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跟在格桑珠和萧砚辰的身边,成为了这场出游的第三者。
萧砚辰坐在马车之中,秦雪便坐在他的身侧。
格桑珠伸手撩开帘子,眼底带着浓浓的好奇,仰望着外面的风景,摊贩们肆无忌惮的叫卖着,熙熙攘攘的京城,正是热闹的时候。
“京城的风土人情果真不俗,若是往后我能经常来这里就好了。”格桑珠说着,眼神带着点点深情,笑着望向了萧砚辰,其中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秦雪垂眸尽量将自己当做透明人,但萧砚辰却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的淡淡药草香,询问着:“你昨天晚上又在炮制药材了?”
“是啊,突然有了些好点子,总要立刻记下来才是那药丸的效果,眼看着还不算好,我还需再改一改。”
秦雪原本沉浸在自己脑海中对药物的种种推测,此刻冷不丁听到萧砚辰开口,又是离自己这么近,便轻声开口。
格桑珠看到他们两个人十分熟稔又自然交流的模样,心中涌出淡淡的不快,她眸中只有一丝寒气纵横。
明明,今日萧砚辰应该将更多的心神放在她的身上,可是,从上了马车开始,萧砚辰的眼神就一直在阙神医的身上!
“那等回去以后,我再帮你买一些药物,稍作修改吧?”萧砚辰笑着答应下来,看着秦雪如今的模样,眼神愈发温和了些。
他二人旁若无人的姿态,令格桑珠极为不满,她随手就将杯子砸在了地上。
茶水洒了一地厚重的毛毯,看上去便不是好清理的模样,而格桑珠的眼神里只有淡淡的怒火。
“你我今日同游,本就不应该带这个医者,本公主已经如你所愿,可......你为何不愿意对我露出一个好脸色呢?”
格桑珠直截了当地质问着,倒像是抓住了在外厮混的丈夫的正妻,眼中还有一抹受伤。
她肆无忌惮地将责任都推到了萧砚辰和秦雪的身上,半句不提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勉强。
秦雪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她正襟危坐在那里,神色间有着隐隐的局促:“要不......我还是离开这里?”
带着微微试探的言语,却让格桑珠冷笑一声:“你若是有心就别再问了,自己从马车上跳下去才是最好的结果!”
故作凶残冷冽的话语,让秦雪抓紧了自己的衣袖,马车正在飞快前行,若是秦雪此刻真的纵身一跃,不死也要摔到半残!
萧砚辰伸手拉着秦雪的袖子制止了她的举动,淡淡的开口道:“公主殿下本就身体娇贵,带着医者出行,免得有什么麻烦。”
“您要是有个什么磕着碰着的,那我们可没办法负责!”
他斩钉截铁的言语,也使得格桑珠脸上的怒火更浓。
她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萧砚辰,眼中的那些情谊终于伪装不住,可又不能做些什么,身体娇弱的事情本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难道要她同萧砚辰说自己没病?
“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想一想要去哪里,难道一直坐在马车里吗?憋闷死了!”
格桑珠只得转移话题,心中甚至想好了要去的地方。
她极擅长纵马,自认为马上英姿能力男子折服,许多喜欢她的人便是看中了她驯马时的那一股傲气。