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被她认真的目光注视着,她眼底仿佛盛满星光,摄人心魂,一不小心就会被深深卷到旋涡里:“算你有眼光。”
“我听你队长说过,不过我老公也很厉害,他也做过。”
末了,宋辞补充道。
她听过江景行说霍慕沉从前会在海外会配合他做任务,也都是十分危险。
的确让人很敬佩。
“行了,非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有老公,哪天离了他,你还活不了了。”何遇白了眼,劲长的手指握住门把手,作势要推门进去。
宋辞不开心了。
“我和我老公才不会离开,倒是你,妹控。”
“我妹控我骄傲,言言就是我们何家的小公主,谁敢欺负她,我就要谁好看!”何遇举起臂弯,常年在警校和部队里训练的肌肉十分发达,不算魁梧有力,但是很有力量感。
他跟着江景行,都是当最前锋的警察。
今天刚和江景行出过任务,和一群持武器的毒枭搏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匆匆赶到了医院,想把妹妹接回去。
宋辞倒是也没拦住他要看何言,嘴角翘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别人要是太好看,岂不是你又要多难看点?”
何遇闻言,纵然双眼冒火,可一身肌肉却毫无用武之地。
“宋辞,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儿上,我真想揍你。”他咬牙切齿道。
宋辞挑挑眉:“你大可以揍,不过何遇你这点想可真不太好,要是背后的凶手是女人,或者派女人过来迷惑你们,你还要对女人手下留情?”
“……”
“我老公和带你的江队长都不是不打女人的人,你也别装什么绅士了,眼睛都够瞎了,再被骗了,脑子不好使,非要全天下都知道?”宋辞哈哈打趣。
宋辞是担心何遇的。
万一将来,步言和何言结婚,何遇总要融入他们圈子里,可是何遇和江景行从事的职业都是高危,对于他们来说,活着就很重要。
何遇也不蠢,听出来宋辞是在关心他,只是这口气……
他故作不耐的摆摆手:“我们队里都会讲,用你说!”
他转头,看向何言正面无表情,睁大眼眸的看着她们:“言言,哥哥带你回家。”
“何遇,你刚才答应三嫂让何言留在这里,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步言像个炸毛的孩子。
宋辞见步言幼稚的行为,扶额暗叹:“他和何言谈恋爱,还真的是像小孩子在过家家!真是纯洁的爱情啊!”
她不禁想起霍慕沉和她。
没恋爱,没求婚,而且半点都不纯情。
霍慕沉从小养着她,指不定就想把人养熟了,再自己吃了。
要是问他原因,那人肯定还会来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和我妹说话,关你p事!在我们何家没同意你们,你别想借用治病的接口来靠近我妹妹!”何遇举起拳头,就想把挂在胳膊上当挂件的步言甩下去。
奈何步言太重,一下子没甩下去!
步言固执到直接改口:“大舅,我和兔子都在一起好几个月,就算你再反对,也不能出尔反尔。兔子要是不愿意,又怎么会和我回来!”
“这事你决定不了,我们问言言。”何遇皱眉,警告道:“还有,别胡乱给我妹妹起外号,什么兔子,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步言露齿一笑:“是兔子就是兔子呗!大舅,我们将来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彼此!”
“……”何遇被烦得脑仁疼:“可以了可以了,你少说话,哦吧,你别说了!”
“大舅,我这也是为你好。”步言道。
何遇无语的抽了抽唇角,伸手要把何言拽起来:“言言,我们先回家吧!”
“不是说好要问兔子意思吗?”步言感觉自己心爱的玩具要被人夺走了,赶忙回头找大人来帮忙:“三嫂,你快来帮忙!他要把兔子带走!”
宋辞白了一眼,好看的眉心紧紧拧起,声线颇为无奈:“何遇,你也不想自己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何言都已经知道了,你要在你妹妹面前做一个信任大打折扣的人?”
“你……”何遇懒得再和宋辞斗下去,转身蹲下去,身体仍旧挺得笔直,抬头看向正无辜瞪大双眸,眼睛水汪汪的盯紧他的何言,声音不自觉温柔:“言言,爸爸很想你,他让我把你带回去,你和哥哥回去好不好?”
“你撒谎!”步言愤怒打断:“岳父在之前,让我带走兔子,都是同意的。你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否则我看不起你。”
何遇脸色发黑:“我和我妹妹说话,哪里有你的事!现在看言言意愿,要是我妹妹愿意待在这里,我二话不说,但她要是不愿意,谁也没办法拦!”
步言也单膝跪地,紧紧去抓何言的手,眼神真诚又灼热:“兔子,你留下来,好不好?”
何言:“……”
她双眸无辜,瞳仁很黑,没有回答两个人的问题,只是将淡淡的目光拂落到宋辞身上。
宋辞能感受到她的依赖,脊背僵硬,缓和了几秒,才走过去,直视她眼底的怯弱和懦弱,淡淡解释:“这里没有人会嫌弃你,也不会有人再害你。
待在步言身边,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宋辞,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妹妹怎么待在步言身边会安全,明明是待在我身边,我这个做哥哥,难道还不能保护她吗?”何遇不同意宋辞的话,辩驳道。
“你经常出任务,你怎么能保护好她?”宋辞反驳起来,转头看向何言:“你不用自卑。
你难道没发现,步言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吗?
他要是嫌弃你不能说话,还是自闭,他早就不会和你玩了,但是现在还能坚守你身边,就是没嫌弃。”
顿了顿,宋辞也坦然道:“何言,人生就只有那么几年,你要是和错过,就没有了。
试着打开自己心扉,接受外面的人,不是每个人对世界都有恶意,还会欺负你。”
何言见她诚恳的眼神,漆黑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