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和纪深爵要结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圈子。
简耀华也已经得知这个消息,特意登门道喜,以一个父亲的姿态。
大清早看见简耀华,真够败坏心情的,但言欢出于礼貌,还是让简耀华进屋了。
简耀华笑着说:“小欢,没想到你要跟爵爷结婚了,怎么也不跟爸爸说一声?你们结婚的时候,爸爸也得准备准备,再说,婚礼上,你还要挽着爸爸的手走红毯呢。”
言欢觉得可笑,冷笑道:“以前你怎么没想起你是我爸爸,现在倒想起你是我爸爸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结婚,我作为你的父亲,肯定要出席的。”
言欢微微一笑,礼貌又疏冷的道:“不必了,我早就跟你脱离关系了,简先生,我现在姓言,不姓简,如果你是因为我要跟纪深爵结婚,以此想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就算有花不完的钱,也不会施舍一分给你和简家。”
“你吕姨到底还算是爵爷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与我无关,吕琳要讨救命恩情,跟纪深爵讨去。”
简耀华知道一直愧对言欢,可言欢这个强势的态度,却也让简耀华心里多少有了恼火。
简耀华狼狈的回到家,被吕琳追问起来。
“老简,怎么样,言欢有没有答应给简氏融资?”
简耀华叹了口气,蹙眉吼道:“还融资呢,她没给我一个好脸色,差点没把我撵出去!”
吕琳没有意外,煽风点火道:“这个小欢,也太冷血了,你好歹是她的生父,她现在飞黄腾达了,一点也不想想是谁生养了她,真是个白眼狼!我早就说吧,只有咱们纯纯嫁到纪家去,我们才能享福,这个言欢嫁给纪深爵,跟我们一毛钱关系没有!”
“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爵爷不是也没看上纯纯吗?当初都答应订婚了,又跟纯纯退婚,这个纪深爵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吕琳冷哼,满眼嫉妒:“还不是小欢从中作梗,勾/引纪深爵。”
简耀华和吕琳在客厅一言一语的说着话,在房间里的简纯听到这些话,恨得将手里的本子全撕烂了。
言欢离开北城去美国发展的那两年,简纯费劲了心机靠近纪深爵。
更甚至为了离纪深爵更近,学着言欢考上了电影学院,混迹于娱乐圈,可她天资平平,一直不温不火的在圈内打酱油,即使有人脉和资本,长得也不错,可在娱乐圈那样美女如云的地方,她便像是一颗小石子丢进了大海里,激不起任何浪花。
时间久了,资源和人脉也都不捧着她了,私下里,她打着纪深爵的名号拉了不少资源,可都惨淡的凉了。
她有意签约纪氏财团,可纪深爵正眼都没瞧过她一眼,将她的合同一直压着,从未理会过。
纪深爵越是这般忽视她,就越是激发出简纯心里的妒火和恨意。
怨恨和仇恨的所有起源点,不过都是因为渴望没得到满足罢了。
可这样的怨念,在言欢的阴影下,越积越厚。
就连她的签约公司,一开始得知她是言欢的妹妹这一层关系时,发的通稿也都是碰瓷言欢的文章。
说她是小言欢,说她是言欢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只有跟言欢挂上钩的时候,她才有那么一点点小热度。
时间久了,言欢像是她身上的阴影,如影随形,她厌恶言欢,痛恨言欢。
凭什么她要活在言欢的影子下?
桌边,摆着一封纪深爵与言欢的结婚请柬。
简纯捏着那封结婚请柬,用锋利的剪刀,一刀一刀将请柬一点一点的剪碎,直到完全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东西来。
哼,言欢想要嫁给纪深爵,下辈子吧!
她得不到的东西,言欢凭什么能得到?
