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凡佩这边的人手实在不够,无法和有备而来的南宫锦对抗。
南宫锦的人这会把简惜和简星辰都救走了,靳凡佩那些保镖也被暂时控制住。
整个场面已经被南宫锦控制,靳凡佩此时已势单力薄。
“你、你们……”靳凡佩怒气上头,差点没晕过去,只有她的助理来扶着她。
“简惜,你来破坏司琛的葬礼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让南宫家的人过来,是不是欺负我们靳家没人了?”她禁不住怒斥。
“我不是来破坏的,而是来告诉你不准继续这个葬礼,司琛不需要!”简惜回道。
“呵……好,好啊,我看你是成心不想让司琛瞑目!从今往后,我们靳家和南宫家势不两立,你们给我等着!”靳凡佩发起狠来。
南宫锦闻言却是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我们两家之前也不是很和睦吧?如今靳家只有你一个女人当家,以后在商场上要是我出手狠了,你可别说我对女人太无情。”
“你!女人怎么了?我管理公司的时候,只怕你还在穿开裆裤,到时候只怕是你们南宫家求饶!”靳凡佩根本没把他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
“好,那我们生意场上见。”南宫锦这算是应战了。
简惜皱了皱眉,怎么说着说着,还扯到商场上的事去了?
不过这个葬礼算是彻底毁了。
简惜和儿子上了南宫锦的车,一行人在靳凡佩冷怒的目光中离开。
“哥,你刚才何必跟靳凡佩说那些话?”简惜不希望她的事牵扯到南宫家。
南宫锦看出她的心思,沉着脸没好气的哼了声:“你还敢说,差点就被人家抓去殉葬了!”
“我也没想到靳凡佩恨我到要我的命。”而且是亲自动手。
“她想要我亲妹妹的命,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南宫锦眯了眯眸,眸光沉冷。
“那你也不用跟她说什么在商场上斗狠这话吧?”
“没事,反正南宫家和靳家向来不和,我之前还不是和靳司琛……”他话到这里蓦然顿住,看了眼她的神色。
简惜神情暗了暗,抿唇不言。
“妈咪,渣男爹地真的离开我们了吗?”简星辰的语气丧丧的,心里闷闷的难过。
她看向儿子,深吸一口气,换上轻松的语气:“谁说的,他肯定是躲起来了,他迟早会回来了。”
不知为何,南宫锦听到她这话,觉得她魔怔了,她把自己困住,一直在拒绝靳司琛死了这件事。
……
两个月后。
黑色轿车停在看守所外,简惜从车上下来,看了眼前面紧闭的大门,随即抬步走过去。
三天前,靳浩言被押送进了这里。
安萱萱刺他的那一刀让他受了重伤,但还不至于要他的命。
前些时间他一直在医院疗伤,直到三天前才被带到这里服刑。
他申请要见她一面。
他在医院的时候,她没去看过他一眼。
上一次安萱萱想自杀没成功,也被关进了看守所,如今他们两人都坐牢了。
到了看守所的会面室,隔着玻璃窗,简惜看到带着手铐的靳浩言。
不知是不是被刺伤的原因,他变得很瘦弱,嘴边一圈青青的胡渣,看起来十分憔悴,但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十分犀利。
靳浩言先拿起话筒,要和她说话。
简惜沉默了下才拿起话筒,刚放到耳边就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小惜……”
“你找我有什么事?”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见他。
她态度冷漠,他完全不在意,看到她,反而挺高兴:“小惜,你还是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无情。”
他的话让她反感的皱了皱眉:“有什么事直说。”
“我就想问问你身上的毒都好了对吗?”他很关心她的样子。
简惜倒是没想到,他上次强迫着要打给她的那些东西还真是解药,确实把她体内的毒都解了,直到现在,她都没感到什么不适。
“我说了,我不会害你,我肯定会给你解药。”他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
“你给我下的毒,本来就应该你给我解毒。”她冷声道。
好在那个制毒的医生韦德良也被抓了,不然留着这种祸害,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你说的对,我是要对你负责。”靳浩言脸皮够厚的笑道。
“你没别的事了吧?”简惜想走了。
她才来就要走,他终于不高兴了:“小惜,让你多看我两眼你都不愿意吗?我小叔死了,这世界上除了我,没有别的男人会对你好了。”
简惜脸色一沉,他怎么还有脸提靳司琛?
“他没死!”她语气沉沉的强调。
“没死?”靳浩言拧眉,随即不屑的哼了声:“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已经了解清楚,爆炸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如今他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你闭嘴!”她的情绪有了波动,刚才还一片死寂没有波澜的眼里全是怒意。
她生气,他反倒笑了:“你对我生气也比无动于衷要好。”
他顿了顿,又道:“你和小叔还真是配,当年你车祸掉江里,小叔也不信你死了,一直等你回来,现在换成你不信他死了,难道你也要等他?”
没等到她开口,他接着说:“不过他和你不一样,他是被炸死的,一点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你还是不要等了,还不如等我出狱。”
“你简直有病!”她禁不住骂道。
“是,就算我有病好了,我就是无法忍受你和我小叔在一起,我得不到你,他也别想得到!”他近乎癫狂的阴冷笑道。
简惜无法再和他说下去,就要搁下话筒离开,他急忙道:“小惜,我最后问你一句话!”
隔着玻璃,他直勾勾的盯着她,问:“我害死了小叔,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恨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简惜咬了咬牙关,冷声道:“是,我恨你,恨不得死的是你!”为什么坏人还活着,好的人却要死?
靳浩言倏然仰头大笑,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哈哈哈……好,太好了……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你的恨也好,至少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了。”
“疯子!”她重重搁下话筒,起身离开。
一直走出了看守所大门,她深吸一口气,心情还是不能平复。
靳浩言刚才的话在耳边回响,爆炸的时候,靳司琛就在旁边,他被炸得尸骨无存……
她感觉呼吸都有些痛了,掏出那一枚随身携带的婚戒,戒指是在爆炸后的别墅捡到的……
靳司琛,难道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