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坐在对面的审讯人员，夏栀只觉得额角开始发胀，太阳穴也突突的跳着。
连日来的轮番审讯，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还要不停的在这里重复着同样的回答，同样的话。
稍有一丁点的出入，都会成为对她不利的把柄儿。
“夏栀小姐，你请解释一下，为什么那笔钱是从你的银行卡里进行网上银行转帐的？”
“我不知道。”夏栀机械式的回答。
“你这样的挣扎是没用的，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现在是给你机会配合调查，这是给你立功表现的机会。”
夏栀无力抬眸，“如果你们真的掌握了确凿证据，那就直接抓我好了，干嘛还要坐在这里审来审去？”
“你这么消极，我们没有办法帮你。”
夏栀又累又乏，头直接抵在桌上，眼睛都快要阖上了。
真的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觉，而不是听着这些人不停的在她耳边问着相同的话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离开了，又好像有人进来了，夏栀不确定，也不关心。
直到肩膀被人轻轻拥住，她才慢慢清醒过来。
抬起头，看到站在跟前的人时，她倏地瞪大眼睛，想都不想的就把他给推开了。
“顾云清？”
顾云清微笑，“是我。”
看到他的那一刻，夏栀突然想明白了。
她不确信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那是被最信任的人伤害过后的失望，“是你做的这些吗？”
顾云清并没有否认，而是一只手掌撑在桌子上，歪着头看她。
昔日奔跑在校园里的阳光男孩，如今竟邪恶的近乎可怕！
“如果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从这里走出去，和我一起离开；二是继续留在这儿，盲目的相信霍怀琛没有用的努力。你会怎么选？”
夏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冷静，可她仍是不敢相信顾云清会这么做。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
顾云清耸了耸肩，“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顾云清！”
夏栀忍无可忍，上前几步，眼中的怒火已然燃起，“五年前的那次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伤害到我几时？”
“伤害？”顾云清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眼，垂眸冷笑出声：“你管那个叫伤害吗？”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眼神中的愤懑与憎恨，正在将他吞噬，“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谁？现在你却说我在伤害你？那你对我做的又是什么！”
夏栀的双拳紧捏，迎着他的恨，毫不畏惧，“那我倒还应该庆幸，庆幸当初离开了你！否则，只会让我更加清楚的认识你，现在想想，你当初的一言一行都让我无比恶心！”
“啪！”
一记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因为用力过猛，夏栀直接摔倒在地上，头狠狠地撞上桌角，顿时就肿起一大块。
顾云清慌了，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手，“小栀，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要过去扶她，可夏栀却发出冷得让人从心底生寒的声音，“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