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琛吐出那句话后,手机另一头传来更加放肆的笑声:“这么说靳总是妥协了?人人都说没人能威胁你,我就是要看看,你身上是不是真的没有弱点?”
那笑声停下后,又继续说:“现在看来靳总的弱点就是个女人,你真的愿意为了保她的命,让她离开你?你舍得?”
直到这一刻,靳司琛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绑匪是冲他来,但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还不确定。
他们策划了这一出,该不会只是想找他的弱点吧?
“少废话,我会让她离开,你们马上给我把解药送过来!”现在要紧的是简惜的命。
“呵,靳家家主就是不一样,求人要解药也是命令的语气。”对方哼了声才接着道:“你就耐心等着吧,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去哪里拿解药。”
对方顿了顿,最后说一句:“还有,叫你的人不要再来追查,你们抓不到我的,如果还让我看到他们,解药也就没了。”搁下狠话,掐断了通话。
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靳司琛眸光一寸寸阴翳下去,冷不丁对身后的易繁下令:“把派出去的人都给我叫回来,不要再追。”
易繁不解:“可是……”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靳司琛冷冷打断他的话。
易繁不敢再多说,低头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旁边的南宫锦同样疑惑问道:“是不是绑匪给你打电话?你问他们要解药了?”
“他们会送解药过来。”
他这话让南宫锦怔了怔,惊讶道:“绑匪会送解药?有那么好心?还是他们要我们出多少钱买解药?”绑匪不图钱还图什么?
靳司琛眯了眯眸,想到绑匪提出的要求,眼底一片肃杀。
须臾,他才冷淡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等他们送解药过来再说。”
他说完,也不管南宫锦有多少疑问,转身进病房去看简惜。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过分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虚弱得像一张白纸。
靳司琛就站在床边,沉静而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男人的大掌握住她微凉的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坚定:“小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
安萱萱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进了靳浩言的病房。
单人病房里,靳浩言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报刊。
“亏你还有心思看报,简惜昏迷了那么久,你一点不担心?”安萱萱道。
靳司琛瞥她一眼,继续看手里的报纸:“她很快就会醒了。”所以他不担心。
安萱萱打量他一番,有些嘲弄道:“你对自己也够狠的,让手下把你打成这副模样。”
“不这样怎么能让小叔相信我?”他说到这,放下了报刊,抬头直视她,看到她手上戴着的闪耀钻戒,似笑非笑的勾唇:“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小婶?”
安萱萱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什么小婶,不过是假的,等简惜醒了,我就得给她让位。”
靳浩言正要说什么,他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皱了皱,继而接起电话:“什么事?”
“浩言少爷,有件事我没来得及向你汇报……”下属唯唯诺诺的道。
“什么事?”
下属吞了一口口水才慢吞吞道:“就是那个药……韦医生说解药暂时没法配出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叫配不出解药?”靳浩言紧张起来。
“韦医生说,上次配的解药不能完全解毒,他得重新研究,现在出了些问题,解药有可能没法配出来。”
“有什么问题?药是他制做的,你跟他说,配不出解药我要他的命!”靳浩言狠狠掐断电话,呼吸变得急促,一脸凶狠。
“怎么回事?你没有解药还给简惜注射了药水?”安萱萱惊了,这么说……简惜岂不是要死定了?
她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
“我有解药!我不会让她出事的!”靳浩言冷声喝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绝对不会有事!
房门突然被敲响,病房里两人神经一绷。
安萱萱更是紧张,不能让人看到她和靳浩言私下来往!
“浩言?我是姑姑,我进去了。”是靳凡佩的声音。
不等里面的人出声,靳凡佩便推开了门。
靳凡佩听说他为了救简惜,被绑匪毒打了一顿,伤势还挺严重,特意过来看看。
“萱萱?你怎么也在这?”靳凡佩有点意外。
“呃……我是来看望浩言哥的,我知道您一定担心他的伤势,想看望他后向您汇报。”幸好来的人是靳凡佩,安萱萱暗松一口气。
靳凡佩不疑有他,走过去拍拍她的手:“还是你体贴。”低头看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眼底一亮。
“这就是司琛为你准备的婚戒?”她已经听说了婚礼上的事。
安萱萱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情绪,低声回道:“是……”
“好好,算他有眼光!”靳凡佩这几天是高兴的,毕竟她一直都希望安萱萱成为弟媳。
“姑姑,您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我小婶的?”靳浩言问。
一向没什么笑脸的几靳凡佩,这会都难得有一丝笑容:“我来看你,也看我的弟媳。”
安萱萱听到那一声弟媳,状似害羞的低下头。
有靳凡佩为她撑腰,她不怕靳司琛悔婚!
靳凡佩看过靳浩言的伤势,知道他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后,也算放心不少。
她紧接着让安萱萱带她去见靳司琛。
靳司琛正从简惜的病房出来,迎面对上走过来的大姐和安萱萱,眸光不自觉沉了沉。
“大姐,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浩言受伤,过来看看。”靳凡佩看一眼他后面的病房门,语气冷淡了几分:“简惜在里面?还没醒?”
靳司琛俊容沉敛:“没有,您就不用进去看她了。”他不想简惜被打扰。
“我本来也没打算看她,我是来看弟媳的。”靳凡佩说着,主动拉起安萱萱的手,甚是满意。
“司琛你也真是的,要不是萱萱跟我说你办婚礼其实是想报复简惜,在婚礼上抛弃她,让她看着你和萱萱结婚,我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靳凡佩低声苛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