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眼睛一眯,语气跟冬日里的西北风一样,飕飕的冷,“陪你一夜?”
把他当什么了?
况且,现在这个如疯子一般的刘菲菲,实在是,让他感觉不到从前的单纯和善良。
“我不会背叛我的妻子。”他语气坚定。
刘菲菲愣了一下,双手遽然攥紧,压着声儿,“我不是让你和我睡,在这里陪我。”
“也不行。”苏湛依旧拒绝。
“你当真无情?”刘菲菲受到了巨大打击一样,痴痴的笑,“今天你离开,我保证你再见到我的时候就是一句尸体,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尽管走。”
刘菲菲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沙发上。
“你逼我?”苏湛眸光一暗。
刘菲菲知道,如果她继续演大度,根本无法挽回他,现在她只是歇尽全力把他留住,让秦雅误会。
只有他们离婚,她才有机会!
她抬眸看着苏湛,“是你逼我,当初是我先走的没错,可是我从未背叛我们之间的爱情,是你,丝毫不念及我们的旧情,对我如此残忍,既然你不仁,又怎么能怪我不义?”
苏湛在原地站着,过了许久,他看着刘菲菲,“你当真,只要我今天陪你,你以后就不再打扰我的生活吗?”
刘菲菲点头,“是的,就当我们之间有个正式的了断,我成全你。”
苏湛犹豫再三,点头答应,毕竟刘菲菲当年走的时候他们没正式见面,如今他娶了秦雅,刘菲菲说出当年的真相,不是因为背叛他们的感情,理应,有个明确的了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辜负了这段感情。
只是陪伴她,好像也不是很无理的要求。
“我打个电话。”苏湛想好之后,决定先给秦雅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让她不要等了,回去之后他会解释给她听。
电话拨出去,可是却接不通。
因为秦雅在,苏湛的助理一职没下班,就在里面守着,别的律师早已经下班了。
“您还要继续等苏律师吗?”助理问。
因为苏湛和秦雅结婚并未在b市,知道的人不多,加上苏湛还没来得及宣布。
本来他是想找个好日子,把事务所里的人叫到一块,一起吃个饭,然后把秦雅介绍给大家。
只是,现在临近年关,要处理年底的事情,有些忙,就没来得及和大家说。
秦雅掏出手机想要看看几点了,当她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已经自动关机。
她抬头看向助理,“现在几点了?”
助理看了一眼时间回答道,“快,12点了。”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和茫然,终究,他食言了。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可是胸腔里的那颗心,已经碎了。
她的声音有些抖,“你帮我你一份离婚协议行吗?”
律师助理,干这种事情手到擒来,“行,您等我一会儿。”
助理把秦雅当成了,是来找苏湛打官司的人了,这一听还是婚姻官司。
助理多嘴问了一句,“什么离婚,是丈夫出轨?”
现在大多离婚的都是这个原因,尤其是女当事人来他们事务所,十有八九,都是因为丈夫出轨离婚。
秦雅苦笑,“是吧。”
助理自己也是个男的,听到这话也要打抱不平一声,“现在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心想,这女人看起来那么年轻漂亮,还要出轨?
难道是,真的家花再美,也没有野花香?
助理动作很快,他边抱着电脑起草文案,边问秦雅情况,“你们有孩子吗?有财产纠葛吗?你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你丈夫出轨那就是过错方,我们可以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
秦雅觉得苦,嘴里都是苦味,她摇头,“没有孩子,没有财产纠葛,连结婚证也没来得及办,只是在双方亲人的情况下,见证了我们的关系,如果我想要结束,要怎么办?”
助理懵了片刻,这没领证,就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很多农村有这样的例子,没到结婚年龄就结婚了,但是年龄不够,就先不办结婚证,只在两家人的见证下,办了婚礼。
其实这样是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结合,不受法律保护。
“这样的话,只能你们双方协商,当然,如果对方你愿意,或者对你提出无理要求,你是可以提起诉讼,走法律程序,但是这不是简单的离婚官司了,只能算是纠纷,法律上你们不是婚姻关系,所以,不能按照婚姻官司来进行。”
秦雅大概听明白,也就是说,如果她想要和苏湛结束关系,就得他们两个协商。
“你等等,我问问我们老大。”助理处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很拿手,他需要询问苏湛的意见。
他拨通苏湛的电话。
此刻苏湛坐在沙发上,刘菲菲也没缠着他,在一旁睡觉。
听到电话响,他以为是秦雅,立刻掏出手机,一看是助理他的脸色慢慢沉下来,他按下接听键,“什么事情?”
“来了个当事人,想要询问一些法律上的事情,我不大懂……”
“找王律师,他对婚姻这块的官司拿手。”现在苏湛无心处理这样的事情。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助理看着手机好半响,平时苏湛不这样啊,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他很严谨,也很认真,这是怎么了?
秦雅问,“你再给苏湛打电话吗?”
他只是猜测,刚刚她好像听着像是苏湛的声音。
助理点头,嘟囔道,“是苏律师,不知道再忙什么,平时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耐心教我,这次,很出乎意料。”
秦雅笑笑,现在正在和老情人会面,怎么会有心情理会工作上的事情?
恐怕把她在等她的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她站了起来,助理放下电脑跟着站起来,“我们这里的王律师,对这块的官司很拿手,要不我帮您联系王律师?”
秦雅道,“有需要我会再来。”
说完她转身走出事务所,她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这还是那个天,可是,心却不是那颗心了。
或许一开始就是错。
现在该结束了。
她打车会住处。
老太太没在,家里静悄悄的,她回到房间从柜子里找出行李箱,把衣物和生活用品都装起来,本来东西也不多,只因为冬天的衣服比较占空,不过,一个箱子也就装完了。
她坐在床边,脚下的位置,是苏湛昨晚打地铺的地方。
忽地,她笑了起来。
起初,她以为苏湛是照顾她的感受,才没上床,没碰她。
现在仔细想想,何尝不是因为他爱的女人回来了,连碰她也不愿意碰了?
她在他心里算什么?
一个,生理上发泄的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