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面对莫海的眼神时，总感觉有种任何秘密都藏不住的感觉，有些心慌。
这种感觉，就算他面对天尊时，都没有这么强烈。
“季老板，你在这凡俗中开青楼，大肆敛财，是天尊的意思吧？”莫海继续说道。
季晨稍微顿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这位天尊看样子很缺钱啊。”莫海似笑非笑。
“是这样的，这天尊会也算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在凡俗界活动，自然就需要大量的钱财了。”季晨解释道。
“你们天尊会既然都是修士，修士不好好修炼，在凡俗界活动，这让人不解啊？难道这凡俗界有什么让你们留恋的吗？”莫海笑道。
虽然莫海是在提问，但季晨总感觉，莫海是在明知故问，他本来想找个理由，随便说说，但最后还是不敢，只有如实说道:“莫先生，这凡俗界，对于我们修士来说，自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只是我们天尊会的目的，是要重建凡俗界。”
“那就更可笑了，重建人间，这是神，这是天道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吧？就算重建了凡俗界，对你有好处吗？”莫海问道。
“对我的确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我既然是天尊会的成员，自然要听从天尊的意思了，天尊说过，只要重建了凡俗界，就可以助我迈入元婴境。”季晨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天尊？想迈入元婴境，可不是外力就可以做到的。”莫海说道。
“这我知道，但我相信天尊，天尊绝对有办法助我快速进入元婴境。”季晨肯定地说道。
“哦？那看来这位天尊，的确很有实力啊。”莫海笑了笑，眼神玩味。
“不瞒莫先生，我早些年受过严重的内伤，金丹龟裂，实力严重退步，但自从我加入了天尊会，天尊给我服用了丹药，治好了我的内伤，莫先生，您应该知道的，金丹一旦出现裂缝，基本都是不可逆的，无药可治，但天尊却可以治，所以我对天尊的能耐，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季晨说道。
莫海闻言，眼神不由一凝，一道强大的精神力探出，季晨脑海之中，就好像闪过一道电流，恍恍惚惚，过了一会儿，莫海眼神恢复正常，笑道:“季老板，你确定你的金丹已经完好无损了？”
“莫，莫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季晨又不傻，莫海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我哥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被这什么天尊给诓骗了呗，你的金丹根本还没有恢复。”莫雨在一旁笑着补充道。
季晨这下是真的傻眼了。
“这，这不可能，我自己的金丹，我难道还不清楚吗？的的确确是修复完好了。”季晨的言语虽然肯定，但语气，却有些动摇了。
“你也说过，金丹破裂，是不可逆的，想要修复完好，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当然，如果仅仅是使用一些迷惑之法，让你的金丹出现迷惑性地完好，倒不是难事。”莫海说道。
季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但看到莫海这个样子，却又不得不信。
“莫先生的意思，是我被天尊迷惑了？”季晨问道。
“你现在再内视一下你的金丹。”莫海说道。
季晨连忙屏息凝神，内视起自己的金丹，而莫海，也将神念灌入季晨体内，莫海的神念提供强大的精神力，让季晨内视时，神念更加强大。
季晨的丹田之中，漂浮着一颗金闪闪的金丹，金丹修士，自然可以清清楚楚，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清楚看清自己的金丹，但这次，季晨明显感觉自己内视时，视野更加清晰，就好像使用了显微镜。
这一看，季晨可傻眼了，他那颗看上去完好无损的金丹上面，竟然笼罩着一层雾气，雾气之后，金丹上满是裂纹，而且这裂纹，比他之前受伤时的裂纹更加明显了。
季晨吓得一个激灵，金丹如此，随时都可能爆炸啊，一旦金丹爆炸，他必死无疑啊，就算侥幸不死，那也是终生残废了。
季晨连忙退出内视，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不过很快，他又惊疑不定起来，这会不会是莫海的障眼法？
“季老板，看清楚了吗？”莫海问道。
季晨点了点头，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就没有开口，现在的季晨，对于天尊和莫海，都是不相信，但这件事情，他又必须弄清楚，毕竟事关他的性命啊。
“季老板，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也罢，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天尊的事情，我心中已经有数了，恐怕再问你，你也给不出我想要的答案了。莫海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莫先生，留步啊。”季晨刚才生怕莫海留下来，现在是生怕莫海就这么走了。
“季老板，你留下我也没用，我也不可能帮你修复金丹，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用三年，你的金丹就会爆开，到时候，能不能留一条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莫海随口说道，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话。
其实金丹裂开一点，倒不是无药可解，对于金丹修士，只要肯花时间，慢慢修炼，花个百年，还是可以将金丹修复完好的，当然，这只是对于金丹稍微破裂的修士来说，若是金丹破裂太严重，想靠自己修炼弥补，基本不可能。
季晨这下子真是慌了，本来还怀疑莫海，现在根本不敢怀疑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来质疑莫海的话。
“莫先生，我，我不求能够修复金丹，但只要能维持现状就好，莫先生，您是高人，肯定有办法可以让金丹不再继续破裂下去。”季晨连忙恳求莫海，除了指望莫海，他也没人可以指望了。
“难啊，若是刚开始的时候，你的金丹破裂并不严重的情况下，维持下去肯定没有什么难度，但现在，你以为你的金丹已经好了，所以这些年并无节制，金丹破裂到已经不可修复的程度了，连维持现状都已经做不到了，我也无能为力。”莫海摇头说道。
莫海真的没有办法吗？
莫海当然是有办法的，只是懒得去帮季晨而已，提醒他一声就不错了，要不然，有朝一日，他自己金丹爆炸，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见莫海一本正经的样子，季晨绝望了，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走吧。”莫海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一行人径直离开。
季晨，孟追魂，月兰三人，此刻的心情都是极度复杂的，虽然莫海并不会杀了他们，但却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
出了揽月楼，莫雨不由笑道:“哥，你怎么不继续问天尊的事情了？我感觉季老板还有所隐瞒。”
“我基本已经猜到了，没必要继续再问了，他只是一个小角色，所知也是有限。”莫海说道。
“对了，哥，你刚才说季老板的金丹破裂，活不过三年了，这是真的吗？”莫雨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莫海说道。
“那哥，金丹破裂，真的是不可逆的吗？”莫雨问道。
“也不尽然，不过确实是麻烦事情，你们以后进入金丹境，可要小心一点。”莫海告诫。
“嘻嘻，我不怕，哥，就算金丹破裂，你肯定也有办法的。”莫雨笑道。
“我的确有办法，你金丹就算四分五裂，我也可以帮你修复，谁让你是我妹妹呢？只不过，这过程可是痛苦的，你可不要想着去尝试。”莫海弹了妹妹的脑袋一下，好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一天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