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夜幕中,闪闪发光的利箭急速飞驰而来,咸妙义眼神一凛,立马反应过来,挨着那淬着毒的利箭躲过。
不好!
竟然还有埋伏!
此时,这静谧的左丞相府在咸妙义的眼里,宛如一个阴森恐怖的地狱一般,让她头皮发麻。
……
王府,书房。
一修长男子身着一袭黑袍站在宽大的书桌后,握着一支毛笔正在桌上铺着的那张洁白的宣纸上正洋洋洒洒写写画画着什么,气势不凡。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位年轻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低头,拱手道,“王爷。”
“嗯。”
八贤王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抬头,注意力一直落在面前的那副墨画上。
男子似乎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不由的有些好奇,上前一步,来到他的身边,往书桌上瞅去。
只见短短时间,那俊逸的白袍男子跃然纸上,握着一把扇子,弯着眼睛在笑。
男子深吸一口冷气,这,这不是那天一同喝酒的陈大人么?
若是说没有经常画,是不会画出那般相像的。
男子微怔,心头大惊,他似乎感觉到好像发现了八贤王什么大秘密一般……
“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
就在这时,八贤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男子顿时吓的脸色泛白,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低头求饶。
毛笔一顿,八贤王眼神有些无奈,“你这是干什么,本王又没有怪你,一幅画罢了,又不是见不得人。”
男子心跳仍是跳的很快,隐隐不安的抬眼看向八贤王,见他脸色如常,好像真的没有生气,他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八贤王说的那句话,似乎有些深意……
这才来得及琢磨其一二的思绪被他一句话打断了。
“怎么,那边有消息了?”八贤王道。
男子知道八贤王指的是那位陈大人,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正事。
“回禀王爷,手下传来消息,陈大人在虎口营一连呆了好几日,只在今晚深夜时才走了出来,没有回府,而是直奔醉春坊,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送陈大人的马车也离去了,那位的意思似乎今晚是要宿在那里呀。”
八贤王一怔,一不小心,一滴墨水渲染了宣纸上的那男子的眼睛,这么一副栩栩如生的好画就这么毁了……
反应过来,他紧蹙眉头,重重搁置下毛笔,定定的盯着桌子那副画上隐隐已经勾勒出的轮廓,有些不悦,“你是说,他宿在醉春坊了?”
男子感觉到八贤王不悦的心情,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呃,是的王爷,底下人就是这么汇报的……”
‘嘭!’
八贤王扬起放置在一边的陶瓷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声音低沉,“他怎么敢!”
男子瞥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碎成渣渣的那只了可怜的茶杯,脸色泛白,糟糕,早知道八贤王会因为这件事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才不会过来亲自汇报这件事情……
他岂不是要遭殃了……
空气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八贤王身子微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下去吧,没本王的吩咐,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叨扰本王……”
“是,王爷!”
男子身子微微颤抖,如蒙大赦,像是逃似的离开了这个压抑的房间,并贴心的为他关紧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