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握紧了拳头。
她当初被强奸毁了一切,亲情,爱情,瞬间土崩瓦解,即便潇洒的离开,伤口带来的疼痛只有自己知道,等她发现怀孕,孩子
已经两个月了,外婆又出事。
她想留下这个孩子,至少,有一个新人在身边,那是绝望之中的一点阳光。
“萧烨,割伤了,结了疤,伤好了,并不代表我想在原来的伤口上再被割一刀,我被强奸生下孩子……”白汐眼圈红了,尘封的
记忆涌现。
当年的屈辱,背叛,委屈,欺凌,全部在脑子里走了一遍,氤氲染上了眼眸,冷笑了一声,“调查过我啊?”
“在签协议之前我肯定要调查清楚的,谁知道你是什么烂货,说不定是**的,有病怎么办?”萧烨理直气壮的说道。
白汐冰冷的锁着萧烨,“**的都比你干净,你调查的还不够详细,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别把你的主意打到我身上,不然,只能让你妈给你去牢里送饭。”
萧烨气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只把泼到白汐的身上。
幸亏水不是烫的,但也脏了她一身。
白汐眸中闪过决绝,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白汐的心狠,萧烨是见过的。
他害怕了,拉住了白汐的手臂,软了口气,“就依你,我不强迫你生孩子,你放了我朋友。”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自保,而你做的,已经是犯罪,我这次放过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有下一次,不然……你知道的,玉
石俱焚,同归于尽这种事情我做得出来,不过破釜沉舟,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也不怕失去。”白汐甩开萧烨的手,走出警察局。
天已经暗了,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快八点。
她赶紧拨打电话给东哥,“不好意思,现在才打电话给你,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啊。”
“今天突然有任务,改天吧。”
“那东哥有空了一定打电话给我。”
“小意思。妹子,我这边先忙了,改天再联系。”东哥那头急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白汐收起了手机,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没有位置,她抓住了吊环,脸靠在手臂上,呆呆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倒霉熊。
剧情很搞笑,但是她开心不起来。
手机响起来,她看是陆泽逸的来电,估计是来通知她被开除了的。
她接听电话。
“白汐,刚才大老板邀请纪辰凌吃饭了,特意问起了你。”陆泽逸说道。
“嗯。”白汐应了一声。
“纪辰凌说你的能力可以胜任更好的工作,大老板承诺,以后度假村那边的酒店建好了,就让你过去做那边的酒店经理。”陆泽
逸笑着说道。
“什么?”白汐楞了下,这句话不是让她滚蛋的意思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纪辰凌没有反对?”
“没有,大老板的意思是让你这段日子做纪辰凌的客房经理,商务部就不用去了。”
白汐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陆总,其实,我和纪辰凌相处并不好,他之前还对我发脾气来着。”
“他对谁不发脾气?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总是杀伐果断的,纪先生是面冷心热的人,还记得那次你被秦少爷欺负吗?纪先生给
大老板发了短信。”
“嗯?”她不觉得纪辰凌是会为她出头的人。
陆泽逸轻笑了一声,“短信内容大致是,你是他的同学,希望大老板好好照顾,他会时刻关注。”
白汐沉默了,纪辰凌还真是面冷心热啊。
只是纪辰凌对她的那个吻,太过清晰,好像烙印在她的大脑里一样。
她对纪辰凌还是有些害怕,“我家里没有备用的工作服了,明天早晨再上班可以的吧?”
“他今天喝了一些酒,需要人照顾,你现在过来,我给你开后门,赶紧的,一会纪先生就要回来了。”陆泽逸催促道。
白汐深吸了一口气。
大老板都要求她做纪辰凌的客房经理了,她要是不做,还不是直接滚蛋。
职场就是这么无奈,你不行,就淘汰。
她现在还需要这份工作。
白汐去了酒店,陆泽逸开的门,把工作服递给白汐,诧异道:“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这么脏?”
“打翻了茶叶杯。”白汐模糊地解释道。
陆泽逸也没有多问,“赶紧上去吧,先洗个澡,还来得及的。”
白汐颔首,从侧梯上了19楼,直接进入自己的小房间,锁了门,去洗手间洗澡。
温暖的水落在身上,去除了些疲倦感。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很累,洗了头,站在水中冲一会。
突然的,停电了。
酒店有自己的供电设备,不会停电的,怎么回事?
她摸索着去开门,摸到一个冰冷的,软软的东西,恐惧到了极致,惊叫出声。
“白汐。”纪辰凌刚回来,听到白汐的尖叫声,眼中闪过惊慌,打开了手机的电筒朝着白汐的房门冲过来。
白汐的房门是锁的。
他考虑不了那么多,直接撞开了。
白汐也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看到一点光,下意识的跑过去,抱住了纪辰凌,整个人还是瑟瑟发抖的,闷在他的怀里,“浴室,
浴室有东西。”
纪辰凌背脊僵直着,白汐什么都没有穿,他看到了。
她还这样抱着他
心跳很快,眸宇之中闪过异样的情绪,幸亏黑暗做了掩护。
缓缓的,他搂住白汐的后背,声音略微沙哑,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灯又突然的亮了
白汐抬头看向纪辰凌,视线撞进他墨莲般的眸中,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的事情,尴尬了。
如果她现在松开他,他就什么都看到了,但是,也不能这么一直紧贴着抱着他吧。
她脸上发烫,好像着火了一样,眼眸闪烁着,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闭闭闭上眼睛。”
纪辰凌讳莫如深的俯视着她,“什么都看过了,现在闭上眼睛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