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不敢置信的瞪着结婚证上的签证日期,昨天,居然是昨天!
昨天她明明听到门口响起他的手机铃声,可他却没有进来看她一眼,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准备去办结婚证?
因为去办证,也就没有进来,对吗?
她手一抖,没拿稳结婚证,红本本从她手中掉落地上,而她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怔住了,脸色很差。
安萱萱一惊,急忙把结婚证捡起来,还心疼的吹了吹,这本子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见简惜呆愣着不动了,她原本还想炫耀一下,此时反倒有点担心,不会被刺激傻了吧?
“惜姐姐,你没事吧?”安萱萱问。
简惜眼珠子终于转动起来,目光猛地扫向她,没等她反应过来,倏然抓住她的手臂:“你骗我!他明明是要和我结婚,婚戒是为我设计的,婚纱是为我定做的,婚礼也是我的,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婚礼?”
她恼怒极了,突然想起当年被陆欣晴抢走婚礼那个画面,她此生不忘!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一个一个都要来抢她的婚礼?抢她的男人?
她双目一瞬间充血,理智链断掉了那般,抓住安萱萱的双肩用力的不停的摇晃:“为什么抢我的婚礼?为什么!”
安萱萱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冷不丁想到她有精神病这件事,难道她被刺激到发病了?
她一下子害怕起来,开口求饶:“惜姐姐,不关我的事,是司琛哥他要娶我,是他要和我结婚……”
简惜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怒火彻底占据了她的理智。
眼看她就要完全控制不住了,病房门此时被人推开,那人快速跑过来抱住她,将两人拉开。
“小惜,你怎么了?冷静一点,有我在呢!”南宫锦抱住她,不断的安慰着。
安萱萱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着实被吓得不轻,简惜刚才的样子像是要把她杀了!
南宫锦还真的能让她慢慢冷静下来,她靠在他的怀里,不断的喘气,身体还在颤抖。
南宫锦冷瞪一眼地上的安萱萱,眉宇紧蹙,该死的,她到底说了什么把他妹妹刺激成这样?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他轻拍着她的后背。
“哥,你老实告诉我,司琛是不是和她结婚了?他们举办了婚礼?”简惜慢慢平复了些,立即转眸盯着他问道。
南宫锦神色微变,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他再次冷睨一眼安萱萱,是她跟简惜说了结婚的事?
这么说,不能再隐瞒她了……
南宫锦神情有些沉重,微颔首:“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简惜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刻碎裂,痛得难以呼吸,而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兆,无法控制的落下来。
看到她哭了,南宫锦心疼得不行,连忙帮她擦眼泪:“不要哭,那种男人不值得你为她哭,你放心,哥会替你狠狠教训他!”
“哥……”她一开口,更是无法控制内心的痛,泪珠不断落下来,哽咽着说:“哥,他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才说和我办婚礼?”真正到了婚礼上,他就抛弃她娶别人,让她成为全天下人嘲笑的对象?
见她哭得眼睛红鼻子红,南宫锦越加心疼了,已经在心里把靳司琛大卸八块!
他恶狠狠的瞪一眼安萱萱,连这种话她都跟简惜说了?
安萱萱这会倒是有点无辜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报复的话就被简惜抓住,差点被伤了。
南宫锦抿着唇开不了口,简惜抹一把泪,将脸上泪水都抹掉,然后道:“我要见他,你帮我把他找来!”
“现在?”南宫锦不太愿意他们见面。
“对,我现在就要见他!”她态度很坚决,深吸一口气后道:“如果你不肯,那我自己去找他。”她今天非要见到靳司琛不可!
“我去,我去……”南宫锦无奈的叹一口气,事情总要解决的。
安萱萱没法继续呆在这里,连忙道:“我帮你去找他。”说完,连忙拿起包包出去了。
靳司琛听说简惜吵闹着要见他,英挺的眉不禁一蹙,锋锐鹰眸看向安萱萱,问:“她为什么吵闹?你去见她了?”
不得不佩服他一眼看出问题所在,安萱萱低下头,一副很害怕又很自责的样子:“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她,没想到被她看到我戴的婚戒,她逼问我……我忍不住说了我们结婚的事。”
靳司琛闻言英俊的脸一瞬阴翳不已,盯着她的鹰眸里寒光凛冽:“你是去看她,还是故意去炫耀婚戒?”
他一语戳中她心窝,惊得她身子一颤,但她很快有所反应,竟然眼眶一红哭了出来:“我……我没有炫耀,我真的是想去看她,我……我不应该跟她说结婚的事,是我的错,司琛哥你打我骂我怎么责罚我都行,呜呜……”
靳司琛还没训斥她,她倒是先哭了起来。
听到女人的哭声,他心烦意乱,不耐的低喝一句:“够了,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准再去看她!”他冷冷的搁下话,继而抬腿大步离开。
安萱萱还在抽泣,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她才停止哭声,眼底划过冷笑。
靳司琛进了病房,看到简惜一言不发的坐在床头,看样子是在等他。
不过几日不见,她的脸色还是不好,人似乎也消瘦了些,他心里微微一疼。
从他出现,简惜便直直的注视他,像是要把他这个人看穿。
南宫锦站在旁边,对靳司琛没有什么好脸色:“让你来是让你给个解释,你跟小惜说清楚,为什么和别人结婚,你好好说话,如果你乱说伤了她的心,我要你好看!”
他这话就是警告靳司琛不要乱说什么报复之类的话,不能刺激到简惜的情绪。
没等靳司琛出声,简惜先开口:“哥,你先出去,我想单独跟他谈。”听她的语气,她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小惜……”南宫锦不放心,怎么能让她单独面对靳司琛?
“没事的,哥,我现在很好。”她确定自己已经能够承认任何打击,毕竟这种事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南宫锦挣扎了下,沉默好半会才妥协:“好,你们谈,我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大声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