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睿松手,温若晴并没有任何的停留,转身离开。
见她毫无留恋的离开,白易睿的脸上多了几分颓废,深邃的眸子中漫上无法控制的伤痛。
当年,他一开始的确是带着其它的目的接近她的,但是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接触,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这六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他甚至想,只要她能回到他的身边,他可以放下一切,就像现在,他完全可以直接毁了温氏,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只是,她却根本就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难道,他与她之间就真的这么永远的错过了吗?
不,绝对不能,六年前,是他错过了她,六年后,他一定要再把她找回来,追回来。
纵是再难,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那怕他明知道她现在跟夜司沉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也绝不会放手!
“总裁,夫人去见了白易睿。”刘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看到自家总裁阴沉的脸有些发颤。
本来以为夫人终于回来了,他的日子多少应该好过一点了,却没有想到,现在这日子过的更加悲催了。
“你说什么?”夜司沉快速的抬眸,望向刘秘书,脸色明显的沉了几分:“你说,她去见了白易睿?”
“是。”刘秘书对上自家总裁冷沉的眸子,吓的双腿都有些发抖,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来跟总裁禀报这件事。
“她为什么去见白易瑞?”夜司沉眉角轻蹙,这事怎么又跟白易睿扯上关系了?
她跟白易睿之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以前白易睿来找她,她都不曾见过白易睿,纵是上一次白易睿将她拦在温氏大楼下,她对白易睿也是很冷漠,所以他以为她跟白易睿之间已经没什么了的。
她为何又突然主动的去见白易睿?
不对,她明明是去见她的青梅竹马的!
难道白易睿就是她的青梅竹马?
想到这一点,夜司沉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冷沉。
“你先前说是白易睿害的温氏如此的?”夜司沉的眸子眯了眯,冷冽而危险的气息让人惊颤。
“是。”刘秘书微微低头,小声的应着。
“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夜司沉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神情却与问话有些不符,或者应该说,他希望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
“夫人应该知道,夫人说,白易睿做什么,她不管,也不会阻拦,但是不能伤害到温老爷子。”刘秘书暗暗呼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不是总裁想要的答案,但是这却是事实。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白易睿做的。或者应该说,她早就知道。”夜司沉眯起的眸子中突然多了几分危险的冷冽。
他突然想起先前在车上,他与她谈到温氏时她的反应。
因为她早就知道是白易睿所为,所以,她纵容着这一切?因为早知是白易睿所为,所以,她不要温氏也要护着白易睿?
其实白易睿对付温氏的事情并不是秘密,上一次温氏的危机就是白易睿造成的,她虽然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她毕竟接管了温氏,所以那些事情她肯定是清楚的。
所以她肯定早就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易睿所为的。
所以,她不需要他帮忙,不仅不需要他帮忙,还不想让他插手此事,只因为那个人是白易睿。
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白易睿有什么好的?值的她那么做?
夜司沉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燃起了一团火,似要将他焚烧了。
不过,以前白易睿不止一次的主动找她,她都避而不避的,现在她却主动去见白易睿?
很显然,她这一次主动去见白易睿是因为温老爷子的身体,应该也算是为了温氏,但是她要救温氏可以来找他?
他可以帮她救温氏,他甚至可以给她一个绝对强大的温氏,只要他想,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可是她却偏偏去见白易睿!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该死的气人。
“白易睿怎么说的?”夜司沉的身子缓缓坐直,后背慢慢靠在椅子上,手中握着的笔突然折断了。
刘秘书吓的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了。
“白易睿说,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见到夫人,还说不会再动温氏。”刘秘书暗暗呼了口气,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白易睿还说要跟夫人重新开始。”
“哼,他倒是真敢想。”夜司沉的唇角缓缓勾起,却没有半点柔缓的弧度,反而冷硬的可怕。
“她什么反应?”停顿了片刻,夜司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隐隐的多了几分紧张。
她不会被感动了吧?毕竟那可是她的青梅竹马。
“夫人倒是没有多说,没坐多久便离开了。”刘秘书说这话时,神情明显轻松了不少。
刘秘书觉的,这个消息应该是总裁比较愿意听到的。
夜司沉愣了愣,这一点,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她主动去见白易睿,没坐一会她那么快就走了?
这算是什么情况?
夜司沉的眸子微微闪了闪,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只是,很快,他又挂断,然后他又拿过刘秘书的电话重新拨了过去。
他想,经过了先前的那些事情,她很有可能根本不会接他的电话。
刘秘书见到自家总裁拿了他的电话给夫人打电话,唇角狠狠的抽了抽。
“刘秘书?有什么事吗?”电话中,温若晴的声音依如平时一般的轻缓柔和,听不出太多的异样。
“你在哪儿?”听到她对刘秘书都是这般的轻柔,而对他时却是那般的针锋相对,夜司沉心中便极为的不舒服。
“夜先生,有什么事吗?”电话另一端,温若晴愣了愣,随即便改了称呼,话语明显客气了几分,客气中甚至透着几分刻意的疏远。
夜司沉听着她这样的称呼,这样的语气,就狠不得掐死她。
“你说呢?”她还敢问他有什么事?而且还完全像无事人一样,好像今天上午那件事情不是她做的一样:“难不成,你以为你做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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