算是个年轻俊杰,日后还是有他们家的富贵的。”
王氏听的这话,也只是捂着嘴嗤笑着接口。
“齐家父子到是好一对人杰,弟妹你是不知道,他们家的那个儿子可是这京中如今难得的俊秀人物,风头相比他爹当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只是我那个姐姐啊,却是个粗俗,不堪说的。”
沈氏听着自家姑姐的言语,也有好奇问道。
“噢?那堪比斐哥如何?”
“也就是旗鼓相当,打个平手吧,她郭氏生的麒麟儿,我王氏的肚子也不是白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