简纯拿起电话给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眼神决绝。
“岚姐,上次你说的事,我已经想通了。”
那边的经纪人一喜,“真的开窍了?纯纯,你能想通是好事儿,小杨总人长得帅,出手也阔绰,比你喜欢的那个爵爷虽然差多了,可小杨总比起圈内那些地中海秃头年纪大的金主,小杨总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尽快帮我安排跟小杨总见面吧,我有一笔交易要跟他谈。”
“好,我现在就给小杨总打电话,没准你们今晚就能见面。”
这个小杨总,一直仰慕言欢,将言欢示若女神,可以这个小杨总的实力,跟言欢那个咖位的女星恐怕这辈子都是没有交集的,而简纯与言欢在鼻子和嘴巴上,长相有些神似,都继承了简耀华的高鼻梁,所以,这个小杨总便退而求次,多次向简纯示爱。
可简纯为人清高,在遇见纪深爵这般惊艳的男人之后,小杨总那般普通货色,她是瞧不上的。
可如今,她不想再坐以待毙下去。
只要能毁掉言欢,她短暂的牺牲一下又有何妨。
小杨总虽然比不上纪深爵那样的财阀大鳄,可在圈内也是小有名气的,人脉极广,消息灵通,想打听的事,绝对不会查不到。
……
言欢隐退娱乐圈后,将全部重心放在了准备婚礼上。
除夕将至,大雪劈劈盖盖的刚下完一波,年底,纪深爵有年终工作,比平时忙上许多。
言欢拉着池晚去了高定婚纱店试婚纱。
言欢前后试了十几套,让池晚拍了照片,发给纪深爵看。
言欢问:“哪套好看?”
收到微信消息的纪深爵,当时正在开会,看到自家媳妇儿穿婚纱的样子,忽然没了开会的心思,微微蹙眉,发了一条微信过去:“试婚纱怎么不叫我陪着?”
言欢:“你不是最近忙?”
纪深爵直接取消了会议,开着车就去了婚纱店,到婚纱店时,言欢正巧在换婚纱。
试衣间里,言欢喊外面的池晚:“晚晚,你进来帮我一下,后面的带子系不上。”
纪深爵直驱而入。
婚纱后面反复的带子,让纪深爵微微蹙了眉头,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难系?”
言欢惊了一下,猛地回头,才发现进来的人是纪深爵,“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过来亲眼看看我媳妇儿穿婚纱的样子?”
“晚晚呢?”言欢问。
纪深爵低头继续认真的研究怎么系带子,淡声吐槽:“她一个上千瓦的大电灯泡留这儿干什么,我把她赶走了。”
“你可真够没礼貌的,晚晚陪我试了一下午婚纱,好歹也请她一起吃个晚饭。”
纪深爵不认同,“我给了她一张一万块的商场面值卡,让她晚上想吃什么自己去,她挺开心,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
“……”
好吧,是塑料姐妹花。
系好婚纱后面的带子,纪深爵俯身,低头,在言欢光洁白皙的肩背上,落下一个吻,“晚上去约会。”
“忽然这么殷勤?有事?”
男人的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漂亮的脸蛋转过去,薄唇覆上,一边接吻一边低喃:“明天要出个差,去趟欧洲。”
“几天?”
“快的话五天,慢的话除夕前夜才能回来。”
言欢搂住他的脖子,问:“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纪深爵匪气的笑起来,“算了吧,你跟我一起去,我别工作了,整天在酒店跟你做僾。”
“……”咳咳。
男人的大手捏了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鼻梁,沉声道:“乖,等我回来陪你过年。”
言欢莞尔道:“等你回家给我放烟花。”
纪深爵抱起她的腰,将她顶在试衣间的墙壁上,言欢心跳漏了半拍,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低头看着他,这样的抱法,她比他高出半个头。
“喂,干吗?一会儿导购要过来问候了。”
纪深爵抬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眼底幽邃,深情浮动,蹙眉道:“以前跟你分开半年几个月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跟你分开一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欢哥,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言欢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抚着他英俊的深邃轮廓,明动笑着:“你从前那是饿惯了,现在天天腻在一起,饿一顿都是难熬的,纪先生,从简入奢容易,从奢入俭难啊。”
言欢穿着一袭白色婚纱,圣洁又高贵,美丽的不可方物。
可那婚纱因为纪深爵的折腾,被弄皱不少,看的人遐想非非。
纪深爵越发恶劣,薄唇抵在言欢耳边,咬着她的耳畔说:“想把这婚纱给撕了。”
言欢连忙推他,这人向来没规矩不拘束惯了的,要是不阻止,他能在这里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
“纪深爵,你现在怎么这么禽/兽?快放我下来。”
纪深爵慢悠悠的放她下来,不急不忙的又亲了她一口,道:“不做人之后,发现当禽/兽是真上瘾。”
“……”
言欢不是脸皮薄的人,却也被他这匪气的痞话给弄脸红了。
这男人脸皮厚的堪比防弹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