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琛!我说了不看医生,就算你把我绑住,我也不会配合的!”简惜无法挣脱他,又急又怒的低斥。
走在前面的男人闻言脚步一顿,转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掌扣住了她的肩,将她按在走廊的墙壁上。
“为什么不看医生?你怕什么?还是你在逃避什么?”男人冷俊的脸逼近她面前,深不可测的鹰眸犀利的直视她。
简惜气息有点喘,一言不发的和他对视,后背紧紧贴着又冷又硬的墙面。
气息一点点缓下来的时候,她也慢慢冷静下来。
可是男人的目光那样锐利,她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过了一会,她压下心底的紧张,掩去眼中的紧张后,故作镇定道:“可笑,我有什么好逃避的,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我很好,没有问题。”
“你把我和儿子都忘了,你真的觉得没问题?”男人这话说得又低又缓,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简惜抿唇,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须臾,她深吸一口气道:“好,那我跟你进去做个检查,如果结果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借口纠缠我。”
靳司琛眸光一凝,握住她的手腕,带她进医生办公室。
这位医生他之前就联系过了,所以他带着简惜进来后便知道他的来意,马上安排给她做检查。
简惜这一次非常配合,全程无言,医生让她做什么都照做。
一系列检查过后,两人在等结果,彼此间又是沉默。
简惜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能感觉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带着检查结果出现。
靳司琛立即看过去,虽然没有马上开口询问,但医生已经看出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简惜的手不自觉抓紧了坐着的椅子,没有看医生,但心已经往上提……
医生坐下来后看他们一眼,随即道:“结果出来了,从检查报告上看……南宫小姐的脑部没有什么问题。”
一句话却让两个人有了不同的情绪变化。
靳司琛绷紧了脸部轮廓,眼里是意外也有不敢置信。
简惜绷紧的神经倒是缓了下来,暗自松一口气。
“如果南宫小姐两年前确实受过撞击的话,如今看来当时医治很成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医生又道。
“可她失忆了!她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包括她最爱的人!”靳司琛蓦地冷声道。
简惜瞥一眼情绪有点起伏的男人,什么最爱的人?该不会说的是他吧?
医生蹙眉:“这一点我也非常不解,我医治了那么多病人,还是第一次碰到南宫小姐这样的问题。”
“什么意思?”靳司琛接着他的话音问道。
医生的样子好像真的遇到什么千年难解的难题:“也就是说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但她却失忆了,除非……”
“除非什么?”靳司琛冷盯着医生,他就不能一句话说完?
医生此时看向了简惜,审视的目光让她又紧张起来,不会做过检查就看出她假装失忆吧?
“除非她受伤的时候已经有问题,但经过医治,她脑部的伤好了,遗留的问题却无法解决,但不影响她的生活,如果那些记忆不是很重要的话,也不必刻意去找回来。”
“她连自己儿子和老公都忘记了,你说重不重要?”靳司琛冷眯着眸,身上一股子冷冽气息。
医生顿觉后背一阵发凉,沉吟道:“这种情况,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医治方法,不过平时生活中可以多和她说以前的事,或者情景重现,带她去以前去过的地方,或者做些比较特别有意义的事,或许能勾起她脑部一些回忆。”
简惜听了医生的建议后站起身:“不用做这些无谓的事,我说了,我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医治也不需要看医生。”
她说完直接走出医生办公室。
才走出来,身后紧跟着有脚步声传来,接着被身后的男人抓住。
“靳总,医生的话你已经听到了,我很好,没问题,你刚才也答应我,如果检查结果是没问题,你不再纠缠我。”
她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接着说:“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从我眼前消失?”
靳司琛薄唇冷冷一勾:“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你……你要耍赖?”不免有点气结。
“是你记错了,我并没有答应你,还说脑子没问题,这么快就忘记了?”
仔细想了想,他似乎真的没有答应……所以是她傻乎乎被耍了?
“好,就算你没有答应,该检查的我都配合了,事实证明我没有失忆,我是南宫曦不是什么简惜,你是不是该停止对我的骚扰?”
话音落下的时候,看到男人英俊的脸一瞬冷下来,身上一股逼人的冷意压过来,下巴顿觉吃疼,他扣住了她的下颌!
刀刻般冷俊的脸逼近她面前,菲薄的唇一字一句吐出话:“你说我在骚扰你?”
“难道不是吗?”迎上他阴鸷寒眸,心里很紧张,表面却是很平静。
“呵……那你敢不敢去做个亲子鉴定,确定一下我和你还有我们的儿子是什么关系?”男人盯着她,眼底隐约有着冷怒。
简惜呼吸一滞,目光闪烁了下,猛地用力推开他。
“我不会再做什么检查什么鉴定,我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靳司琛没再追上去,他怎么觉得,她离开的背影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
这女人肯定有问题!
简惜几乎是用跑的离开医院,深怕靳司琛追上来,又发神经抓她去做亲子鉴定。
她和星辰就是母子关系,而他是孩子的爸爸,只要做鉴定,她无法继续坚持说自己不是简惜。
不该心软把儿子带到身边,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
真的害怕靳司琛又做出什么事……她的伪装恐怕很难坚持下去了。
简惜以为经过检查,靳司琛至少暂时消停,不会那么快找上来。
孰料才过一天,他又堵住她。
在实验室待了一天,晚上了才回来,就是想避开他。
回来却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身姿修长的男人正倚着车身。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支忽明忽灭的香烟,看那姿势是在等人。
而她就是他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