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冉冷漠地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宋庭安这才认了:“记错了,是我弄错了。”
说着笑笑敷衍过去。
丁志忠就更震惊了:“师父,我以为在我们之后,你就再也不收徒弟了,没想到您还有个这么小的关门弟子。”
这小女娃跟他孙女一般年纪,而且长得花容月貌的,这医术能行吗?师父后来收徒弟只看脸了吗?
宋庭安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的医术,在你之上,收起你那怀疑的眼神。”
丁志忠大惊:“师父您说玩笑话吧。”
宋庭安轻呵一声:“有些东西,和年纪无关,这孩子天赋异禀,是我徒弟当中最有慧根的,不信的话,有机会你们可以比试一下。”
宋庭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丁志忠便有些将信将疑,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切磋一下。
“师父此次前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小冉开的医药公司,瑞丰医药集团,让你当其中一个医药顾问,你小子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我只能亲自跑一趟。”
主要是他如今年纪大了,志不在此,也懒得去陪他们这些小朋友们玩了,让自己的几个徒弟坐镇,就足够了,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游山玩水。m.
丁志忠赶紧道:“徒弟不孝,还让师父亲自跑一趟。”
“你听到她的公司叫瑞丰集团,难道还不明显吗?你不知道你师父的字叫瑞丰吗?”
丁志忠脑门上都是汗:“我当然知道,我以为是无知小儿利用师父的名号而已。”
毕竟他师父这个名字在医学界,绝对是一声令下,万方来从的效果。
宋庭安白了他一眼:“好了,你当医学顾问的事,就这么定了,用不着你去京都,就是研究一些药品,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都是远程的,你还继续留在陕城。”
“我想去京都。”
颜冉:……
宋庭安:“啊?这不是生你养你的故土吗?”
“我想离师父近一点,趁师父还在,尽尽我的孝心。”
宋庭安:“你这么说我怎么高兴不起来,搞得我好像随时会嗝屁一样。”
丁志忠:“没有没有,师父长命百岁。”
宋庭安:“……你他娘的,我已经一百二了好吗?你这是咒我呢。”
丁志忠真是说多错多,一个劲地解释,总算是平复了他师父的怒火。
颜冉和宋庭安在丁家大宅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丁志忠坚持要跟他们一道去往丽城,毕竟师父教训别人的画面,他可不能错过。
果然,丽城的杨老家的保镖,也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们的拜访,丁老心里跟着幸灾乐祸,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被师父他老人家劈头盖脸一顿训,师兄弟当然要共患难了。
杨老家比丁志忠家更夸张,杨老有个小儿子,今年也四十了,虽然年纪不小了,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听保镖说这几人是来攀交情的,那叫一个狂妄,把宋庭安批得是一文不值。
丁志忠都听不下去了:“你一会儿会死得很难看。”
杨四少呵了一声:“在我的地盘上,没人敢说这么狂的话。”
颜冉:……老头都收得什么徒弟,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来?
丁志忠拨了个电话出去……
宋庭安亲自打电话,或许这杨岭还不信,但是丁志忠是杨岭的师兄,两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有联络,他这电话一打,没一会儿杨岭就出来了。
颜冉发出了疑问:“所以你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打电话,让我们平白在这受人刁难?”
丁志忠:……
小师妹,看破不说破,朋友继续做嘛,他那点阴暗的思想就别给他戳破了,他就是想让他师弟杨岭跟他一样被师父骂,呵呵。
杨岭对师兄还是敬重的,小跑着出了大宅,一把握住师兄的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对于师弟的情深义重,‘阴险狡诈’的师兄呵呵一笑,拉住宋庭安的胳膊:“你看看这是谁?”
杨岭虽然是师弟,但年纪和丁志忠一般,也都七十多了,仔细看了一下宋庭安,然后不敢置信,嘴角颤抖,紧接着眼眶泛红,双手哆嗦,一把握住了宋庭安的手:“师父……是师父吗?”
宋庭安冷冷看他:“是的,你晾了两个小时,粗鲁对待的,正是当年手把手教你医术的师父。”
杨岭跟丁志忠一样,扑通一声给跪了下来,连哭喊都和丁志忠一样,无非就是,以为师父死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师父,没想到师父越活越年轻,没想到师父亲自来找他。
颜冉听到耳朵都起茧子了,面无表情看着又一位头发花白的师兄老泪纵横。
老头在她的师兄师姐们的心中,地位还真是够尊崇的。
宋庭安立刻发动毒舌功能,把他这徒弟骂了个狗血淋头。
丁志忠心中偷乐,很好很好,大家都一样,谁都别想逃。
倒霉的是那位刁难颜冉宋庭安的杨四少,吓得魂都没了。
颜冉有幸观看了杨神医痛打亲生儿,杨四少的鬼哭狼嚎声传遍了整个杨家大宅,不可谓不精彩。
紧接着,这两位年纪古来稀的神医又跟着颜冉和宋庭安去了漠城。
颜冉想,她师父的徒弟,个顶个的闲出屁来了,跨越几千公里也要去看别人的笑话,真是厉害。
果然漠城的那位神医也难逃被宋庭安教训的下场。
丁老:圆满了。
杨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嘿嘿。
这三人争着抢着要和宋庭安一起去京都,至少住个三年五载,好好尽尽孝心再说。
毕竟当年师父云游四方,居无定所,虽然教了他们医术,他们一直没机会回报师父,如今终于有机会了,怎么能错过呢?
于是,三人都跟着宋庭安回到了京都。
三位神医小声议论……
“听说颜冉是师父最小的关门弟子。”
“我也听说了,她有个称号叫云染神医。”
“师父说她的医术甚至在我之上。”丁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不服。
小奶娃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他不信。
肯定是因为她是师父最小的徒弟,师父宠幺儿,所以才对她有格外的滤镜。
得比试,必须得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