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摇摇头:“我是按照我们姜家的家传医书推测出的这个药方,又根据现在的情况进行了删减,比如说将原方里有微毒的龙葵换成了浮萍,删去了防己、古木,加入了赤芍沉香川穹等……难道说这个副院长和我的脑电波相通?不然怎么会跟我的用法用量一模一样?”
秦映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猜测:“难道你的药方泄露了?”
说到这个,两人都想到了连夜离开的郭柔和田采琳。
“不会吧……”姜咻有些怀疑:“她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药方有用的?”
秦映道:“先不管这个,你回去找找看你的药方还在不在。”
姜咻点点头,和秦映一起回了房间,在房门口的时候遇见了青乐,青乐看了她一眼:“不用找了。“
姜咻一怔:“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
青乐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听见的。”
她顿了顿,又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我远远看着郭柔进了你房间。”
秦映啧了一声:“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抓住她?”
青乐疑惑:“我又不知道她是偷了东西。”
秦映:“……”
姜咻咳嗽一声,“我还是再找找吧。”
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的。
其实她的药方也没有刻意收着,就放在了五斗柜上,只不过另一张加了青木香的药方因为没有用到,就放在自己的背包里,免去了劫难,还好好地在原地。
秦映嗤笑了一声:“这两人做贼倒是做的挺利索的。”
姜咻苦着一张小脸:“但是我们也没有证据啊……虽然他们也是拿来治病救人,但是这是我的劳动成果呀,就这样被抢了,好气呀。”
秦映愣了一下,意味深长的摸了摸姜咻的脑袋:“姜小咻,不错嘛,你终于学会生气了?”
姜咻一怔。
是啊。
要是以前发生这种事,偷了就被偷了,但是这一次,她竟然生气了。
……被傅沉寒养娇气了。
姜咻在心里问候了一番老男人,咳嗽一声:“我生气也没用呀。”
秦映道:“不能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们,我想想办法。”
正巧这个时候毛安奕过来道:“姜咻,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姜咻疑惑:“怎么啦会长?”
毛安奕道:“是这样的,我们刚刚量体温的时候发现了异常。”
原来,是有个小男孩,在没有吃特效药的情况下体温竟然越来越低,现在竟然已经低出了人体的正常体温,量体温的时候那小姐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毛安奕道:“那孩子一直哭,但因为是个哑巴,我们也不懂他在说什么,幸好协会里有个懂手语的,她说那孩子在说‘冷’。我寻思着得了7602的人都只会说热,怎么会冷呢?我们现在有点走不开,你能不能带着孩子去医院里看看?“
姜咻立刻道:“可以的。“
她记得那个孩子,昨天她还给了他一颗糖吃。
医护人员已经把孩子带到了车上,秦映有驾照可以开车,姜咻就坐在后座照顾孩子。
小男孩的脸蛋都有点青紫了,像是寒冬腊月没穿衣服吹风似的,姜咻低声道:“……这孩子好像是喝了我的药才会这样。”
秦映道:“他没有喝过你的药。”
姜咻道:“可是他的样子分明就是木通的量用大了,我写方子的时候写的木通二十五克,但是后来熬药的时候一直在试验,最后一次的时候觉得太寒了,就只用了十五克。”
秦映一想就明白了:“……是郭柔和田采琳。她们应该是为了做试验,不仅偷了你的药方还偷了你的药材,按照药方上面的煎药给这孩子喝了。”
他顿了顿:“没什么问题吧?”
“对成年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小孩儿和老人身体差,可能会导致体温下降,问题不是很大,到医院输两瓶白蛋白就可以了。“
姜咻秀气的眉皱起:“但是那个方子最好不要用了,需要把木通换成青木香才行,不然遇见体质太差的老人,可能会出生命危险。”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把小孩儿送去医院。
因为有了特效药,医院终于不再是人挤人了,姜咻挺容易的就挂到了号,医生给检查了以后立刻道:“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姜咻心里一咯噔,小脸抬起来问医生:“医生,还有相同的病例吗?”
医生点点头,叹口气:“本来以为有了特效药,我们医院总该松缓些了,但是没成想就一上午,送了几十个这种症状的病人来,吓得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传染病,保温杯都给我摔碎了,但是后来一检查——”
医生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两瓶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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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就行了。”
姜咻轻声问:“那是不是送来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儿啊?”
医生一拍大腿:“诶,你这小姑娘神了啊,你怎么知道的?”
姜咻看着护士给小男孩输上液,松了口气:“我也是学医的。”
医生哟了一声:“英雄出少年啊,小姑娘,好好干哈,现在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我们这些前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沙滩上了。我听说这些研究出特效药的那位郭院长的两个助手,也是两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么小就已经是大功臣了,真不得了。”
姜咻一怔:“……郭院长?”
医生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示意护士打开了悬挂电视,道:“从昨天起新闻就在报道了,你看看。”
姜咻抬眸,正好看见了郭柔的脸,显然是给了她一个特写。
坦白说,郭柔的长相不错,但是也没有多出色,在镜头之内更显得有些寡淡,但是她嘴角却挂着自信的笑容,面对记者的提问从容不迫:“……怎么说呢,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成功吧?因为郭院长是我的小叔叔,我就和他一起研究……为什么会想要研究特效药?因为我参加了一个救助协会,去帮助过感染了7602的患者,知道他们有多痛苦……真的,看着很难受,有些小孩子还很小很小就没有了父母,而有的老人只能无奈的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