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一犀利的男人收回自己的武器,然后拨打了一通电话。
“先生让我做的事情办好了,人已经击毙。”
“夏小姐已经安全。”
他这头还用望远镜盯着另一边的情况,只看着凌音已经倒在夏冉冉的怀里。
他对自己的射击很有信心,再看看凌音相信再没几秒就要断气了。
若不是先生的命令,他才不会一直盯着这里看呢,特别是砧板上的事。
另一头,夏冉冉还是不服输地喊着道:“凌音,别闭上眼睛,你不是恨我的吗,我现在还活着呢,所以你也不能死。我还等着你来报仇呢。”
凌音微微一笑,她一点都不在乎夏冉冉说的什么话,她知道自己这下肯定是不行了。
但是她不行,不代表夏冉冉能够活。
凌音使上全身的力气,伸手往怀里要摸。
很快,她就能够要夏冉冉陪葬。
然而,她的手还没摸到那个仪器,就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霍铮灵敏地感觉到,凌音这是还有后招的。
为什么?
只差十厘米,她就能够让夏冉冉跟她一起陪葬了。
为什么要阻止她?
她的身上带着的小型炸弹,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的。
凌音一心想要夏冉冉死,肯定不会只是用小刀子,她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就算用自己的命也要搭上夏冉冉的命,可偏偏
凌音双眸开始涣散,她看着天空,似乎正在质问,为什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就只是差一点点而已。
像夏冉冉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够活着呢?
她只是要她下去陪她姐姐而已,这过分吗?
可她就只有这个一个希望,都要被剥夺吗?
真的太不公平了,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
姐姐,对不起,我不能替你报仇了。
姐姐,你会来接我吗?
到时候你会原谅无能的我么?
虽然没能杀了夏冉冉,他们并不会好过的,夏橙星,穆臣也一样。
凌音怀着遗憾,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凌音,凌音”
夏冉冉喊道,可是凌音再也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了。
她死掉了。
直到最后,夏冉冉都没能护着凌心韵唯一的妹妹。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空空的。
霍铮见凌音断气了,这才松开她的手。
果然发现她藏在身上的东西,夏冉冉目光也顺势看去,同样看到了那要命的东西。
看来凌音对她真的好恨,宁愿跟她同归于尽。
“我以为可以弥补的。”
她一直以为找到凌心韵的妹妹,就能够弥补这一切。
只是她太晚了,凌音的狠太深了,一切都改变不了。
如果她早一点,如果当初她勇敢一点,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呢?
霍铮把夏冉冉搂进怀里,安抚道:“不是你的错。”
“你并不知道凌心韵还有一个妹妹,当初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错,错的人不是你,要接受惩罚的人也不是你。”
而是真正害死凌心韵的人。
霍铮害怕夏冉冉会陷入过度的自责之中,他知道夏冉冉对凌心韵的死有多自责,如今连凌心韵唯一的妹妹都死在夏冉冉的面前,她心里肯定不好受的。
另一边,一热带雨林的庄园里。
少年用肉喂着鳄鱼,一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
“先生,你让办的事办好了。”
“凌音已经死了。”
少年轻轻地抬眸,中年男人才回答道:“夏小姐没事,霍铮现在正守在她的身边。”
少年这才把目光投入到那片鳄鱼池里,鳄鱼被这些肉给吸引了,全都往这边涌了过来。
同时,一些求饶的声音也在同一个方向响起。
“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是我们失责,没能保护好夏小姐,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几个赤果的男人被绑在鳄鱼池的上方,他们的双脚只要垂下,就会泡在水中。
他们都知道里面都有着什么可怕的动物,所以全都不敢把脚垂下,唯恐鳄鱼知道这里有人肉。
中年男人往那边求饶的人看去,这些人他知道,就是派过去保护夏冉冉的。
只是这些人没能察觉到凌音的手段,让夏冉冉中毒了。
中毒就算了,这些人还担心被惩罚,所以拖延时间汇报,导致先生知道的时候,夏冉冉已经二次受伤。
先生因此也大发雷霆。
此时虽然夏冉冉已经没事,但是先生的怒火却没有消失。
漂亮的少年似乎见来的鳄鱼够多了,而那边的人话也太多了,他蹙着眉头道:“吵。”
少年手轻轻一挥,一个刀刃似的东西往那些人身上射出。
刀刃并没有伤他们几分,只是破了皮。
鲜血流入了池水之中。
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他们一直隐藏着安静着,想要尽量不要吸引鳄鱼的注意力。
可是这血腥味,却把它们全都吸引过来了。
他们看到了鳄鱼们的那双摄人的眼睛,全都浑身冰冷,他们知道,这次肯定活不了。
“救命,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鳄鱼怎么会管这些人说什么人,一口一个准。
少年似乎对这样的戏码没有兴趣了,他转身离开,中年男人连忙跟上,他缓缓往身后看了一眼。
那血肉模糊的画面看着的确有点凄凉,而且这些人怎么都是他们的人,不好弄死。
于是中年男人开口:“他们虽然有罪,但不至死,不如”
少年侧眸,眼神冰冷,那摄人的压迫力使中年男人不敢再说什么。
中年男人缓缓低头,少年这才开口,“我没说要他们命。”
那个角度,鳄鱼是吃不了整个人的,最多也只是半身而已。
只要上半身还在,人就死不了。
他可是很善良的。
另一边,正疯狂追捕凌音的人,得到了一个包裹。
他们连忙往穆臣那边送去。
这个包裹可是他们在追捕凌音的过程中发现的,上面写着致穆臣的。
还是凌音寄的。
这就很诡异了。
所以,他们得要第一时间交给穆臣。
没有人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更没有人敢拆开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