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凛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颜晚舟濒临崩溃,总统先生看着她,似乎已经猜到了:“颜冉才是我们的女儿,是吗?”
颜晚舟双眼垂泪:“我……我竟然没有认出我们的女儿,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这么年,是我让她受苦了,我真的该死。”
总统先生安慰她:“事已至此,不是自责的时候了,我们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颜晚舟擦了擦眼泪:“对对对,我们要先把小冉救出来。”
总统先生很快把这件事跟墨云霈说了,墨三爷神色阴鸷,这个宋成凛,当初就该对他赶尽杀绝的,上次被他溜了竟然还留了这么大的隐患,实在是他的责任。
他便开始根据总统夫的那通电话追寻宋成凛的下落。
宋成凛也是有备而来,请了黑客高手,早就隐去了他们的定位系统,威廉担心地问墨云霈:“三爷,我知道您是宙斯,但您要破解宋成凛的定位,大概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现在我们需要争分夺秒,不然老大恐怕会遭遇不测。”
墨云霈神色凝重:“我知道,但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或许,如果小冉醒了,她会给我们发送提示信息,在她给我们发消息之前,我们只能破解定位消息,我会用最快的速度破解出来的。”
-
外面一直都有说话的声音,紧接着,门开了,颜冉立刻闭上了眼睛,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教授,什么时候处决她?”一秒记住
“当然是要等她醒来之后,我要她活着受刑,那样她的父母才会是锥心之痛。”
“她身上的麻醉,要醒过来,恐怕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教授我们要一直等着吗?”
“等着吧,两个小时内,他们反正不可能破解我的定位,两个小时后,我会让她的父母眼睁睁看着她死,自然,死之前,我还要让她受尽酷刑。”
紧接着,这些人又离开了,颜冉再次睁开眼睛,两个小时,时间还是有些紧迫的。
她先是用力用尽全力挣脱了反绑她的麻绳,这已经用了四十分钟,还好这期间宋成凛的人并没有进来,她又解开了脚上的绳子,然后轻手轻脚地在仓库里走了一圈,角落里,她发现了一台破旧的留声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也正是因为旧得斑驳,所以宋成凛的人并没有把这台机器给清走。
颜冉立刻蹲下来,检查了一下,留声机没电,而且里面的部件都老旧得几乎不能用了。
自然,别人不能用,但不代表颜冉不能用,她借了个掩体,找了根铁丝,开始拆卸留声机,里面的部件,她重新修理了一遍,紧接着,她用铁丝在墙壁上一点一点凿了空隙,露出墙壁里可电线,她扯出两根电线出来,用手扯断,然后接在留声机的电源处。
这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她只剩二十分钟了,必须一次就成,她只有一次发送信息的机会。
还好,电线连上留声机电源,留声机发出了光亮,能用!
颜冉知道留声机的用法,她只能发送代码到墨云霈的手机上,类似摩斯密码的文字,只能看墨三爷够不够聪明了,颜冉冷静沉着地发送了一串密码出去,留声机发出嘀的一声,显示对方已经收到了信息。
没有时间了,颜冉立刻就把留声机放到了一边,用油漆桶挡住,接着就走到窗户边,做出打算逃跑的样子,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宋成凛带人再次前来。
门嘭的一声打开,宋成凛看到颜冉正在爬窗,立刻让人抓住了她,神色是气急败坏:“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挣脱这么紧的麻绳,但是,你别异想天开了,这窗户外面早就被钉死了,你以为你能翻窗出去?真是做梦。”
颜冉厌恶地盯着他:“你又为什么要绑架我?”
她不能说出自己已经知道自己是莱国总统女儿的事,这样就暴露出刚才没有昏迷的事实了。
宋成凛笑了:“既然你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呢,是莱国总统的小女儿。”
颜冉神色吃惊:“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和颜晚舟之间的恩怨了,我兄长的死,都是拜她所赐,所以,我要她这辈子都活在煎熬之中,既然现在他们已经知道秦百合不是亲生的了,那么,你这个亲生女儿,想必他们也能很快就找到,我当然不能让他们享天伦之乐,我要在他们找到你之前,要你死。”
颜冉冷哼一声:“你兄长一厢情愿喜欢别人,最后又在别人面前自杀身亡,这不是爱,这根本就是道德绑架,而你,从不觉得自己兄长有错,却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无辜之人身上,你和你哥一样病态。”
宋成凛恼羞成怒:“你闭嘴!你们全家都是狡猾之人。”
“狡猾吗?总统夫人从没允诺过你哥什么,是你哥一意孤行,最后自己想不开自杀,总统夫人何错之有?你却因为这个,把两个小孩都偷出来,沈渊童年的阴影,我童年的阴影,全是你造成的,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你?放过我?你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放过我,你这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颜冉手脚早就解绑,宋成凛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她直接一个高抬腿,宋成凛身边的两个高壮保镖就被她踹翻在地了。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洞口对准了她的脑袋,宋成凛手中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她的太阳穴:“知道你身手厉害,我不得不早做准备,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颜冉没有办法,只能束手就擒。
她只能寄希望于墨云霈,希望他能明白她发送的信号。
宋成凛又把颜冉给绑了起来,并且把她吊了起来:“你醒了也好,这样就可以直播给你父母看看你受刑的精彩画面了。”
颜冉呸了一口:“你们家这真是一窝变态。”
宋成凛手中拿了个皮鞭:“嘴巴倒是挺硬的,看看你一会儿求饶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