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的眼都凝视着她皱紧的小脸,就像是要把她每一个痛苦的表情都要纳入眼底似的。
唇齿间攀高的温度,被纠缠到神经都跟着酥麻了起来,顾不上其他,苏荞集聚所有的力量到小手上,对着健而不硕的胸膛本能的推去。
可奈何厉庭深的胸口就像是铁打的一样坚硬,就算她使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推不开身前这个纹丝不动的男人。
不安分的两只小手,像是柳条一样摇摆着,厉庭深压住苏荞的腰身,伸出大手,一手抓住一个挥舞的小手,然后倏然一按,直接抵在了洁白的墙壁上。
没有了两只小手做反击的武器,厉庭深更加肆无忌惮的攫取幽幽的甘甜香气。
软如蜜糖的樱唇,就像是诱人犯罪的罂粟,让男人蛮横的唇舌,越发的不受控制起来。
苏荞在绵实真切的亲吻里,思绪被软融的晕晕沉沉,胡乱的闪躲着小脸,试图抽离出一丝缝隙,却给了男人见缝插针的机会。
霸道的舌,抵住贝齿的桎梏,纠缠起无助的丁香,恣意妄为的攻池掠城。
由舌苔处蔓延开漫天卷地的痛,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好像一股强劲的电流,从唇齿间一直延伸到每一寸毛发。
苏荞的全身都在发颤,本就因为她生病的缘故,她的身子也渐渐的变得瘫软起来。
发觉了苏荞的意识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涣散,厉庭深加重了拖着她腰肢的力道,不允许她抗拒自己。
苏荞的呼吸变得艰涩起来,气血不畅的小脸,涨红的厉害,原本素净的脸颊,被桎梏的力道,碾压的扭曲了起来。
她吃痛的退缩,却抵不过唇瓣贴合处,逐渐攀升的温度……
脚步,带着凌乱,由远及近的传来,越发肯定那个穿牛仔裤的女人是苏荞,年南辰握紧的拳头儿,骨节都在泛白。
该死的,这是故意做戏,在他面前给他戴绿帽子吗?
“唔……放开我!”
被紧扣住自己的手,苏荞无从挣扎,只得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泥鳅似的,不住的拧着身子。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苏荞无地遁寻,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背叛了丈夫,在外面偷了腥的妻子,被突然间抓住了小尾巴一样,她的心,砰砰乱跳个不停。
“厉庭深,你别再过分了!”
哪怕她整个人此刻都被厉庭深伟岸的身躯笼罩着,她也能感受的到,年南辰幽暗的眸光,刀子般犀利的向她这里打来。
她现在正准备和他离婚呢,她实在不想自己落下这样一个名声的呗扫地出门。
“厉……唔,你别……恩……”断断续续的声音,声线都在剧烈颤抖。
尤其是那逼近的脚步声,让她的心脏都要悬到了嗓子眼里。
走近的年南辰,在纠缠的两个人那里,从侧面看到了一个面容白皙的侧脸,与记忆中那个女人素净的样子,完全重合。
捏紧的拳头儿,骨节都在作响。
被抵压在墙壁上的苏荞,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一圈,再瞄到阴沉着脸的男人,眸间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时,她覆上一层薄薄水雾的眼底,惊厥出了心死的灰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