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一下咬住崔亦宁的耳垂,轻轻舔了舔,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阿宁,不行。”
崔亦宁顿住,“你想离婚?”
“没有。”
“你讨厌我?”
“没有。”
“那就是心里有人,不把我当作妻子。”
“不是。”
“那你凭什么让我守活寡?”崔亦宁冷哼,小手更过分,摸到某个点点上,打着圈圈。
“阿宁,别后悔。”暗夜里,谢知行的眼眸亮得厉害。
那里面的东西,快把崔亦宁溺死其中。
此刻的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半夜,崔亦宁累瘫在床上,某个男人却依然精神抖擞,按着她晃荡。
崔亦宁求饶,“不要……”
唇畔被堵住,崔亦宁剩余的求饶声被迫吞了回去,不得已抱着谢知行撒娇,“老公……”
不料,就这么一声,把崔亦宁折腾到快天亮。
第二天,崔亦宁睡到快下午,醒来的那一刹那,大腿酸,腰也酸。
就没有不酸的地方。
“牲口。”崔亦宁暗暗骂了一句,慢腾腾地折腾到吃完饭,才感觉没那么酸。
她今天要出门,让安云安言赔着去了一趟汪公馆。
她把师傅那套银针带到了汪老面前。
看到这副银针的那刹那,嘴皮子再毒的小老太太也红了眼眶。
“带这个来干什么?不早随着那老不死的消失了。”
汪老哽咽着说,顾自到了半边缓了许久,崔亦宁心中难过,感觉汪老缓的差不多了,才走到汪老身边。
“这是我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流落的,但师傅一直念叨,我想很重要,想来对师母你也很重要,我就把它放这了。”
此时此刻,对比喊师傅,崔亦宁更想喊汪老为师母。
“不用,你用着吧,我老了,看不清穴位了。”
“师母……”崔亦宁欲言又止。
汪老开始赶人,“好了,赶紧走,你再待下去,我会更想他。”
崔亦宁失笑,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汪老说想师傅。
但她今天来不止是给银针,于是笑了两声才问道,“师傅,徒儿想问你个事,那个周彦修,你知道他家里吗?”
以前她和知行都以为周彦修是谢文瑛的人,但谢文瑛回家都这么久了,也没见周彦修再出现和谢文瑛联系。
她猜想,或许周彦修背后的人另有其人。
说到这个,汪老便皱眉,“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只知道他刚从国外回来,听了我很多课,又缠着我学其他的,还是挺好学的,我才收下他,怎么了吗?”
崔亦宁笑着摇头,“只是好久没见到这人了。”
以周彦修以往的行事来看,应该不会伤害汪老,不过她会让下面的人在这边多布防一下。
以防万一。
“这样一说,他确实很久没来了,行了,你要是忙就赶紧走,不学就赶紧走。”
崔亦宁讪笑,赶紧溜了。
一转眼,过去个把月月,崔亦宁都不敢往家里走。
开了荤的男人惹不起。
而且是禁欲那么久的男人,她求饶都不管用,越求,对方越起劲。
扶着腰,崔亦宁看着装修好的店面,准备找个借口,今晚不回去了。
想着,崔亦宁就给谢知行发消息,表示好忙啊,不回去了。
谢知行只回了一个:嗯。
一抬头,突然发现有客户了?
“不好意思,我们医馆过几天才能开业,你可以过几天再来。”
未料对方就像听不见一样,顾自走到店里,抿紧唇开始打量店里的装修和摆设。
只是越看越嫌弃,目光甚至带上审视。
“你们医馆最厉害的中医是谁?”
这话极冲,崔亦宁目光一凛,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不是来踢馆就是来找茬的。
“我。”崔亦宁答。
听到这话,对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上下一打量她,嗤笑,“就你,年纪轻轻的,能成什么事?叫你们店里管事的出来。”
“我就是。”
崔亦宁脸色一冷,“既是来踢馆的,就不该带着有色目光看人,你身上的药味如此之浓,有酸梅汤的味道。”
“让我猜猜,隔壁一条街,就有许多中医馆,而熬药饮有名的只有那么几家,酸梅汤出名的只有益药堂。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您是益药堂的主治王大夫?”
随着崔亦宁的话落下,对面男人脸上的傲色才放下两分,开始正视她,“你就是崔小姐?”
崔亦宁颔首。
王大夫不敢置信,“前阵子圈子里就传出有个年纪轻轻就过了全能考试的姑娘,就是你?”
“就是我,王大夫有什么赐教?”崔毅宁最是懂这些老中医的心思。
又怕后继无人,又怕有人坏了中医的名声,既有傲气又有卑微。
最是矛盾。
王大夫哼哼,“赐教不敢当,只是你以后要是在这里开中医馆,就得让周围的医馆都服你,否则坏了名声,你的中医馆是在这里开不下去的。”
“我们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崔小姐过去一展身手。”
崔亦宁失笑,原来还有鸿门宴一起等着。
那又怎样,这样的明谋,她最喜欢了。
随即伸手,“那就请王大夫带路。”
看着崔亦宁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王大夫轻视的心思倒是收了两分。
别的不说,有这胆量,还是不错的。
隔壁街。
几乎一条街的医馆都来人了,他们中最年轻的看着都有三十来岁,女性更是少之又少。
个个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打量和审视,更甚者还有看不起的。
崔亦宁尽数忽略,介绍自己,“崔亦宁,擅长所有类型,各位同行尽可赐教。”
可崔亦宁这谦逊的一番话却被认为是挑衅。
一个中年男人率先走了出来,朝身后的人说道,“上来吧。”
话落,走出来一个男人,脖子吊着一个硕大的包,膨胀到都能看到里面有水在晃荡。
看着很是骇人。
“崔小姐,我们也不为难你,找来的病人,都是最简单的病症,你不是说你全都擅长吗?
我就和你比药汤,我们分别给这位患者把脉,过后再给出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