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大典开始的前一天,姜咻去拜访了许满许教授。
许满最近挺闲,正好在家,许惊蛰一听是姜咻来了,赶紧冲出来迎接,牵着姜咻的手抱怨:“漂亮姐姐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呀?”
姜咻忍不住捏捏他胖胖的脸蛋:“姐姐忙呀。你看,这不有空就来看你了?”
许惊蛰人小,但是机灵着呢,道:“你才不是来看我的呢,你是来找我妈妈的!”
许满说:“既然知道就回你房间去写作业。”
许惊蛰不乐意了,抓着姜咻的手不放:“你们谈事情又不影响我和漂亮姐姐在一起!”
许满:“……”
估计也是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许满摇了摇头,只好由他去了。
“许老先生不在么?”姜咻问。
许满道:“他今天有堂课。”
姜咻点点头。
许满给她倒了杯水,道:“拿到推荐信了吗?”
姜咻道:“拿到了,但是关于医学大典的流程我还不是很清楚,所以想来问问您。”
许满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拿到推荐信,这就是海选,初试是笔试,考的是基本功,这一关基本不会淘汰太多人,所有比赛都是会打分的,这个分数就是选手的积分,最后的冠军就是看这个积分来评定。
初试过后是复试,这是一道抢答题,导师提问,选手抢答,答对了导师会根据回答的准确性和可行性来进行评分,但是答错了就会被扣五分。
复试之后,就是初赛了,其实到了这里,才是真正的比赛。初赛有积分要求,只有达到了一百五十分才能进入初赛,到了这里,就会刷掉几乎一半的人。每一次的初赛、复赛、半决赛、复活赛、决赛的内容都不一样,考题由医疗总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加上教授专家研究讨论,等到比赛当天才会揭晓。但是无非就是那些东西。”
许满想起什么,道:“上一次的决赛考了个解剖,我跟我爸也分析了一下,今年也应该有解剖,但是肯定不会放在决赛了。”
姜咻一一记下,道:“谢谢您。”
许满摇摇头,道:“说起这些,我倒是想起了锦兮姐当年堪称逆天的分数了。”
姜咻好奇的问:“多少啊?”
许满笑了笑:“一千分。”
“总分只有一千分。”
姜咻:“……”妈妈真的很逆天了。
难怪别人说起她,只能用一个“惊才绝艳”来形容。
许满说:“普通人考一百分,是因为他只能考一百分,天才考一百分,是因为分数值只有一百分。若不是满分只有一千分,锦兮姐绝对不只这个分值,那是医学大典创办那么久以来,第一个满分,震惊了所有人,直到许多年后,另一个满分出现,锦兮姐的神话才被打破。”
“是副会长吗?”姜咻问。
“嗯,是他。”许满道:“其实你看着现如今的顾词,就可以明白若是当年锦兮姐没有出事,现在该有多么大的成就。”
姜咻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不说这些了。”许满吸了口气,估计是觉得压抑,转开话题,道:“今年参赛的人可谓是高手如云,你想要拿到名次并不简单,所以还是要努力啊。”
姜咻说:“我知道的。”
许满摸了摸姜咻的头发,道:“看见你这么争气,你妈妈肯定也会很欣慰的。”
又在许家坐了一会儿,姜咻就告辞了,许惊蛰特别舍不得她,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让走,要不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现在肯定已经趴在地上哭了。
姜咻哄了他好一会儿,许惊蛰才终于放手了。
……
医学大典报名的那一天,是傅沉寒陪着她去的。本来丁岚生要陪她,姜咻给拒绝了,毕竟糊弄爸爸比糊弄男朋友简单,让爸爸不去只是多解释两句,让男朋友不去只有被按在床上亲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凄惨下场。
大典的报名地点在一个酒店的大厅,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相熟的在三三两两的交谈,剩下的要么就是保持自己的清高,要么就是刺探敌情,打听流程。
本来报名台那边排了长长的队,但是傅沉寒怎么可能让姜咻去排那么长的队,打了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儿平白就给她报好名了。
报了名就可以直接离开了,第二天会有人通知他们到哪里集合,姜咻连车都没下,就又被傅沉寒带走了。
姜咻:“……”你怎么不直接让平白给我报名就行了呢?
殊不知有人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嘀嘀咕咕:“……我刚看见了,那车上的直接让报名处的负责人接待的!这是谁啊?”
有人说:“哪个世家的吧?”
那人惊疑:“这还有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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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这你都不知道?是有多孤陋寡闻啊!现如今比较出名的几个医学世家,皖西林家,这你肯定听过吧?”
那人道:“听过听过!不是说林夫人还要给大典做评委吗?”
女孩儿说:“他们家现在名气是最大的,其他的几个家族就比较低调,但是也是大家族,比如说,滇南潘家。”
“滇南潘家?”
“滇南潘家很擅长用蛊,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们很避世,一般见不着。还有一个,就是永嘉蓝家了,蓝家也是避世的那种,挺神秘的,但是他们家最出天赋卓绝的天才,每一代都有那么几个名字能进医疗总协会名医榜的,基因特别牛逼。”
“就这些?还有没?”
“有倒是有,说起来当年的临沂邵家也是如日中天的,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一家子在一夜之间就被灭门了,现在都没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还挺惨的……”
“就是啊,想当年,邵家可是和林家不相上下,谁知道会遭此横祸?”
“那就一个都没留下?”
“本家的都被杀光了吧,外面的说法不一,谁知道有没有留下?就算有活口,邵家终究也是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