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符诗米听着口气,有点着急。 “小少爷回来了,一直哭着喊着要妈妈,已经哭了半小时了,怎么哄都哄不好。” 张姨解释道。 “他不是去老师家了吗? 中午回来?” “本来中午是在老师家里吃饭的,说好了让我四点去接,但是小少爷哭的撕心裂肺的。 那边害怕出事,就送了回来。”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来。” 符诗米说道,赶忙开车回去。 一回去,听符钱还在哭着,声音都哭哑了。 她心疼,进去,“符钱,不准哭了,知道没有?” “妈妈。 妈妈。 妈妈。” 符钱朝着符诗米伸出双手,要抱抱。 符诗米立马把儿子抱在怀里。 儿子软软弱弱的,脸上因为潮湿,凉凉的。 可,符诗米一抱他,奇迹般的,他停止了哭泣,只是很虚弱地趴在符诗米的肩膀上。 符诗米坐在沙发上,把他抱在怀里。 符钱哭的累,靠在符诗米身上。 傅厉峻看着眼前这画面,之前符钱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他很讨厌孩子的哭声,因为讨厌,所以他也不想生孩子。 可,当自己的儿子那么哭的时候,讨厌变少了,反而是心疼,那种感觉,奇迹微妙。 现在看到符钱乖巧的趴在符诗米怀里,软绵绵的,又让人怜惜的同时,还觉得这画面,极其温暖。 “你问他,我让老师来家里,他能好好学吗?” 傅厉峻妥协道。 符诗米看向符钱,“你不想去老师家学吗? 为什么?” “想妈妈,想爸爸。” 符钱声音哑哑地说道。 “小傻瓜,学习的时候,爸爸妈妈怎么可能在你身边呢,爸爸妈妈也是这样过来的,等你上了幼儿园,有一群小朋友陪你玩,你都不想放学呢。” 符诗米柔声道。 “让老师到家里来,爸爸刚才说的。” 符钱说道。 “小耳朵灵通的嘛,这句话听到了啊?” 符诗米点了下符钱的小耳朵。 符钱害羞,更加黏糊的搂着符诗米,“妈妈教,不要老师教。” “小傻瓜,既然给你找老师,肯定老师有些东西教的比妈妈好,要不这样,等你学会了,晚上的时候教妈妈,刚好妈妈白天要上班的,你做妈妈的老师,妈妈给你工资。” 说到工资,小家伙像是想到什么事情,坐了起来,很认真地问道:“妈妈,你问你老板了吗? 收我吗?” “问了啊。” 符诗米微笑着说道;“老板问我,他会什么,我说,他会自己吃饭。” “老板怎么说? 我还会自己玩玩具呢。” 符钱立马加了一句。 “老板说,他不要只会吃饭和玩玩具的,他要会画画,会弹钢琴,会跳舞的,这些,你刚好都不会,哎,怎么办呢。” 符诗米叹了一口气问道。 符钱撑大了眼睛,眼睛里面闪耀着光芒,“妈妈,符钱可以学,不是找老师了吗? 等老师教会了,符钱就可以上班了。” 符诗米满意地扬起笑容。 “聪明。” 她看向张姨,礼貌道:“张姨,麻烦帮我把符钱的水杯给我,谢谢。” “哦哦,好嘞,之前给他喝水他都不喝,嗓子都哭哑了。” 张姨心疼地说道。 “嗓子舒服吗?” 符诗米问符钱。 符钱摇头,点着自己的脑袋,“这里也不舒服。” “那是你哭太久,大脑缺氧了,深呼吸。” 符诗米说道,给符钱示范深呼吸。 符钱跟着符诗米一样深呼吸,几次后,“妈妈,我发现我饿了。” 符诗米扬起笑容,刚好张姨把符钱的小水壶拿过来。 符诗米接过,把符钱放在沙发上,“你先喝水,我给你去弄饭饭,不要再哭了,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知道吗?” “妈妈。 我还是一个小孩呢,不是男人。” 符钱理所当然地说道。 “对,你还是小不点。” 符诗米揉了揉符钱的小脑袋,她去厨房,经过傅厉峻的时候,正眼都没有看他。 傅厉峻眉头拧了起来,不喜欢她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 “让她做好饭后到我的书房一趟。” 傅厉峻吩咐道。 符诗米一进厨房,看到了垃圾桶里的外卖袋子,深吸了一口气,调节现在郁结的心情。 她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 傅厉峻不吃,不过是对她这个人有意见。 符诗米想要忽视,可,看都看到了,心里面沉甸甸的。 左思进来,说道:“傅总让你做好饭后,去他书房一下。” 符诗米面无表情的做饭。 “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员工,不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不想去,下午我要陪符钱午睡的。” “符诗米,你回来的目的不就是照顾到他康复吗?” 左思说道。 “谁说我回来的目的是照顾到他康复的? 我连我自己为什么会回来都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他快要死了,计划没有变化快,医生说他死不了了,如果知道他死不了,我不会回来。” 符诗米说道。 她弄好了饭,给符钱吃完,陪符钱睡觉,没有去书房。 傅厉峻等了好一会,还不见符诗米进来。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他开门,出去,扫了一眼客厅,只有左思在。 “符诗米呢?” 傅厉峻问道。 “她陪孩子睡觉了。” 左思回到。 傅厉峻别过脸,打开符诗米的房间。 她正搂着孩子睡觉,闭着眼睛。 孩子睡的很熟,侧脸压在床上,因为奶胖的原因,把肉都挤出来了,特别的可爱。 傅厉峻忍不住的靠近去看,心里也有些被萌化的感觉。 视线,自然也落在了孩子的母亲身上。 符诗米这三年来怎么保养的,一点看不出是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 符诗米之前察觉到有人推门的,所以闭上了眼睛,等了好一会,估计来人出去了,睁开眼睛,对上傅厉峻的目光。 她愣了一下,“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我坐轮椅,不走路,你是醒了,还是压根就没有睡着?” 傅厉峻问道。 如果她说没有,那么刚才就是在装睡。 她清了清嗓子,“睡醒了,怎么了?” “来我书房,我有事情跟你说。 别在这里说,免得吵醒了符钱。” 傅厉峻说完,容不得她拒绝,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